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揪住黃辮子,在壁上碰了四五個響頭,閑人這才心滿意足的得勝的走了,阿Q站了一刻,心裏想,“我總算被兒子打了,現在的世界真不像樣……”於是也心滿意足的得勝的走了。
阿Q進了茶館,茶客們看著阿Q臉上的手指印,突然低了聲音。阿Q總覺得茶客們的竊竊私語是在說著自己,便訕訕地嚷嚷道:“他崇拜我,你曉得的,他崇拜我”。說完,便忽然神清氣爽起來,接著大聲道:“我以前隻有吳媽,和庵裏的小尼姑。現在趙老太爺也崇拜我,趙老太爺,你曉得的”。
拉黃包車的劉老四問道:“阿Q,閑人憑麽打你?”
阿Q訕訕道:“我尿急,在牆角邊噓,正好閑人去路過。”
端茶的小二道:“你怎不去茅房?”
阿Q有些不明白小二在說啥:“撒尿去甚茅房,我從來都是在牆角的。”
流過洋的錢家少爺放下茶杯,“街頭巷尾,鄰裏走來走去的地方,常常聞到腥臊味,原來是你,該打,該打。”
茶客們紛紛然。阿Q離開茶館,來到大街上,卻覺得正午的陽光很毒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