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心的朋友會發現,四大媽的配圖換了,換掉了以往富貴有愛的金黃心圖,因為很多朋友反饋那圖太惡心了,對於他們的審美水準我深表遺憾。
下麵是我準備在紐約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稿
大學畢業剛來杭州那會,在延安路看到一家叫華倫天奴世家的店,店門口和櫥窗玻璃上貼滿了“即將倒閉幫幫我清倉吧”、“最後一個月揮淚大甩賣”、“虧本清倉湊回家路費”的字幅,店裏人山人海,於是我也擠進去買了條皮帶,權當助人為樂。後來隔了五六年又路過那個地方,還是同樣的店,同樣的字幅,同樣的人山人海,我頓時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後麵遇到類似的狀況,我再也沒有進去過,就像我再也沒有相信過“我幹這個是為了給爸爸治病”一樣。後來生活給了我很多體驗,讓我知道這些隻是一種營銷手段,是由不同類型的“編劇”為你量身打造的生活劇本。
對我而言,此類生活體驗源於三個地方,一個是我家附近的理發店,年幼無知的我曾推門進去問剪個頭多少錢,進去後才發現自己的眼睛無處安放,一屋子的大腿和胸脯,一個“理發師”笑著跟我講“屋內有粉紅色燈光的發廊是不提供理發服務的”,我想這大概跟牆上貼著“為人民服務”的地方也不為人民提供服務一個道理,都是營銷方式,不能當真。不過,那是我見過最美的理發師,生活如戲的話,我願意在劇本裏給她一個文工團的角色。
一個是電視購物廣告,看過電視的人一定都看過電視購物廣告,就像看過姑娘的人一定都看過她的胸,不是想看,而是它就顫巍巍的杵在那,強行進入你的視覺。電視購物廣告中除了幾塊錢、幾十塊錢的真鑽真金之外,賣得最多的就是各種藥片,好像中國男人全得了腎虛疲軟短小的男科疾病,中國女人不是胸不大就是肉太多,廣告裏的男女主持人聲嘶力竭、表情誇張像是憋糞以久。“僅限前五百位”、“僅此一天不能錯過”、“市場價1888僅售88”,在這些誘人浮誇的廣告詞背後,常常是與其相對應的低劣的產品質量和惡劣的售後服務。此類營銷廣告更像是“你有病我有藥”的低劣劇本,雖然簡單粗暴,但是很多人就像看到了電線杆子上的老軍醫廣告,從上麵看到了希望:我的病有救了。
還有一個是源於新浪微博,上麵有很多大V,他們每晚準時收看新聞聯播,認真咀嚼政府領導嘴裏吐出的象牙,然後告訴我們一些諸如“年內啟動政改”、“即將開啟法治進程”、“再不發聲支持XX就要錯過絕好時機”,他們像聽床的太監一樣,聽見妃子呻吟著問皇帝:整嗎?皇帝說:整!於是民間就有了皇帝要政改的聲音,這些人每年都要傳播幾次中國好聲音,其實隻是自己意淫的好呻吟。這麽多年過去了,他們口中的希望像泡沫一樣一個個的破滅,這些精英分子就像被裝進了安全套一樣,很賣力但從來沒有為這片土壤孕育出什麽改變,卻靠著販賣廉價虛假希望而變富了,他們就像是自編自導自演了一出AV。
類似的營銷手段很多,劇本也五花八門,現實生活中大街小巷的牆上隨處可見,這些劇本聲稱能帶領我們實現夢想,讓我們過上富裕的生活,我說的不是中國夢,是富婆求代孕。
與以上那些為我們編織美好新生活的“編劇們”相比,美國的編劇們則顯得幼稚可笑多了,他們把一切都刻畫得那麽黑暗,特別是人們賴以生存的政府,簡直不給人留一點寄托和希望,不知道美國廣電總局是幹什麽吃的,奧巴馬總書記到底在忙些什麽。
美編劇不僅負能量滿滿,還總是脫離實際,近期最值得批判的一部美劇非《暴君》莫屬,我們常講藝術來源於生活,你們美國人長期浸淫在民主的蜜罐裏,見過暴君嗎?體會過暴君統治下的生活嗎?居然敢動手寫這麽重大的題材。
正是因為沒見過,所以編劇編得特別離譜,在這部劇裏居然有人在廣場上自焚成功,其實在他掏出瓶子的那一刹那,不管是想澆汽油還是想喝雪碧,都應該當場被四周的便衣拿下;自焚成功也就罷了,你居然還讓人拍下來成功傳到了youtobe上,真希望你能去北京郵電大學聽聽方校長的課,學學什麽叫GFW;造嗎這部劇裏還特赦釋放了政!治!犯!請不要侮辱暴君好嗎!這些忍忍也就算了,你們居然還讓暴君跑到一個破舊沒有保衛的小旅館約會情婦?暴君已經清廉到買不起一套一居室了嗎?什麽都別說了,報告你的經緯度吧,大浦洞已經準備好了。
綜上不難看出,無論現實生活多麽糟糕,樂觀的中國“編劇”總會給你編織出積極向上、陽光愉悅的生活劇目,讓你在悲觀中前行購物,讓無力者有力掏錢包,而美國編劇則總是刻意誇大現實的醜惡、捏造莫須有的恐懼,給政府添亂,給人民添堵。奧巴,是時候召開紐約文藝座談會了,把黨支部建立在美編劇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