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範兒之南昌新生活運動(多圖)
南昌新生活運動是凱申公,也就是大隊長發展起來的。其核心是三個目標和四點基礎。三個目標是生活軍事化、生活生產化、生活藝術化。四個基礎是禮、義、廉、恥。別的不敢說,把現在的民國粉們給扔過去搞兩年生活軍事化和生活生產化,看他們還粉不粉。
凱申公手書
新生活運動,開始時間是1934年2月,也是凱申公最為誌得意滿的時期之一。這時候地方軍閥如奉係、粵軍、十九路軍、西北軍已經是軟的軟、殘的殘;中央蘇區毛公已經靠邊站,第五次圍剿緩步而堅定的推進。雖然東北已經在日本人的統治下三年了,但並不妨礙凱申公寫日記和畫地圖,也不妨礙他手下的統計部門把東北的經濟數據統計進去。
說到新生活運動,和兩個人分不開。一個是賀衷寒,一個是楊永泰。
賀衷寒
賀衷寒本來是黃埔軍校鼎鼎有名的三傑之一,但是發展卻是非常不盡如人意。晚年在台灣曾經有人采訪賀衷寒,問他關於黃埔三傑另外兩位的一些問題。賀衷寒顧左右而言他,對蔣先雲更是記不得了。這也正常,要是某人到了晚年,別人發現他一生最光輝的事情是幼兒園三霸之一,還老問這個,不帶這麽打臉的。要知道蔣先雲不僅僅是被凱申公認為將來他的接班人,而且很早就在凱申公身邊做參謀;陳賡更是共軍那邊的大將之一;而他賀衷寒早早就成了配角。
為啥堂堂三傑之一成了配角,就是在新生活運動的時候挨了楊永泰一悶棍。楊永泰是政學係的,這一派係在KMT裏的特長是內部鬥爭,善於揣摩上意,以柔克剛,缺點是沒有自己的槍。這麽做當然也是非常的得罪人,又沒有自己的槍,被暗殺也沒什麽話說。
凱申公身邊這位戴墨鏡的就是楊永泰,最左邊麵目不清的是張自忠。張自忠身高接近楊靖宇,無論是論職位還是為了照相他都得靠後站。
看過果粉神話楊永泰的文字,楊永泰沒那麽神,辦公室政治的高手,玩我們這些人沒什麽問題。遇到TG,尤其是毛公周公這些軟硬不吃的高高手們,那就隻能幹看著。第五次圍剿把紅軍趕出中央蘇區,還不如說是王明、博古、李德等人的功勞更大一些,也是TG成長道路上的一道波折,經曆了這次折騰而且沒有掛掉,TG和太祖、周公都上了一個台階:TG們意識到,中國的事情還是要靠自己;太祖的進步在於性子不再急躁;周公認識到軍事上自己確實不如太祖,自己更適合去做具體的事情。說遠了,回到主題。
第一個稱蔣介石法西斯獨裁的找不到是誰了,但是在公開刊物上講得有理有據的當推1932年的日本《東亞雜誌》,在其中提到了常公要做“中國的墨索裏尼”(墨索裏尼死後後被人倒吊,日人用意竟然如此狠毒);提到了藍衣社等等,要知道藍衣社並未正式成立呢。【別說我埋鉤子啦】
墨索裏尼死後被倒吊。
回到開頭的賀衷寒和楊永泰上麵,他們本來是穿一條褲子的,複興社的賀衷寒與政學係的熊式輝在新生活運動前不久,成立了中國文化學會。雖然叫中國文化學會,但是墨索裏尼自傳和《我的奮鬥》都是推薦讀物。古龍在寫小說的時候,曾經被誤認為熊式輝的後人,他對此是既不否認也不承認,頗有今日XX為XXX女婿的風範。
應該是從右向左讀才對,從左向右懷疑是後來人偽造了賣舊書的。
和他們爭寵的是CC派以及一些文人,這些人有陳布雷、周佛海、二陳等人,這些人組成了中國文化建設協會。相比較那些打打殺殺的特務的軍人們,這些老奸巨猾的官僚們要精明圓滑得多,辦事也要縝密的多。當時的文化圍剿的主力,其實是他們,比如丁玲的小說,魯迅的雜文都受其害。這算是南昌新生活運動的前哨戰。
南昌新生活運動,那就離不開南昌行營。南昌行營全名陸海空軍總司令南昌行營,日後的高級共諜大本營——侍從室——便發軔於此。在侍從室裏,走出了拿著國軍作戰方案的韓練成,負責審核上報國軍軍事情報的段伯宇,負責國軍後勤調配的段仲宇,隨國軍退到台灣又跑到澳門發揮餘熱的呂文貞,海軍口的曾萬裏,凱申公身邊帶槍侍衛陳昌,侍從室第二處第四組管對日情報的孫師毅,一根筷子就能滅了常凱申的張默堅。從這麽周密的安排看,總理對於凱申公真是照顧備至,生怕累著或者被人刺殺。共諜雖然多,但是他們根本不可能湊到一起打夠級,連搓麻將都做不到,他們並不是同一個時間都在侍從室。
這裏麵提一下孫師毅和陳昌。韓練成是失去聯絡歸隊,呂文貞算主動投靠,段伯宇是誤打誤撞,段仲宇是被段伯宇拉出來的,張默堅情況不明。孫師毅和陳昌則都是特科人員,而且是特科後期最堅定的那一批,屬於標準的打進去。特科後期一共才剩下多少人啊!
