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還是享受,幾頓下來已吃不出味兒了。臨回美時,一聽要去餐館就發怵,寧願能在家吃稀飯,鹹菜。可即使是平時,這多半兒也是奢望。丈母娘愛屋及烏,怕家裏菜燒得不好,女兒,外孫女受委屈,總要在附近飯館叫幾個葷菜。在老爹這邊兒,每天的早點幾乎不重樣,光煎餅就好幾樣:傳統的天津煎餅果子,煎餅果箅兒;新創的山東煎餅裹榨菜…. 外加糖皮兒,鍋巴菜,豆腐腦,炸糕,驢肉火燒,肉夾饃。吃得不僅様數多且量大。在美,平時早餐也就是一杯牛奶,幾塊餅幹。在國內加倍了。到家的第二天,桌旁耄耋之年的老爸,老媽深情地看著兩鬢染霜兒子,不住地勸:“吃,多吃,回美國可就吃不著了!”這可好,一下吃了兩套煎餅果子,一個炸糕,外加一碗豆腐腦兒。一時間風卷殘雲,無需問:“廉頗老矣,尚能飯否 ?”
然這吃法,沒不肥的。自己在父母家養了幾天後,去丈母娘家小住。一見麵,老婆驚詫:“怎麽一下子胖成這樣,坐那兒,肚子上都能放個茶杯了。” 尷尬,自我解嘲:“別擔心,總會‘為伊消得人憔悴’的! ”話是這麽說,其實,褲子繃得難受,隻要能“衣帶漸寬”,不管為誰,都不後悔。
再道一聲:辛苦了,胃!
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