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人很會玩四年,又一個典禮結束了,奧巴馬和川普的典禮還記憶猶新 - 一個過去了的好時代的兩個節點。疫情籠罩大兵陳境下的典禮不看也罷,比結繩記事,我更關心的是心頭這份免於恐懼的自由又會減少或增加多少。被人類一直引以為傲的這片號稱自由的世界,猛然被恐懼入侵,一年之內惡之花便遍地蔓延。自由是什麽?如果免於恐懼不被看成是自由的基本定義,一切關於自由的言說還有什麽意義?
深感自由世界已經邁入一個無比動蕩的過渡期,說過渡是因為:
- 過去的四年 - 川普的美國優先政策和混亂不堪的國際政治運作,造成了自由世界的領袖權力真空以及盟友間的失諧和隔閡,而有些民主黨精英們自甘於成為墮落天使,攪得燈塔國內一片迷糊,最後,魔鬼帶著新冠乘虛而入,攜恐懼君臨天下,以美國為主導的自由世界一體化便不複存在。
- 今天開始的四年 - 拜登太不可能重掌自由世界的帥旗,他無疑會對此做些補救,但必然形式大於效果,他的任期將基本是為國內事務疲於奔命自顧不暇,自由世界的非整合化趨勢會繼續下去,當然被分而擊潰的風險也將更大。
- 四年後的四年,或再四年 - 自由世界將經過一番重整後落到一個非常不同的新穩態,自由不是必然的,但人類對自由的向往是必然的,自由最終將戰勝恐懼,自由世界將在理念和價值觀的共識上獲得全新的整合,更多協同化,更少主從式。
過渡期的自由世界,雖然美國的軍事存在依然是中堅力量,一個多元化的形式將在國際政治上呈現,四大群組各展風騷:
- 美國和加拿大,鬆散結合其他五眼聯盟國
- 歐盟,或許舊情不忘鬆散結合英國
- 英國,鬆散結合一些英聯邦國家如澳洲,新西蘭
- 亞太新板塊 - 澳洲,新西蘭,日本,南韓,加上新盟友印度
說拜登太不可能成為真真的自由世界領袖是因為以下三個因素:
國內大事無容分心 – 疫情必須放緩和受控,經濟必須維持和重振,國內安全必須不亂和加強,任務之巨實在不用多說,現在又加上難民潮壓境,處理得既要有麵子又不傷裏子。任何人隻要能讓這些問題有一個好的著落,都會成為史上最佳總統人選。
結果還將分心 – 國家大事之外三件小事拜登看來擺脫不了
- 個人的硬傷 - 寶貝小兒子的商業腐敗嫌疑和相關的性醜聞,連左媒都開始有所報道了看來不會全是空穴來風, 他任期內很可能受此牽連而遭遇國會和司法調查,共和黨不會輕易讓他過門 (為了國家利益也不應該),當然左派控製了媒體民主黨控製了兩院,捱日子會比川普在通俄門調查時舒服些。
- 杜絕川普東山再起的可能 - 這是民主黨和共和黨大佬的共識,拜登即使個人原因想網開一麵也恐怕難做到,川普或被任後彈劾或被以鼓動暴亂或經濟犯罪起訴都是很有可能的,但拜登同時又不得不顧忌到川普忠實選民的反彈。
- 肅清所謂的川普主義 – 由於上麵原因拜登很可能一邊對草根抗議者有所懷柔一邊將打擊矛頭對準體製內(政治圈,輿論圈,軍隊和執法機構)的川普同情者。
拜登在就職演說中不斷釋出和解團結的善意,這是明智的,相信也是真心的,但是政治畢竟是政治,最後不歸於妥協就歸於攤牌,不管如何操作,都會給拜登造成極大分心。
領導力尚待肯定 - 拜登自己的高齡,脆弱的健康狀況,不容樂觀的戰略領導能力(眼光,毅力,應急,決策,平衡,結交等等),他目前給人的印象還隻是個老牌政客,能力平庸,似乎還缺乏原則性(這點若是,可說是和老冤家川普最大的共同點)。他副手的才幹也無法過多加以期望,副總統Harris 將幫拜登主導內政,她副總統辯論時一些不經意的作態顯露出不成熟,作為一個國家管理上的完全素人,一下麵對三大難題,抗疫,恢複經濟和國內安全,不由讓人捏把汗。國務卿Blinken幫拜登主導外務,以他資曆也許能夠玩出些花式外交,比如回歸國際組織和協議,但目的主要是為拜登處理國內棘手問題鋪設外圍緩衝區,這也罷了,問題是川普開出的一些新前沿是務虛不得的,中共,朝鮮,伊朗,守則退,怠則潰,盡管厭戰的川普已經替他大大收縮了戰線。閉上眼把三人臉譜一下,不知何故總是拜登訕笑,哈裏斯發脾氣,布林肯哭鼻子,希望不要成真。
誰說不是機遇呢,自由世界向來是在挑戰中壯大的,過去的三十年自我陶醉得太厲害了,如今敵人已經跨過門檻,魔鬼在境內興風作浪,在沒有領袖的情況下,大家不得不各自為戰,最後,不得不回到早已被忘卻的神賦基本盤重新找到立足點。沒錯,美國總統和副總統依然手按聖經做出宣誓,沒有比這一刻更美麗的。捫心自問,我對未來憂心忡忡,更有些恐懼,疫苗剛開始施打,變異病毒便洶洶降臨;經濟不斷怠速,印鈔機卻在加速運轉;而恐懼也確實正在蠶食我們的自由,在現實裏,在精神上。現在尤其感到,免於恐懼的自由是多麽珍貴,守住這份珍貴,作為一個微小的個體,就是找回或拾起自己的自由意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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