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文藝理論評論界:
鐵凝(中國作協主席)
王蒙(中國作協全委會民譽副主席)
莫言(中國藝術研究院文學院院長、中國作協副主席)
馮其庸(中國藝術研究院研究員、中國紅樓夢學會名譽會長)
王安憶(中國作協副主席)
葉辛(中國作協副主席)
賈平凹(中國作協主席團委員)
馮驥才(中國文聯副主席、中國民間文藝家協會主席)
張抗抗(中國作協副主席)
麥家(中國作協主席團委員、浙江省作協主席)
徐貴祥(解放軍藝術學院文學係主任)
阿來(中國作家協會主席團委員、四川省作協主席)
梁曉聲(當代作家)
熊召政(湖北省文聯主席)
周小平(網絡作家)
花千芳(網絡作家)
高洪波(中國作協副主席)
瑪拉沁夫(蒙古族著名老作家)
王樹增(報告文學作家)
曹文軒(兒童文學作家)
戲劇界:
李維康(中國文聯副主席、中國劇協副主席)
張建國(國家京劇院三團團長)
尚長榮(中國劇協主席、上海京劇院藝術指導)
茅善玉(上海滬劇院院長、一級演員)
李軍(上海京劇院一級演員)
史依弘(上海京劇院一級演員)
陳彥(陝西劇協主席)
葉少蘭(北京軍區戰友京劇團導演、一級演員)
譚孝曾(北京京劇院一級演員)
音樂界:
李穀一(中國東方演藝集團民族聲樂歌唱家)
趙季平(中國音樂家協會主席)
譚利華(中國音樂家協會副主席、北京交響樂團團長)
葉小綱(中國音樂家協會副主席、中央音樂學院副院長)
趙塔裏木(中國音樂學院院長)
殷秀梅(中國廣播藝術團女高音歌唱家、一級演員)
關峽(中國交響樂團團長、作曲家)
閻肅(空政文工團一級編劇)
張千一(總政歌舞團團長、一級編劇)
俞峰(中央歌劇院院長、一級指揮)
關牧村(天津歌舞團一級演員)
徐沛東(中國文聯副主席、中國音樂分黨組書記)
趙大鳴(總政歌舞團創作室主任)
舞蹈界:
馮雙白(中國舞蹈家協會副主席)
趙汝蘅(中國舞蹈家協會主席)
陳愛蓮(中國舞蹈家協會副主席)
趙青(中國歌劇舞劇院一級演員)
美術界:
馮遠(中央文史館副館長、中國文聯副主席)
範迪安(中國美術家協會副主席、中國美術館館長)
靳尚誼(中國文聯原副主席、中國美術家協會原主席、中央美術學院教授)
劉大為(中國文聯副主席、中國美術家協會主席)
許江(中國美術家協會副主席、中央美術學院院長)
楊曉陽(中國美術家協會副主席、國家畫院院長)
範曾(中國藝術研究院研究員)
楊飛雲(中國藝術研究院研究員)
書法界:
歐陽中石(中國書法家協會顧問、首都師範大學教授)
張海(中國書法家協會主席)
攝影界:
呂厚民(中國文聯原副主席、中國攝影家協會顧問)
曲藝界:
薑昆(中國曲藝家協會主席、中國文學藝術基金會副理事長)
劉蘭芳(中國文聯副主席、中國曲藝家協會名譽主席、一級演員)
雜技界:
邊發吉(中國文聯副主席、中國雜技家協會主席)
阿迪力•吾爾休(中國雜技家協會副主席、新疆雜技團一級演員)
吳正丹(廣州軍區戰士雜技團演員、一級演員)
影視界:
田華(電影表演藝術家)
六小齡童(中國電視劇製作中心演員劇團一級演員)
李雪健(中國文聯副主席、中國電影家協會主席、國家話劇院一級演員)
王朝柱(總政話劇團一級編劇)
陳凱歌(中國電影家協會副主席、中國電影集團一級導演)
馮小剛(中國電影家協會副主席、北京電視藝術中心一級導演)
陳道明(北京電視藝術中心一級演員)
顧長衛(電影導演、攝影師)
蘭曉龍(北京軍區戰友文工團電視藝術中心二級編劇)
那個被屏蔽的藝術家叫吳祚來。
下麵就是吳祚來在會上震驚四座的發言:
我被邀請參加這樣一次盛會,並被要求發言,我相信是最高領導人也想聽聽文化異見者的聲音,但可以肯定的是,我這篇發言稿不可能在大陸公開發表。我13號接到通知到今天,一直沒有合眼。為什麽睡不著?因為我有一個“擔心”。擔心什麽?擔心在座的諸位安全問題。我想起了72年前的延安文藝座談會,當時開座談會的,後來都沒有什麽好結果,幾乎都在毛時代被打擊、迫害。我擔心今天開完會後,可能會有人倒黴,或被迫害,但願我的擔心是多餘的;如果習總書記今天能表個態,中共不再因這樣那樣的原因迫害作家藝術家了,我想大家回去就放心睡覺了,我的擔憂也就是多餘的了。
習總能表個態麽?(習笑,說:“個人表態沒有用,如果代表黨中央表態,還得開中央全會時集體討論,因為我們是民主集中製嘛。”)
聽見沒有?胡耀邦當年也說過,我們黨不要再迫害知識分子,但個人說的沒用,沒有寫進黨章。但我相信,大家即使受到了黨和政府的迫害,也會挺過來的,在座的王蒙不是挺過來了麽?田華老師不僅挺過來了,對黨還是一如既往地熱愛。在座的六十歲以上的前輩,可能都不同程度受到迫害打擊,習總的父親,不是搞文藝的,居然康生和毛澤東一唱一和,說他“利用小說反黨”,他全家因此被迫害。現在這位利用小說反黨的人的兒子,成為黨的總書記,這就是習總剛才感歎的,人生如戲,戲如人生。所以黨和政府迫害知識分子文藝人、迫害自己的戰友同誌,就算是一場大戲,孟子說過天降大任於斯人,就得要經受黨和政府政治迫害的考驗。
(眾沉默)。
我想說一句預言:今天這次會是中國領導人最後一次與作家藝術家座談了。
毛澤東是第一次,習近平召集各位文學藝術家開座談會,是第二次,也將是最後一次,從今往後,不可能有中共總書記在延安窯洞前或人民大會堂裏開這樣的座談會了。毛澤東開一次座談會,影響中國72年,中國知識分子要麽服了,要麽就被迫害掉。習近平不僅要影響在座的72位,也必將影響中國文藝72年,到2086年,72年後還有沒有中共總書記這個稱號?大家想過這個問題沒有?
