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味生活》五

         前些天,家裏人打電話告訴我鄰居的廖爺爺過世了,走時孤零零的,隻有一位癲瘋的兒子為他戴孝。這老頭是出了名的好色,當年仗著自己當點官有些錢,鬧出不少醜事,惹得左鄰右舍敢怒不敢言,後來因色入獄,晚年無比淒慘。現在他孤零零地走了,那些醜事也被一並帶走,鄰居們反倒覺得他可憐起來。

                                                          死性不改

老婆子絕經後,我艱難地收住自己的性欲,沒有讓它們噴向突兀的山峰、奔湧的河流、誘人的母豬、可愛的肥羊、潤滑的香蕉皮、落魄的母狗、可憐的雛雞、冰冷的模具以及大街上肮髒的女乞丐。每次,我都努力地憋住了那兩千萬個子孫後代,讓他們像無頭蒼蠅一樣在我的睾丸裏打著轉,直至筋疲力盡,直至死亡。然而旺盛的荷爾蒙總是催生出一批又一批的子孫後代,它們取代死掉的“前輩”,依舊徒勞地在睾丸裏打著轉,然後衰竭、死亡,最後隨著新陳代謝排出體外。
八年了,我都是這樣過來的。沒人知道我為此付出的艱辛和痛苦。性欲的力量遠遠比你們想的要大得多,要可怕得多。它一旦發起,便如排山倒海的巨浪、燎原的烈火,所向披靡,無所顧忌,以摧枯拉朽的氣勢輕而易舉地打敗男人的理性,使他們淪為強奸犯。全世界每天有數十萬人因為它踉鐺入獄。而我,卻出色地壓製住了它。我為此付出了艱苦卓絕的努力。這需要強大的意誌,以及玄學、神學、禪宗學、基督學、倫理學、道德學知識和古聖賢書作支撐,同時還需1000條老掉牙的清規戒律和100個駭人聽聞的作奸犯科的事例加以輔助。回頭看看我這八年的曆程,我不禁由衷地感歎道:
我他媽太偉大了!
對於一個晚熟的老男人來說,做到我這份上實屬不易。一個男人一生要做7000次以上的愛,而我隻做了3000次。出於對妻子的尊重,剩餘的4000次已經從我的人生中提前刪除了。盡管我已經上了歲數,但胯下那玩意還寶刀未老。它才剛剛步入旺盛的中年期,正渴求女人的蜜汁來澆灌。每個晚上,它就像頭蓄勢待發的火箭,在褲襠裏亂闖亂撞,惹得我好生難受。而每次我都艱苦卓絕降服了它,讓它在5秒鍾內從躥火的鐵棍變為軟繩。
然而,近來我越來越覺得它蓬勃生機得厲害。我有些控製不住它了。尤其是那家租客的到來,更是助長了它的囂張氣焰。隻要一見到那位白白嫩嫩、羸弱多病的婦人,我就止不住想入非非,那玩意也霎時像根槍管一樣立起來,火燒火燎,噴薄欲出。我覬覦她已久。每次精蟲竄腦,我立即找來母心咒、楞嚴咒、大悲咒讀了個遍,仍無濟於事。我感到一種可怖的力量正在召喚我。我聽從了召喚,費心費力,努力掃除一切障礙,隻等一個合適的時機。功夫不負有心人,機會終於來了。我終於可以趁那婦人的丈夫今晚為我家殺豬的時機,好好蹂躪一番那婦人,把我憋了八年的淫欲一股腦兒發泄在她的身上,然後就會洗心革麵好好做人。我向如來佛祖、基督耶穌、玉皇大帝、默罕默德保證:做完這次,下不為例。
傍晚,那婦人的丈夫如約而至。
他剛吃完飯,來到我家裏時嘴巴還在津津有味地咀嚼著口中的殘羹。當時我和老婆子正在悶不做聲地吃晚飯。老婆子那張長滿爛牙的豬嘴正發出吧嗒吧嗒的吃飯聲。他見了這光景,自覺來得不是時候,但又不好意思折身返回,便傻呆呆地站在門口,左右為難,顧影自憐。老婆子一時忘了他的到來所為何事,便朝他投去一臉怒相。直到我稍加提示,老婆子才恍然大悟,旋即滿臉堆笑地說:“來,快進來坐,我們還沒吃完飯。要不你也來吃點?”我老婆子三天前跟他打的招呼,讓他今天過來幫我們殺豬。我家那頭母豬染上了五號病,全身長滿水皰,四蹄脫落,精神不振,食欲減退,正艱難地躺在糞堆裏苟延殘喘。
“我剛吃了。謝謝。”他低聲下氣地說完話,然後小心翼翼地扯來一張凳子,偏居一隅。
在我們坐家戶的眼裏,他們這類初來乍到的租客簡直卑微如螻蟻。我們喊他們來幫忙是看得起他們。隻要我們字一聲,他們就跑得賊快地過來獻殷勤。
“哎,年紀大了,飯量下降了,這腸胃的毛病也多起來了。”我放下碗筷,瞅準時機溜了。
