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姐拋了一塊玉石,在我的小心坎裏激起幾層浪花,趁機也向茶黨表表心跡,想到哪寫哪吧,很久沒碼字了,腦瓜生鏽,手指抽筋,萬一又惹事端,請親們多擔待哈。
我剛進城多在私房和笑壇盤踞,茶館一直高山仰止,趴在門縫窺視過這裏大腕名流的風采,猶如當代竹林七賢,談古論今,茶喝大了還順勢果奔,看得我鼻血亂噴,終於好奇害死貓,掀開門簾戰戰兢兢灰頭土臉的登場。
一亮相,不但沒被掃地出門,還受到了禮遇,讓俺頓時飄飄然,繼而找不到了北,突然覺得組織的懷抱很溫暖啊,入黨的門檻不是很高嘛,後來我才覺悟,茶客主要是獵奇,天天高山流水的,有點寡淡,突然來了一下裏巴人耍猴戲的,誰不愛看熱鬧呀。
那時候阿二正在寫茶軒最那啥的ID,我膽一肥,厚著臉皮讓阿二把我也編排一下,把阿二愁的,憋半天,給我弄出最有潛力新人的頭銜,二姐,難為你了。
給水姐考古,阿二的舊帖
http://blog.wenxuecity.com/myblog/32582/201105/16415.html
稍微一熟絡,我更不知天高地厚,竟然調侃毛爺爺寫給江青的仙人洞打油詩,遭到一*****絲的激烈反彈,隨手一錘子就把我釘在了邪淫的恥辱柱上了,立馬我就懵了,說話結巴隻有招架之力。簡丹出手相救讓我一驚,這個平時宛如林黛玉一樣善感多愁的女人,也有如此的俠氣,後來茶館惡性倒閉,她一人到意見區單挑網管,指責文學城沒有氣度,又一次跌破我的老花眼鏡,讓我意識到,真正內心強大的人,不是平時吆五喝六,而是在關鍵的時刻敢喊一嗓子,我現在天天在家吊嗓子,希望有朝一日也能派上用場:),親愛的簡丹,謝謝你的善良,你的果敢,你筆下讓我哭的稀裏嘩啦的維族男孩,還有來自你的ode---我獲贈空前絕後的一首詩章。
茶館裏啥都能談,隻有兩個大家都心知肚明的雷區,政治和宗教,無數ID在雷震中轟然倒下,但這兩區又有無窮的魔力,讓人前仆後繼。
有天我腦袋讓門縫夾短路了,上了一個關於佛教和算命的小菜,剛擺上盤,啪一聲後腦勺中一磚頭,回頭一看是伶牙俐齒的板牙兒,她大吼一聲,“佛教徒該離開茶館”,嚇得我渾身哆嗦,後來想想有點鬱悶啊,都啥年代了,基友都能光明正大的領證了,都能在教會得到祝福和見證了,世界都走向多元寬容了,俺在茶館練攤咋就天理不容了捏?
一天我又吃撐了,挑起政製話題,一猛男迎頭給我一阪磚,砸的我眼冒金星,我看惹不起躲得起,便不再接招,那哥們氣急敗壞,詛咒我“天打雷劈”。說時遲那是快,平時溫和的小鬆鼠迎頭頂了一句“你才天打雷劈那”,愛幼,震的我口瞪目呆啊,天府妹子果然不是蓋的,辣椒不是白吃地,辣氣接地氣,底氣爆棚:)
我無限敬仰的為人父,承蒙您幾次在板上舉薦我當版主,還與幾個同學竄通一氣去網管處推薦我當領導,雖然我婉拒了,這份器重讓我受寵若驚,我性情散淡,有官癮,沒官腕,不愛管別人,也不願意受拘束,謝謝您的理解。不管論壇別人如何評價您,我認為,一個人走過那些荒謬的年代,還能對一個有爭議的曆史人物不倦的探求,還能對一種主義有著近乎信仰的向往,這本身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希望您繼續幸福著您的幸福。
我水姐一登門茶館,曼妙的文姿,讓老茶水鋪蓬蓽生輝,把我樂的端茶倒水,忙的不亦樂乎。一位網壇大姐大,因為貓貓狗狗的話題,在水姐的博克扔了幾顆煙霧彈,水姐何等修養之人,見話不投機,便不再言語。反倒是這位大姐有些內疚,找到我希望調解一下,我一斡旋,水姐送順水人情,馬上煙消雲散。唉,我曾經無數次敬告各位摯友,苟富貴,莫相忘,都把我的話都當耳邊風了,中六合彩沒人記得我,要找和稀泥的和事佬時想到我,婆媳不和請我支招,兩口子床第不歡讓我指教,我披著文青的外衣,愣是被戴上居委會大媽的胳膊箍,想想自己的剩餘價值,不禁悲從中來啊啊啊。
