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母親那邊論,我是半個山東人,而無論是山東還是安徽(父係)我都不曾去過。雖然心裏時而會湧出尋根的念想,但也隻是像天空劃過的流星般稍縱即逝。因為在我的生活裏,這種勞民傷財的事根本就提不到議事日程上來。
這次開會算是個機會,如果時間允許我還是準備去孔府看看,給家裏的一些安慰,因為按家譜排,她尚能拐彎抹角的攀上孔家的高枝,隻是枝蔓太雜。其實我也知道她並不在乎這個。隻有那些沒有真才實學的人才喜歡拉大旗作虎皮呢。
記得出國前,我幾乎每年都要去外麵開學術會議。那年頭隻要有文章被大會錄用,單位從不卡你,我是個不錯的寫手,所以每年總有數次文章為我開一扇通往外麵世界的大門,讓我享受滿足感的同時,還可以遊曆祖國大江南北,飽覽各地風光和文化民俗。就在這種生活方式與我漸行漸遠時,隨著我選擇的生活方式的改變而再次改變了。
做人真不能妄言未來,我們的生活雖然可以選擇。但總要有個契機才可實現。十年多前我決不會想到,今天我又會作為一個學者參加全國專業技術會議。但今非昔比,今天的中國無論哪個行業,都有自己的圈子,外人很難走進。而我,一個剛回國不久的人,對任何圈子都是個外人,這種被邊緣化的意識雖然讓我有些沮喪,但並未對我的生活有太大的影響。三十年前,在中國計算機界,我前麵沒有權威,我們每個人都可成為權威,隻要你努力,再加上點小聰明。就學術意義上講我在當時絕對算得上青年才俊和佼佼者,有哪個剛畢業幾年就發了近百篇學術論文的呢?我做到了!
對於當年的印象隻有一點,尚且清晰,就是十個人的餐桌,你做君子就一定會吃不全桌上的菜,因為那時的學人都缺乏謙謙君子範兒,幾乎所有的人都像餓死鬼脫生似的。後來我也被不文明了,因為學壞很容易,尤其是我這種本就無意遵守清規戒律的人。
大會通知上明明寫著食宿自理,但事實並非如此。
吃過飯我和同伴去趵突泉,問了大堂經理,被告知晚9.30關門,但等我們打車到了那裏,不到7點就關門了。回來在黑虎泉看到許多濟南人在打泉水,我問他們真能喝嗎?答案是肯定的。白石泉是個點,人們就在那裏取水。據說可以泡茶,亦可煮飯。
一天下來很累,許是感冒剛好的原因。但中國虛假的學術風氣一定為真君子不齒。
開了一天的會,我發現一個問題與會的所謂專家,根本沒有幾人懂得什麽是虛擬現實技術的,浮誇和虛假之風盛行,說來說去不過是靠商家的產品撐門麵,混點錢財,發一二篇文章而已,再搞個獎,沽名釣譽而已。而商家呢?一問到關鍵問題就左顧而言他,也知道個皮毛。
產品怎麽賣出的? 賣的東西真的物有所值? 什麽都一窩風,不論有否意義,錢就像雪片一樣從上麵飄來,損害的還不是國家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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