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很喜歡山的。倒不是因為那句名言:仁者愛山,智者樂水。
自小與山就有緣,這也是因為地域的緣故。家鄉是靠山近海的,山就是抬頭既見是屋簷邊上的一角,而海就遠多了。對於海,那時沒有高速公路,坐上班車需要2,3小時,中間還需要轉車2,3次。不過,家鄉的江是近在咫尺。
家鄉的這座山不高,那時腦海裏沒有綿延山脈的概念。家中的大人似乎也總是用“山那兒”來稱呼。或許對於既存事實自然的接受,鄉下人很少去刻意追究大自然的奧秘,也隻是屈從於順其自然的心態。
這是好事還是壞事?總之日子就這麽過去了。
我平生中最初的失眠與山有關聯。這事是忘不了的,不過準確年份倒是記不清了。可能是小學二年級的事?
還隱約記得失眠的狀態,就是翻來覆去地不好好睡覺。那是一種興奮。現在想來是對於“春遊”的向往與憧憬造成的。似乎那時學校裏剛剛開始了一年一次的春遊活動。
杜甫的詩中有雲:遲日江山麗,春風花草香。南方的春天不僅在古人的詩中,也在天地萬象之中。
這一年的春遊正是在這山中度過的幾個小時。山中樹木成林,枝葉繁茂,野花盛開,目不暇接。而難以忘懷的那些時刻是雙腳踏在地麵重疊鬆針上走路的一種驚歎,還有呼吸著林中樹木清香的美好。
童年的記憶裏美的時光是在山中逗留的時刻。那裏有奔跑,孩子們清脆的笑聲。山中的樹木花草果實自由野生,春夏秋冬同樣豐富多彩。
記得那時念小學,就讀的學校就建在靠山腳下。學校的正門有一台階,從馬路邊往上拾級而上。初夏時,梅子成熟,有幾個農婦會挎著籃子等在階梯上。一籃子裏滿滿地放著梅子。那雨後剛摘下的梅子連著幾片梗上的小葉,清新的讓人歡喜。
上了台階是個大鐵門,進了鐵門,有一個過道直通到學校的後門。
學校有兩大建築樓,靠前的主樓是教室,靠後的一半教室一半教師宿舍。那時高年級的同學教室分配在主樓的最高層五樓。我經常會在下課休息時分,站在五樓的陽台走道上往遠處眺望。那裏有白色的沙灘,沙灘外是大江。再遠處,是高高相連的山峰。有時看完了江景,又扭頭仰望側麵山上的樹林,那裏鬱鬱蔥蔥,不分時節,隻要是晴天,蔥綠的色彩襯得藍天更為湛藍。當然秋天就更為秋高氣爽。
兩個主樓的前方各有一個大操場。操場外一個隔離圍牆,圍牆內種著一些小樹。有一顆不知是哪一年春天的時候植上的幼苗,後來的夏季,秋季,冬季我總會別樣的關注它。
學校的後門是用兩扇厚木板做成的門。出了後門,過了一個空地,就是一片民居了。這裏有兩個方向的路,一條是沿著池塘往下走,一條是踩著山路往上走。那些通往山上的小路鋪著石板,坡路旁也種著大樹,就這樣夾雜著土路一路延伸到山上的護林場。
我常去的林場是就在這山峰的頂部,一路上居民屋沿著山路散落建著,也算是錯落有致。這條路冬天我就很少走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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