新生活運動的開始,和一次險些發生的車禍有關。1934年二月,凱申公坐著汽車行駛在南昌街頭,不料司機一個急刹車,凱申公雷霆一怒,透過前擋風玻璃發現一個髒兮兮的小孩子,叼著半截香煙站在路中間。為什麽我們會提到一個小髒孩這樣的細節,是因為這是凱申公自己在關於新生活運動的講話裏說的,這天是1934年2月19日。凱申公的講話,向來又長又講不到要領上,感興趣的自己去找吧。
凱申公在講話中
一個髒兮兮的小孩子這倒不是什麽大問題,但是正好凱申公身邊有個德國顧問,是哪位就不知道了。這位顧問指出,南昌市容太差,百姓缺乏現代意識。按說到這裏顧問說的也沒什麽,但那顧問老爺意猶未盡,建議各級黨部和有知識的幹部上街指揮交通,補足警察力量。凱申公表示要認真研究,盡快想個辦法,於是楊永泰就出馬了。
楊永泰是袁世凱的國會議員出身,入政學係投靠張群,再結識著名親日派黃郛,也就是凱申公的把兄弟。雖然凱申公的結義兄弟多得一塌糊塗,很可能他自己都搞不清具體有多少,但是對黃郛這個盟兄弟還是比較在乎的,畢竟大家結拜的比較早。黃郛在民國期間主要是負責外交,比如蔡公時在“濟南慘案”被日軍割鼻挖舌殺害,凱申公的北伐軍卻繞城而走;《塘沽協定》規定中國軍隊撤至延慶、通州、寶坻、蘆台所連之線以西、以南地區,以上地區以北、以東至長城沿線為武裝區,實際上承認了日本對東北、熱河的占領,同時劃綏東、察北、冀東為日軍自由出入地區。
蔡公時先生
從哪裏看出來凱申公對黃郛這個結義兄弟不錯呢,你看看張學良被關了一輩子,李宗仁險些被暗殺,李濟深更是逃回大陸。黃郛1936年因肝癌在莫幹山去世後,1936和1945年兩次受到表彰,褒詞雲:“智慮忠純,文武兼資,致身革命,卓著勳勞……不避險阻,力任艱難,隱忍求全,用紓禍變,心孤事苦,尤人所難。”
兩次受到表彰的黃郛九泉之下見到被日軍虐殺的蔡公時先生當如何應對呢?
