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的草地上長了很多的野草,我也說不清那是什麽。我一向比較散漫,對植物雖說也真是喜歡,但那也是純粹欣賞的喜悅。或許還沒到探究欲望的日子。不過,有時那種感覺是急切的,那麽那個時候就是沉迷在植物學範疇裏探究的欲望了。是有過一段此類瘋狂的時日,但也不長,都是隨心所至。
也說不清這些可愛的綠色草毯上的野生草本植物種子從什麽時候落地生根的,就像從天而降,總之我看到的時候它們就已密密麻麻地布滿了這個地麵上。
或許是此刻我這麽的靠近它們,所以這一切看得真真切切。我就坐在走道的隔離矮牆上,腳邊的地麵上有一片青苔,它緊挨著隔離矮牆腳邊。青苔邊夾雜著兩三種不同類的草本植物;一些常規青草直聳聳地往上長著,夾在青苔的邊緣。一些野生的青草似乎從地麵剛冒出來不久,稚嫩生趣。
遠處一大片青色的地麵上除了青草外,一大雜一大雜的匍匐草本,蔓延叢生。再稍遠處看去,你幾乎看不出它們與青草的區別與邊際。這些匍匐草本它們有觸角,緊緊地爪握在地皮上,一些葉片還晃著紅褐的色彩,不過不多,也隻有你靠近偶爾一瞥,那陽光下的色彩才顯現。
山上的霧氣重,每天天未亮時,草地上就沁滿了霧露。天一亮,似乎那些露被吸入了草根,漸漸地又滲入到了地下,即使沒有陽光的日子,它們一樣如此順從著自然的運作。
我一點都不擔心野草的蔓延肆虐,也就是一個冬季的時間;即使園丁一兩個月不割草,也不至於荒草野生的樣子。
就是這些常規青草,它們像是慢慢退出了這個園地的舞台,從主角退到了配角。而此時那些野草正蓬勃起興。
不過,在陽台上俯首望去,那些青草野草連成一片,看不出彼此,隻是青綠深淺不一。
好美。我再一次看那地麵上色彩參差不齊的綠鍛,心中讚歎不已。遠處,不知哪顆樹上的鳥兒似乎也應和著我的心聲,婉轉地正啼叫著。
午後,坐在車裏,一邊咬著剩下的半個香蕉蛋糕,一邊想著關於美的定義,美的表達還有美的體驗。
身旁的副座位子上放著兩本書還有一本筆記本。這是出來時帶出來的。其實當走出屋子時,我稍微遲疑了一下,那本綠色的厚書終究沒一起帶出。
“視覺藝術的美在於形狀,色彩,最後帶出來的個體感受”我腦子裏在組織著這段語句的表達,在確定完之後,打下了這句話。之後,我把頭扭到了一邊看著窗外,空中藍天白雲,視線格外清新。
我重重地吸了一口氣,又輕輕地呼出。一會視線重新又移到了那本書的封麵。
我又看了一眼一旁的書與筆記的封麵,是同一係列,同一色係;關於春天的色彩,青草,綠葉,鮮花與女人。
直覺是清晰的,沒帶出的書恰恰是關於音樂的書籍。
我決定閱讀昨晚讀過的些許篇章的小說。這很吸引人,不單單是故事情節。當然故事情節是我要理解的,就象人類普遍存有的好奇心。對故事的追究探索讓我們沉溺其中,我們似乎與之同呼吸,共沉醉,那是另一個世界;我們自私如此地窺探著秘密,以致有時忘了自身的存在,墜入另一片短暫的一段隱秘時光。
看到了吧,如此的感性,“如象牙塔裏的女人,遇到了愛情就昏了頭的興奮飄然”還好故事結束這種可能性也已飄散,就如:
“踏過青草地
我目送你消逝在森林的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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