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一心痛,一情一生殤。一花一世界,一樹一菩提。一詩一盞茶,一坐一生靜。
——題記
禪意人生,遊走紅塵
凡塵俗事,總讓人沉溺,人們貪戀人間繁華,
自己把自己圈在了欲望裏。
而繁華不過是水中月,鏡中花,打撈不起水月,折不斷鏡中花,空空也。
在最深的紅塵處,那裏有芸芸眾生生的希望,世人渴求能夠有那雲中仙子踏雲而來,度一世平安。
佛是慈悲的,眾生皆苦,奈何輾轉四海五湖,分身也乏力,顧不得所有人。
佛說:“有緣我自會度你,你且自修,人世煙火總會將你逼入佛門,若看破之時,我會為你指點迷津”。
我說:你且先度我,我儼然看透人世冷暖,嚐盡人間煙火。
佛終是懂我的,人生的坎坷,令我不敢去麵對塵世,唯恐僅存的餘溫,會被薄涼的人情吸取。
路過的,遺忘著,摘取的,散落著,應了佛家碣語“萬事到頭終成空”。
也許這就是人生,無常而無味,生而畏懼死亡。
時間的沙漏細數著流年的遺失,彼岸的渡口送別了一幕幕的離別。此去經年,
隻道是修緣已結,塵緣已斷。
修緣之路風塵不絕,如若不能靜心養性,摒除貪嗔癡念,隻恐落得平靜謝幕。
我終不是放得下“癡念”之人,佛說:你塵緣未斷,不是每個人斷了三千煩惱絲就能修禪,
青燈古佛,泛黃的書卷是永存的,你劫難未過,妄想早日脫離折磨,又怎能體會修禪之艱。
待你斷癡念,斷塵緣,我度你遠離凡塵,自此久居離恨天之上。
我想起倉央嘉措說的:“轉山轉水轉佛塔,不為修行,隻為遇見”。
而今我是轉山轉水轉佛塔,隻為修行,隻為躲避。佛見了,笑了,我問:"為何笑我"。
佛侃侃而談,緣生緣自滅,緣滅不由人,姻緣天注定,這場劫難是躲不了的,
如果注定相守,那麽隻可靜心等待,緣分到時,自然而成;若是注定離別,
也隻能靜靜等待,提早離別也是徒增煩惱。”
自此,我獨居一隅,青梅煮酒,品茗賞詩,漸漸學會靜心,
但又做不到“行亦禪,坐亦禪,語默動靜體安然”。
佛輕叩柴門,見我這般安靜,微笑而語,“你可勘破浮華塵世,心不動”。
我說:“佛啊,你且度我吧,你已然見我如此靜心,我已放下塵世眷戀,一心修禪。”
佛大笑而走,留下一句“人生在世如身處荊棘之中,心不動,人不妄動,不動則不傷;
如心動則人妄動,傷其身痛其骨。人生在世如身處荊棘之中,
很少有人能真正做到心不動,身不動,情不動”。
走出茅廬,去那繁華都市尋找禪意。
如若,“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對禪意就算有片麵的認識,不枉走此一遭。
大隱隱於朝,中隱隱於市,小隱隱於野,我不知別人如何理解“大隱”,“中隱”“小隱”,
隱是不是有消極避世的思想?參禪與隱又有何掛鉤,迷茫中,佛一語警示,“且去寒山寺走一遭”。
寒山問曰:“世間有人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惡我、騙我,該如何處之乎?”
拾得答曰:“隻需忍他、讓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幾年,你且看他。”
我欣然答佛:“隱與禪皆是慈悲待世人,隱追求一份安逸生活,其實內心不忘紅塵,
隻是迫於無奈退隱。
參禪追求心靜,普度眾生走出欲望圈子,達到空靈境界,忘卻紅塵繁華,不忘眾生平安”。
不禁喟歎,原來,佛法無邊,體現在對世人的慈悲。
昔日佛祖割肉喂鷹,是為慈悲。觀音大士幻化凡人,教育世人,
是為慈悲。玄奘法師印度取經,
度化眾人,是為慈悲。
我問佛:“我心如明鏡,時時勤拂拭,莫使惹塵埃”,是否與佛檻接近。
佛麵帶笑容說:“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若見諸相非相,即見如來。”
我不解,即是見諸相非相,即見如來,又為何慈悲?為何不,下塵世一切,
任其自生自滅?佛語:“佛是過來人,人是未來佛。
經曆風雨,經曆困苦,見到彩虹的人,才可能覺悟。
諸相非相得靠自己的心去尺量,鬆弛有度。”
我問佛:“為何世人貪戀美色,追逐繁華,到頭空歡喜。”
佛說:“人們的眼睛總被華麗的外表所蒙蔽,名利所縛,若心不動,則不痛。
世間一草一木皆有佛性,輪回中他們選擇了做草木,皆因前時做人時未參透禪,
今世經曆春榮秋枯,作為旁觀者,以佛的身份看世人,
下一世做人就會以禪的心性活於紅塵中”。
禪就存在於紅塵中,所謂最深的紅塵,不過是提供了一個清靜的修禪道場。
紅塵中,懂得放下,懂得慈悲,覺悟。做到明心見性,不貪念,不執拗,是為參禪。
“一朝春去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鏡花水月的容顏,不敵荏苒歲月緩緩流。
到不如一詩一盞茶,一坐一生靜。
以禪的心性存於世間,以蓮的品格約束自我,以花的姿態笑看人間。
入得了紅塵,出得了紅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