是金子就總會閃光的,有黃郛的推薦,楊永泰在常凱申手下很快就以“軍事解決李宗仁、經濟解決馮玉祥、政治解決閻錫山、外交解決張學良”的計策受到重用,這四條計策,招招打在對手的痛處,確實是高人的做派。
新生活運動實際上是個中西合璧的怪物,一個主力是老學究的楊永泰,一主力是除了DNA之外都很難說是中國人的宋美齡,一個主力是黃埔生為主力的複興社,領頭的是剛剛皈依了基督教的凱申公。想不中西合璧都難。
新生活運動開始,政學係先出一招。南昌公安局長黃光鬥宣稱凡有在公共場合違反新生活的,一律認真處理。第一件事就是主辦“南昌保甲長訓練班”,要求凡是學員必須購買定做的黑色禮服。
複興社棋差一招,立刻反擊,向凱申公反應說訓練班好像黑衫黨。
2月22日,凱申公凱申公講話三天後,第一次新生活運動幹事會議召開。複興社再出一招。蕭育讚提出要廣為宣傳,走上街頭,組織小的說唱隊,搞宣傳車;賀衷寒提出要從黨、政、軍、警、學生、各團體選出宣傳隊和糾察隊,首先進行訓練,要求培訓他們注意儀容、語言、遵守時間,然後作為樣板展示給民眾;蔣誌澄提出要鍛煉身體,公共場所注意衛生,每周進行評比。
上街宣傳咯
政學係立刻反擊,提出反對女人穿高開叉旗袍,微弱的反對意見立刻被鎮壓了下去,一致認為女人必須裹得嚴嚴實實才好。
這種旗袍就在政學係的反對之列
隨後大家進行了深入且扯淡的討論,比如宴會標準要求四菜一湯(TMD可找著TG四菜一湯的源頭了);收費不得超過5元(開飯館的賠死了);影劇院必須對號入座(這招對國軍管用嗎?);茶房不得打手巾把、賣瓜子(好、支持!);旅館被褥要勤清洗(民國粉們還會穿越回去住旅館麽?);……
幹事們居然一次開會就搞出了幾百條須知,真是扯淡不嫌麻煩。管用的大事是確立了一個框架,首先是宣傳階段;然後是指導階段;最後是糾察階段。
當月28日,政學係的黃光鬥再出一招,組織了一次提燈遊行。黃局長要求參與人員必須穿製服:軍人穿黃軍裝和皮鞋;警察穿黑製服和皮鞋;機關與男學生等穿黑色中山裝;女生穿藍士林布旗袍、白襪黑鞋。這些也還算可以忍受,但是黃局長要求南昌每戶必須出一人,穿製服。
這下熱鬧了,警察可以找無業遊民頂一下,有錢的人也不錯,但是那些一年到頭買不起新衣服的就麻煩了。有人去當鋪,有人自己把白布衣服染縫幾個口袋,有人去租衣服。種種事情不一而足。
當夜隨著遊行總指揮熊式輝一聲令下,人民提燈遊行開始,眾人大呼口號:
“不隨地吐痰”,
“不隨地大小便”
“婦女不準穿奇裝異服”
“婦女不得坦胸露背”
“婦女不得裸露大腿”
“婦女不得拍香水”
“不準燙發”
“說話要和氣”
“不準開口罵人”
“要遵守辦公時間”
“身體健康、反對嫖娼”
………………
這些口號怎麽聽起來怪怪的感覺。
3月18日,新生活大會正式進行。凱申公和宋美齡出席,熊式輝任主席團主席,主席台上有個人值得八卦一下,此人叫範爭波。紅隊處決白鑫這件事大家都知道吧,白鑫當時就是從他家出來之後被幹掉的,範爭波自己也受了傷。
挺好的一件事,可是那天下雨了,當時的染料又不過關,大家穿著這些衣服淋著雨,之後的窘態大家就自己聯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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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4年6月3日,凱申夫婦蒞臨南昌新生活展覽,向熊式輝提出了修建江西八大鄉賢路。熊式輝請凱申公指點八大鄉賢都是那些名人,凱申公親作指導:第一位是王陽明……(浙江餘姚人統統拉出去!);第二位是黃宗羲……(還有剩下的餘姚人沒有?)第三位是王船山……(湖南衡陽人一律拖出去反過來打!)
王陽明一把鼻涕一把淚:“我和委員長可是老鄉啊!您可是住在陽明山啊!”
黃宗羲:“我和我委員長也是老鄉,不要開革了我的祖籍!”