揮手是個天份很高的藝術家,寫字畫畫作文章,信手拈來,讓我很是嫉妒恨,我最喜歡他的畫,色彩明麗,線條優美,濃墨重彩裏人物小小的,把中國山水畫中天人合一的境界融會到了油畫裏。
東方邪也是一怪傑,他的政論有見地,寫抒情文筆雅致,他一直是個理想化而感性的人,堅硬的外殼下包藏著柔軟的心,不管你與我近在咫尺,還是遠在東方,希望你幸福,找到內心的恬淡平靜。
老驢,他的文章常讓我雲裏霧裏,其實他的腕力更在跟貼裏,犀利不乏趣味,屬於高端黑色幽默,最精彩的是他揶揄米大的貼,還有大師頭銜的高論,讓人笑得東倒西歪的。有料的人不怕沒知音,怕沒對手的曲高和寡,他和老狼算棋逢對手。
花姐,總是在我和人掐到難解難分時,及時的送來人參雞湯補充元氣,雖然她的話不多,大多是支持艾媽,艾媽說的有道理,就那麽幾句就讓我精神抖擻,投入到緊鑼密鼓的戰鬥中去,BTW,我那時候可真能辯白啊,常和老孫你來我往我口沫橫飛?
牧羊倌,有點軸,曾經氣的我快吐血,想把他拉黑了,每當這時就想起他的好,坦蕩真誠,對自己的事從不藏著掖著,或是總要留一手,被人100%信任的感覺真好。對別人的事,君子風範,嚴刑拷打也守口如瓶,符合一個革命誌士應有的氣概,你有seed,如果我是男的,或許我們能桃園三結義,當然,你得先把那個破馬張飛的驢抓歸隊,你知道我說的是who?
新新,還記得我燙了爆炸頭到笑壇嘰歪,你把我的笑料搬到茶樓裏,那時候的你更食人間煙火,大家都喜歡你的真性情和獨到的見解,現在我有點跟不上你的調,好像你隻對高大上的話題有興趣。世間的很多事,即使大是大非,也難有統一標準答案,稍微放鬆內心的掙紮,你,我,其他人沒有太多區別,無非為了活著而活著,這話有點差強人意,現實就是這樣一副鳥樣子,盈盈苟且雞零狗碎。
江上是我認為能長命百歲的人,他總是能把自己保持在最佳狀態,視角敏銳關心時事,那次馬航失蹤,他轉了一個快訊,說有人目擊飛機跌落海裏,有很多生還者漂在海上等待救援,以一般的常識判斷是假消息,因為飛機從一定的高度跌落到水裏,與掉在水泥地上的撞擊力是一樣的,人隨著這樣的作用力也會粉身碎骨,但我沒忍心說破,即使暫時的希望之光也好,何必那麽急著去撲滅它。
最後說說我的大愛,五香粉,這位爺神人呐,說學逗唱顛勺碼字,輪番轟炸人們的視聽極限,實在是茶樓一景,他切的紅蘿卜丁都是一樣尺寸的,裝菜的盤子總是那一個,照片如何PS都黃燦燦的,不由得啞然失笑,這哥們其實是個中規中矩的老實人,甚至有些少情趣的呆萌,上網高調不過是宣泄一下內心的小狂野,雖然他有時也就不同問題高談闊論,惹來一片嘩然或拳頭,都難以讓我對他憎惡,內什麽,誰再砸五香粉我可真跟他急哈。
文革傻哥,心姐,史迷老兄,看客,醜姐,拉姆,南國妹妹,野兄,行者,老孫,還有那誰,那誰和那誰,不一一點名表揚和批評了,就著水姐的引子,有冤的,有仇的,懷舊的,憶苦思甜的,想大鳴大放的,都主動點,別等組織派任務昂。
時間像飛刀,嗖嗖的一刀刀剮人老成,人老練了,多了淡定,少了激情,借以此篇懷念我在茶館裏激情燃燒的歲月。
如果我不經意的蜻蜓點水對你如春風化雨,請把那片刻歡愉留在記憶裏,我說聲謝謝。
如果我沒留神的大放厥詞對你如腥風血雨,請將那短暫憋屈拋在歲月裏,我道聲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