(眾沉默)
延安文藝座談會是黨指揮文藝的開始。剛才鐵凝女士發言,說她想起了延安文藝座談會,周小平同誌,你知道延安文藝座談會的主題是什麽嗎?
(周小平站起來,回答說:“文藝為人民服務。”)
文藝為人民服務?現在世界上哪個國家文藝不為人民服務,鐵凝女士能告訴我嗎?
(鐵凝笑而不答。這位作協女主席挺鬼的哈。)
我想說:為人民寫作還是為人類寫作,這是中共文藝與人類文藝的根本區別。什麽是為人類寫作?就是習總書記讀過的那些古今中外名著,不分種族不分階級的人都喜愛,這就是人類共同的文化作品,它關注共同的人性、人道,它傳播的是人類普遍價值,關於博愛、同情、寬容、和解、懺悔、自由、正義(也有為正義而複仇)等等。什麽是為人民寫作?準確地講,是為黨治之下的人民寫作,本質是為黨寫作,譬如《白毛女》,譬如《金光大道》。為什麽說它是為了黨的人民寫作呢?因為黨需要文藝家寫出的作品體現黨的政治需要,黨需要打擊敵人,打擊農村地主,那麽,白毛女就可以激發人民對地主仇恨,至於文藝反映的是不是事實,是不是普遍現象,那不管,隻要這麽一部戲,就可以鼓動人民,打擊地主,推翻國民黨統治。黨的文藝,最大的特色是製造敵人,製造仇恨。沒有敵人、沒有仇恨,共產黨就沒有存在的理由,也沒有存在的人民基礎。王偉光與紅旗文稿那幫子黨的筆杆子們還在講階級鬥爭,按照馬克思的觀點,王偉光們不勞而獲才是剝奪階級,如果像文革那樣搞階級鬥爭,鬥死的、關牛棚的肯定是王偉光們,各位在座的也難幸免於難。
習近平要什麽?講什麽?習近平講愛。
人民不僅不相信共產黨了,也不相信國家政府了,這個時候,需要有人站出來大聲說出自己對黨國的愛,這也就是為什麽要請周小平、花千芳與各位並肩而席的原因。他們的作品沒什麽寫作技巧,甚至毛病一堆堆的,但他們的作品表現了對黨國赤誠的愛,你們在座的這些名家大腕兒們,你們對黨國發出了怎樣的愛的呼喊?
盡管在座的都是名流大腕兒,在世麵上風光無限,但在黨國領導人麵前,真的神馬都不是。沒有自由的文化人,必然沒有尊嚴,開了這次會議之後,我想不會有人敢迫害你們,但,你們的良心會壓迫你們,網民們的口水會淹沒一些人。
莫言先生,你能夠獲得諾貝爾文學獎,是因為抄延安文藝座談會抄出來的麽?你來參加今天的文藝座談會,是希望以此為指導,再獲得一次諾獎麽?
範曾先生,參加完這次座談會之後,你的工藝人物畫,就不會千篇一律萬人一麵了吧?習總批評的作品千篇一律,不知道你應不應該對號入座。
黨國的文藝宣傳模式,是不是已走到盡頭?當年延安靠的畢竟還有文藝精英,現在靠周小平、花千芳這樣既沒知識學養、又沒道義教養的網絡新秀,就可以啟動黨的文化宣傳新攻勢?
延安文藝座談會之後,黨的文化伴隨著毛澤東的個人宣傳,不僅導致文化大革命的大悲劇,還造成了無數文化人、文藝人被迫害,中共至今沒有反思,也沒有對文化人、知識人道歉。你們在座的,沒有一個人要求黨國領導人向知識分子道歉,向文藝人道歉。你們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正是你們的縱容與歌頌,才有文革正呈死灰複燃之勢。黨國用納稅人的錢,養了作協美協還有無數畫院黨宣人士,每年數以百億計的資金,如果用在百姓養老與醫療保險,是不是更得民心?
周小平、花千芳,後麵加一個同誌,就成了黨的兒女,為黨歌唱;人民沒有了兒女,人民沒有養老與醫療保障,人民隻有將兒女送給黨做奴隸,才可能有衣食榮華、出人頭地的機會。
香港人民在爭普選,大陸人民需要的,是選票與地票,大陸藝術家作家需要的是自由與尊嚴。這是我今天的發言,一家之言,如有得罪,請多包涵。
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