王船山:“我就不說話了,誰讓我和毛澤東都是怕不辣的人呢”
很快就有兩位老先生向熊式輝寫呈子說這三位不是江西人,熊式輝的回答簡潔有力:“這是蔣委員長禦批。過去舊生活不是,現在新生活就是了。”
熊式輝還建了一個新生活展示房間,房間內有七室兩房(臥室、餐廳、客廳、書房、盥洗室、儲藏室、傭人臥室、廚房、門房),六電(電燈、電話、電扇、電爐、電掃帚、電鈴),紅木家具,地毯。
這年7月1日,即TG13歲生日那天,紅軍長征前三個多月,南昌新生活運動會正式改名新生活運動促進總會,凱申公親任總會長,熊式輝任總幹事,共諜閻寶航擔任秘書處書記。
閻寶航後來做到了新生活運動的總幹事
三、模範南昌
新生活運動給南昌還是做了一些實事的:整治了南昌的街道和市容,修了一座鍾樓,重修了公園,建了音樂堂。
另外一件事情是有關美女的觀點。今天的美女,是以瘦為美、以白為美、以錐子臉為美;
像範冰冰這樣
南昌新生活運動之前,是以小腳、平胸、瓜子臉、櫻桃口為美。
左邊這大概算當時的美女了
新生活運動時間,雖然不是以鐵姑娘、女漢子為美,卻也已經轉變成了以運動和活力為美。關於這方麵,請自行尋找共諜錢壯飛女兒黎莉莉的影片和舊照片,即可找到當時的標準。
黎莉莉的照片
黎莉莉的電影劇照。黎莉莉的身份你要說特務們不知道那屬於侮辱人,反正她是電影圈裏黨國特務們不敢招惹的人。
政學係出了一招,修了一座遊泳池,但是對於穿什麽衣服的可以進遊泳池卻沒有明確規定。三角褲和超短裙自然被拒絕入內,連體泳衣警察沒見過,也被拒絕,隻有眾多連衣裙紛紛入水。男人倒是簡單,大褲衩子背心短褲均可下水。於是混亂之下,兩天倒是淹死了超過兩個人。複興社立刻告狀,又扳回了一招。
這不是在南昌,是新生活運動期間的另外一個城市,遊泳男女分開。
新生活運動的另一間實事是凱申的大權獨攬。以至於褚民誼辦公室的馬桶壞了,要向汪精衛申請經費維修。汪精衛說這事他做不了主,按新生活運動來算,得請示南昌行營。馬桶壞了都要到總裁那裏申請經費,難怪褚民誼和汪精衛要去當漢奸。
褚民誼:老子投日本是你常凱申逼的,我的馬桶壞了多少天了?
說完了實事說些搞笑的事情吧。
第一件事就是禁止燙發。當時南昌才剛剛引入燙發沒多久,因為宋美齡說了個發髻,燙發剛剛興起就被禁止了。當時的燙發還是用酒精燈燒熱鐵鉗子這麽燙,女人的愛美之心就隻能自己在家裏解決了,甚至有人為此引發火災燒死自己的。但是天朝的女人們向來是寧可死於各種死法,卻萬萬不能醜死的。這項新生活運動基本無效。
禁止燙發!
第二件事是要求青年教師和學生下鄉到農村搞新生活服務工作。這一項比“上山下鄉”早了四十多年。隻是學生們往往嫌累不願意幹農活,隻得各校派出專人緝捕學生,強令學生們下鄉幹農活。
委員長要學生們下鄉比這早了三十多年。
第三件事是凱申公討厭抽煙喝酒。這對於很多黨國大員們都是個頭疼事,,而最疼卻是凱申公家裏。因為宋美齡喜歡香水,喜歡抽大英帝國的香煙。
不知道是什麽牌子的香煙。新生活運動是1934-1949,大可根據照片估算一下宋美玲的年齡,在推算一下時間。
第四件事是戴高帽子遊街。新生活運動動員了不少童子軍,讓他們上街執法。凡是有女人穿奇裝異服或者緊透漏就帶上高帽,在衣服上寫大字,然後敲鑼遊街示眾。等等,好像這兩天網上正在控訴什麽事情,是我穿越了?還是他們穿越了? 還是凱申公等人穿越了?
這第四件事是有例外的,洋人不算,新生活運動總幹事熊式輝的夫人也不算。
我們這裏說的是熊式輝的二夫人,簡稱熊二夫人。二夫人和大夫人乃是親生姐妹
野蠻執法是會帶來惡果的,政學係正搞得熱鬧的時候,一不留神搞到了複興社某人的夫人頭上。這位夫人本來在南京,沒有什麽新生活運動,一到南昌就被羞辱一番。於是這事就被捅到了凱申公那裏。凱申公痛恨黃光鬥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於是撤了他的職,讓閻寶航代替之。
四、鬱悶的鄧文儀
這幾次複興社和政學係你來我往,好不熱鬧,楊永泰就出馬了。政學係的特點是辦公室政治玩得好。本來是胡適對新生活運動表示不滿,褚民誼寫了電報,汪精衛發給常凱申,但居然能被楊永泰借力打力整到複興社頭上。這一記隔山打牛窩心腳整的複興社有苦說不出。
