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發現那個帖子被掛出去了。早知道該多說幾句我為何不認為柴玲該被責難。
妄測一下柴鈴當時失言的心理原因 (我這個學心理學的不允許自己不作心理分析就對一個人的人格作結論,但沒同本人對話,所以是妄測。一家之言,供討論。有更合理的,俺從善如流)
柴鈴那時如果是個卑鄙無恥又有野心的政客,她就不會那麽說,她一定會說出漂亮話,至少可以回避那種傻話。那她說了傻話是因為她傻嗎?也不是。
那是什麽?是當時的社會語境造成的。那是文革後解構崇高的年代,沒人再說豪言壯語,連央視節目采訪英雄人物好人好事都不說高尚話語,而是說“沒什麽,人人都會做”,“當時什麽也沒想”,“這事要真想,我怕沒膽做了”。。。如此這般。誰要說豪言壯語,那立即會引起笑場。
柴鈴被那什麽記者采訪,估計不是象常規做節目給她時間和問題準備,她被記者做進去了。麵對如同該“救娘還是救媳婦”的尷尬問題,她顯然沒經驗,慌不擇路了。
她說沒有流血怕是喚不醒民眾,是對民眾的誤解。民眾不是沒醒,北京市民做了最大努力,但戒嚴後絕食團不肯認輸(戒嚴令下達就是談判破裂,在這種力量對比下,明擺著絕食團輸了)撤出,而是期望北京市民特別是首鋼工人作出罷工舉動而扭轉局勢。當時每天有謠傳首鋼工人罷工,失望後很多人罵首鋼工人孬種。首鋼工人沒罷工上街,倒是昌平農民上街了,打的是反動亂的標語。顯然是發錢組織起來的。要說那是最早的五毛。 柴鈴說不值得為他們流血,就是這個背景。
在這樣的情景、情緒和語境中 (她當時是哭腔),柴鈴不會說豪言壯語,她能說什麽?潛意識中黨史語境中“保留革命火種”的觀念自然會首先冒出,為自己的求生本能做解釋。她認為她的話不矛盾,並符合當時社會語境的邏輯。否則她就不會說。
這應是她當時的心理過程。你可以說她不高大全,但你不能說她虛偽。說她卑鄙也不準確。
即便柴鈴卑鄙,也不是抹黑學運曆史地位的理由和減輕開槍之罪的借口。中央在後來對六四改口為“事件”、“風波”其實就是對 “暴亂” 的 平反。海外五毛其實是在反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