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通篇的主題是批判奴性,你好像把奴性看成了中國文化特有的汙點,你更認為中國式的奴性“崇尚的是死人,老人,死亡,而不是活人,兒童,和生命”
我不明白,難道崇尚活人比崇尚死人更好?中國文化忽視生命的確是一大詬病,但這要和奴性分開看。奴性其實是人類共有的特征,你看英國人對皇室的崇拜就明白了,連加拿大的英國遺老遺少們對英國皇室成員來訪都誠惶誠恐,頂禮膜拜的,但是,人家在皇室之上還有一個上帝。我認為西方自宗教改革文藝複興之後,其高明之處是把人的奴性轉到了對一個沒有實權的君主和上帝那裏,從而擺脫了中世紀政教合一的黑暗。中國文革時崇拜的是一個大活人,而這個活人的權利和威望是至高無上的,這就是翻版的歐洲的中世紀。
我怎麽覺得你恰恰回到了中國傳統文化中的“大同”的理念。先別說中國人,你問問伊斯蘭民族,乃至薩克遜、日耳曼民族,他們是不是願意消弱自己的民族化,加強“世界化”?
我對世界未來的走向總體是悲觀的。如今西方物質的高度發達不是縮小而是加深了文明之間的隔閡,加大了民族化。“世界化”可能還是一個烏托邦。
另外,你開出的方子似乎是:“民族化的削弱,“世界化”的加強。是“大同文化”,你希望中國人“放下民族傳統的包袱,忘記如何作“中國人”,快樂輕鬆地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