轉移方式是楊永泰說賀衷寒不懂中國傳統文化,亂搞文化學會。賀衷寒鬱悶死了,賀衷寒雖然不是前清的秀才,但是傳統文化的底子還是有的。但是這個文化學會還是很快關張了。這一次楊永泰之所以如此下手幹脆利索,還有CC派二陳在背後。
鄧文儀剛吃了一記窩心腳,自己手下又給了他一記黑虎掏襠,就是那場機場大火。這一下鄧文儀徹底靠邊站,賀衷寒也基本消失了,鄧文儀手下的那些特務們也被後起之秀戴笠笑納了。楊永泰或許會覺得自己贏得了對複興社的一次大勝利,卻不知道有一個更凶猛的對手已經站了出來。楊永泰1936年被刺殺,和他辦事太絕又沒有自己的力量不無關係
第五件事,小錢錢真心甜。
江西省秘書劉百川搞了一個“新生活俱樂部”,複興社很快就和政學係搞了一個“新生活團”,這個“新生活團”規章不多,有三條比較重要“不嫖娼、不納妾、不賭博”。新生活團的規模大,但是經費卻來自新生活俱樂部,新生活俱樂部的錢又來自江西省主席熊式輝。複興社和政學係都想搶這筆錢,但是劉百川和熊式輝都是政學係的,複興社顯然落了下風。
鄧文儀和賀衷寒剛剛吃過窩心腳,就把熊式輝挪用省政府的經費給新生活團的事情報上去了。常凱申正因為剿匪缺錢而上火,一聽這件事立馬把政學係的一批走卒拉來訓了一頓。複興社於是還給政學係一記龍爪手。等到南昌機場大火,終於以政學係的一記黑虎掏襠將複興社的鄧文儀徹底趕走結束了戰鬥。正在政學係誌得意滿之際,楊永泰忽然吃了一記不知哪裏來的小李飛刀,從此大部分時間淪為看客。
這記黑虎掏襠是徐培根的失火事件,按說燒了凱申公“航空救國”的命根子,徐培根怎麽也是個死罪,但是徐培根神通廣大,走了宋美齡的路子,再加上是凱申公的同鄉,竟然隻是個降職當了個司長而已,還是降職到了肥缺位置-兵工署軍械司的司長。
第六件事,還是小錢錢。
這回不是小錢錢,而是大錢錢。凱申公不太對國家經濟量入為出,圍剿蘇區需要修路、修碉堡,這些需要花錢,而且是很多錢。凱申公又不能變錢出來,最多印票子。
沒錢了常凱申就找大舅子要,大舅子宋子文也變不出錢來。這兩位就吵了起來,常凱申給了宋子文一嘴*****,宋子文不敢還手,拂袖而去,稱“再不做蔣某人的走狗”。
說說也就算了,等鬧翻要到差不多十年之後呢。
第七件事,移風易俗
新生活運動對於移風易俗還是很好的,集團婚禮就是很好的成就之一,現在叫集體婚禮。隆重,花費少,很不錯。不過這項之後還有個不宜啟齒也沒法執行的一個小尾巴,“劃一性生活時間”。這項執行起來全憑自覺,無法監察,難度太大了。
下一個問題是四菜一湯。三四個人四菜一湯問題不大,萬一那天外地來親戚十幾口子怎麽辦呢?老百姓有辦法,大家進了館子分開坐,每桌都是四菜一湯,湊一塊就夠大家一起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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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活運動的好處還是有一些的,範長江在成為共諜之前,曾經寫過這方麵的報道。範長江考過黃埔軍校,沒考上,隻得陸續讀了好幾個大學,包括北大。範長江1936年寫到:“自行常凱申到成都後,成都的煙娼和本地軍人都收斂了些,警察和衛戍部隊也趕緊統一做了劃一的新製服,成都的街道也講衛生了,機關也到時辦公了,學校也整潔了……”
新生活運動不許打麻將,但是隻有凱申公來的時候才不打,他走了就繼續修長城。
打牌你不行,打仗我不行。長江防線就依靠諸位了。
最後用一首歌來結束這段紀念凱申公的文字吧。
明天你是否會想起,昨天你寫的日記
明天你是否會惦記,轉進到台灣的你
好多的人已記不起,殲敵超兩億的你
我也是偶然聽人講,黃金了十年的你
誰記得多愁善感的你,空了一格的霸氣
誰把曆史的真相遮去,地圖開疆的功績
你以前總是很小心,用美援去炒地皮
你也在偶然中提起,對她們誓死不渝
那時候天總是很藍,日子總過得太慢
你總說畢業遙遙無期,轉眼就各奔東西
誰記得慷慨好施的你,運輸援共的傳奇
誰又胡編你的事跡,誰把它發微博裏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這段不許唱,凱申公曾經被侍衛用甘油球通便的時候不慎爆菊,造成高燒不退多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