我來到後院,往他家那兒望了望,看見他的妻子正在給繈褓中的小孩喂奶。左鄰右舍的人不時從我麵前經過。為了不引起人們的猜忌,我假裝內急鑽進了與她家隻有一牆之隔的茅廁裏。盛夏,陰暗狹小的茅房蚊蠅滿屋,臭氣熏天。一串串的蛆從我的腳趾縫裏爬過,癢酥酥的。糞坑裏,漚了多日的糞水不時發出劈劈剝剝的冒泡聲,一陣又一陣嗆人的氨氣撲鼻而來。我強忍住心裏的不適。與折煞人的性欲相比,這點不適又算得了什麽呢。再說了,除了這個位置,再也沒有什麽地方比得上這裏能更好地觀賞她。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全在我的監控之中。
喂完奶後,孩子睡著了。她把孩子放在床上,然後關上門,脫衣,給自己洗澡。她以為把門閂上就能把一切耳目都阻擋在外,便肆無忌憚地擦洗自己的身體。哈哈,她想錯了,一切竟被我這雙淫蕩的眼睛照單全收。
簡單地洗了頭發後,她用清水淋濕身體,用磨爛的毛巾一遍又一遍地搓洗腋下、股溝、腿窩、膕窩、腳踝等藏汙納垢的部位。她埋頭專心致誌地搓洗,為我觀察她誘人的身體提供了絕佳的時機。要不是親眼目睹,誰也無法想到,那些樸素、粗糙、陳舊、廉價的衣服裏麵,竟然包裹一具如此白嫩、柔軟、單薄、嬌貴的軀體。那肌膚真是吹彈可破,也與她那張清秀的臉龐相得益彰。這完全是一具貴婦人的高貴軀體,隻是時運不濟屈尊給了一個窮鬼罷了。
夜幕降臨,屋子裏的燈光越發顯得昏暗無力,但卻難掩她的天生麗質。她的乳房有些癟塌,可以看出,那是因為生過孩子後營養不良造成了,但對我來說仍美得一塌糊塗。不知為什麽,她始終夾著腿,這使得我一直未能窺視她的陰部。我得想方設法做點什麽,才能滿足內心的需求。為了達到這一目的,我不得不委身趴在地上,任憑一串串的蛆爬到我的頭上。為了更看清楚些,我不斷轉換視角,但始終未能如願。我隻好站起來,重新規劃作戰路線。此時,我發現耳朵一陣瘙癢。我偏頭掏耳,掏出一手勺的蛆。我瞄了一眼手表,時間已過去一個鍾頭。殺頭豬的時間不超過2個小時。不行,我不能再這樣浪費時間了。我拍掉身上的塵土,整理衣衫,奓著膽子走了出去。我要進到她家裏,和她痛痛快快地做那事。
輕輕敲門。
屋裏的水聲停止。
“是我,幺妹子。開下門。我有要些事告訴你。”我努力將語氣放得委婉些,好消除她的戒備。
“你等一下下,我正忙。”她的聲音有些惶恐。
“事情緊急,快,先開門。我說完就走。”我故意加重語氣並加快語速,使事態顯得更加逼真。
“你等等,我馬上就開。”
一陣悉悉索索的穿衣聲後,門開了。我閃身進入滿是肥皂氣味的屋裏,趕緊轉身關上門,激動萬分地對她說:“給我吧,給我吧······”
她頓時被嚇得驚恐萬分、滿臉通紅。
“幺妹子,我想你。就一次,一次就行了。做完我給你錢。我有的是錢······”我撲向她。
她左躲右閃,哭了起來。
“就一次。一次。你老公不會知道的。我保證······”
她跑到牆角,進退維穀。
“就一次。很快的。你老公到我家幹活去了,要很久才回家。就一次······”
她跳到床上,慌亂中踩著了正在熟睡的孩子。孩子哇哇大哭起來。她不得不停下來,抱起孩子。我趁機追上她,一隻手環抱住她,一隻手急忙解褲門。她用力掙紮,剛啟口大喊時,一切已經結束了——我的那玩意在掏出來的過程中已經射了。對於我來說,這已經足夠了。我滿足了。
“廖公,你···你···怎麽能···能···這樣做?”她哽咽著說,“你···你···都可以當···孩子的爺爺了。”
我滿足地拉上褲門,將沾滿精液的手往屁股兜上蹭了蹭,然後取出50元,扔在床上,轉身離去。
推開門,漢子正舉著石頭佇在門口。他一臉悲戚,身體哆嗦,顯然,剛剛屋裏發生的一切他了如指掌,他一直在為要不要進屋做著強烈、痛苦的心裏掙紮。這種掙紮在他那雙舉著石頭的顫抖的手上體現無餘。當我側身從他身邊邁過時,這種掙紮仍在持續,且愈加激烈。我不禁為自己遇到這麽個膽小怕事租客感到竊喜。老天真是有眼,在我難熬的時候,給我送來這麽對可憐的租客—— 一個秀色可餐的婦人和一個膽小怕事窮男人。
我走了一丈遠,背後仍感到他那涼颼颼、顫巍巍的掙紮,這更加增強了我的膽量。我大喜,不由自主地盤算起今後的計劃:直接給他幾個子,讓他把老婆供我爽活,同時替我保密,再也犯不著像做賊那樣藏著掖著了。
“站住!”背後傳來他猶豫、顫抖的喊聲。
我轉過身來。
石頭迎麵而來。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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