前幾年開始學篆刻,後習篆刻邊款,越刻越感覺局促,書法底子還是薄弱了些。原以為學篆刻可以略過書法大坑,哪想到篆刻是書法之餘,書法這坑還是不能跳過。
無奈之下,備上筆墨紙硯開練書法。年輕時練過硬筆書法,毛筆練得不多,記得當年照著《三稀堂法貼》胡亂地塗抹了一些,然而大致還依著硬筆書法的路數用毛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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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因疫情在家工作,卻有一點好處,每天上下午都有個電話會議,我利用這時間,一邊聽他們blabla,一邊練幾筆書法,先是智永的千字文,練了一半不得要領,今年開始練歐陽詢的。
我估計著,行草隸篆楷這樣挨個慢慢練下來,大概十年後我就能書法入門了,然後再回到篆刻邊款。似乎,這計劃弧有點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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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又複習了新晉書法協會主席孫曉雲的書,仍一臉懵圈,還是覺得深,難有共鳴。。
孫曉雲的外公朱複戡是篆刻大牛,孫特喜歡外公給她刻的名章。
印仿漢印,周正典雅,線條富於變化;偶有並筆破白;筆畫圓起圓收,顯溫潤而收鋒芒;留紅均布,與字配合相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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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書法評論及書論,多如牛毛,說法不一,各有各的牛處,且大致都認為自己對書法最明白自己書論第一牛。
不禁又想起俺另一文提到的畢樹棠《螺君日記》,其中作者對書法的評論另有別趣,甚喜歡,這裏再引一下,一笑。
作者說羅振玉書法有"小米稀飯之意味";鄭孝胥有"西貢大米幹飯"之氣派;康有為其字"使人有雞毛蒜皮之感";梁任公作品"仿佛菜市上的胡蘿卜攤";"葉譽虎之字好像徐娘半老,個個都患腰痛,有不得勁兒之勁";"新文人大半不善毛筆字,鬱達夫郭沫若一團破爛,邵洵美之敞領,沈雁冰之分頭,皆各為其字之特征"……這些形象化的評論比一般書法書上"玄之又玄"的評論好玩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