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給你湊一個N年往事：

充俠上傳的《納妾》，下載一年有餘了，隻是最近為騰空硬盤，才決定抽出時間看了。老舍先生的大作，俺這小輩，是沒有資格評論的。所以寫2句，是片中的一段故事，鉤起了俺一段回憶。

片子中有這樣一段情節：唯利是圖的小趙，將愛上自己的妓女賣給軍閥團長當小妾，女子不從，小趙情急之下，跪地哀求，百般勸說。最後，女子悲而戚戚的說“你叫我聲媽，我就答應你！”這樣一個淒涼的情景，卻讓我大笑不已。因為它讓我想起第一次“聽牆根”的往事：

“聽牆根”就是聽新郎新娘新婚之夜的情話和情事兒。這事大約在我10多歲。

雖說一家人下放農村，但家父學醫，救死扶傷的，也很受鄉民們的尊重。我雖小，但卻被新郎當教師的嫂子偷偷的告訴，晚上要去“聽牆根”。我記得這位女老師告訴我時，流露出一種很神秘的神態，並帶有命令式的語氣。這大概是性啟蒙吧。當然更重要是，可能人家是表示下對你家庭的尊重。

入夜，鬧完了洞房了，懷揣著好奇，與幾個比我大的孩子，偷偷的“潛”到新房的窗台下，靜靜的等候，屋裏出奇的安靜。

這是個冬天，天很冷，南方出生的我（那時我手腳都有凍瘡），有點挺不住了，想走。正在這個時候，突然從屋裏傳出了“悉悉嗦嗦”的聲音，雖然聽不太懂當地話，但也基本聽的明白，原來新娘很潑辣（也許是很有情調吧，嗬嗬），想戲耍新郎番，不讓新郎官與她並頭睡，新郎在哀求…….

僵持了一會兒，傳出新娘清晰的聲音“你叫我聲媽，我就讓你過來。”

這也許是新娘在討最大的“便宜”了。新郎憋了半天沒有吱聲，看來很矛盾。難怪老舍先生能在《納妾》中給這樣女子，以這樣的語言。

性的誘惑是巨大的，新郎終於屈服了，腦袋跟著“屁股”走了，翁聲翁氣的喊了聲“媽！”新娘“咯咯”笑起來，說“過來吧”。當時，我就想笑，但還是忍住了。

不一會兒，突然傳出新娘一聲“慘”叫：“媽耶……”

新婚之夜,新娘與新郎,你一聲”媽”，我一聲”媽”的，終於讓我忍不住了，放聲大笑起來。
小夥伴中有個歲數較大的，從院子的缸裏舀一瓢冰水潑了進去。那個時候北方農家許多窗戶都是用紙糊的，新婚那天，大家為看新娘，窗戶紙都扣破了。

由於我從南方到那裏不久，說話聲音都很特殊，新娘一下子聽出來。她以為那瓢水是我潑的。新娘以後見了我，目不正視，全是白眼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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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現在很少有老舍那樣功底的作家了。 -SCAPE- ♂ (0 bytes) () 04/09/2015 postreply 16:26: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