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季剛的瘋狂一麵(zt)

來源: v5 2013-10-11 18:12:35 [] [博客] [舊帖] [給我悄悄話] 本文已被閱讀: 次 (18008 bytes)
NEW YORK TIMES

吳季剛的瘋狂一麵
人物MICKEY RAPKIN2013年10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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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季剛(Jason Wu)以給好萊塢好女孩和第一夫人設計文雅端莊的禮服而確立了自己的聲譽。但他終於準備好展示自己狂野的一麵。他的經曆讀起來像哈佛大學的機遇案例分析,裏麵充滿了他在外國出生的父母(此處指台灣——編注)的很多趣聞軼事,簡直是給情景喜劇準備的。
太陽還沒完全升起,拉斯維加斯已經熱氣騰騰。特別是永利(Wynn)酒店的“歐洲泳池”,這是有一個無上裝酒吧,裏麵還有二十一點賭桌和藏酒豐富的吧台。很難想象會在這裏跟吳季剛會麵,因為他是米歇爾·奧巴馬(Michelle Obama)、米歇爾·威廉姆斯(Michelle Williams)以及很多其他有可支配收入和優雅品味的“米歇爾們”鍾愛的設計師。但是他就在這裏,在上午10點啜飲果汁朗姆冰酒,給他上酒的是一個名叫達拉斯(Dallas)的帥氣服務生。吳季剛斜倚在泳池邊,隻穿了一條Dsquared帶有輪盤賭紅色的短褲,看著過往行人身上頻頻出現的鐵絲網紋身,他咯咯笑出了聲。“我並不像人們想像得那麽文雅,”他說。
當時是6月中旬,吳季剛和他的伴侶古斯塔沃·蘭格爾(Gustavo Rangel,也是吳季剛公司的首席財務官)來拉斯維加斯放鬆,然後開始為期三周的歐洲商務旅行——那是他們離開辦公室最長的一段時間,也是吳季剛擔任雨果·波士(Hugo Boss)女裝創意總監之後的首次正式履職之行。這次度假開始得不太順利。他們在機場看錯指示牌,走錯了出口,不得不坐上擁擠的擺渡車回航站樓取行李。吳擠進一個落滿灰塵的麵包車,抓著他的奶油色超大號皮質隨身行李箱。“我不介意偶爾受點苦,”他後來說,“我樂意。”
當然,想到他的目的地是一個3500平方英尺的兩居室套房,也許能感覺好一點。永利酒店的老板是吳季剛的客戶,他們的友誼讓他擁有一些特權。凱歌香檳(Veuve Clicquot)已經放到了冰塊上。按摩已經安排好了。下午去賭場也計劃就緒。在泳池邊,蘭格爾一邊啜飲血腥瑪麗雞尾酒,一邊回憶教吳季剛玩二十一點的情形。一手是50美元。“而他居然選了17!”蘭格爾心有餘悸地回憶道。吳犯了新手常犯的一個錯誤,但是不知為何他還是贏了那一手,後來又贏了幾次。傍晚的時候,他積累的籌碼足以支付一個2400美元的迪奧(Dior)手提包,那是他在這個度假酒店閑逛時在其中一個櫥窗裏看到的。蘭格爾堅持認為“那是運氣”。
“那是運氣嗎?”吳季剛問道,“還是對你膽量的考驗?”
吳季剛的直覺很好。大部分人對這位30歲的設計師的了解,主要圍繞著他與第一夫人的聯係——她兩次參加就職儀式都是身穿他設計的禮服,這兩次極為難得的成就被媒體廣泛報道。第一次是因為他當時才26歲,還是個自命不凡的新手,青澀的他點了多米諾披薩來慶祝自己的突破性時刻。第二次是因為,呃,是第二次嘛。“我知道第二件禮服將是紅色的,”吳說,“我們沒有討論過這一點,我是說我和第一夫人。不過那個顏色就是感覺很對。”那個時刻的公關價值不容低估。但是吳似乎知道哪裏有阿諾德·斯嘉錫(Arnold Scaasi,一個禮服品牌,瑪米·艾森豪威爾[Mamie Eisenhower]和勞拉·布什[Laura Bush]曾穿過這個品牌的禮服參加就職儀式),哪裏就有另一個莎拉·菲利普斯(Sarah Phillips,另一個禮服品牌,希拉裏·克林頓[Hillary Clinton]參加就職儀式時穿的品牌)。他下定決心要把自己與奧巴馬夫人的合作,變成自己非常多樣化而豐富的事業中的一個亮點。
如果說人們對吳有什麽批評的話,那就是他與其他品牌的合作太頻繁了。他是時裝界的詹姆斯·弗蘭科(James Franco),給Nest設計蠟燭,給Brizo設計水龍頭,給Canvas設計家具,另外還跟其他一些品牌有合作(他的解釋是:他在策劃自己的世界)。本月,他給蘭蔻(Lancôme)設計的第一套化妝品在商場亮相,其特色是一個名叫“對不起我的美人”(Excuse My Beauty)的眼影調色板。這個名字的靈感來源是魯保羅(RuPaul)的“變裝皇後秀”(Drag Race)某一集中的一句台詞。那是一個另類的男扮女裝表演節目,是吳最喜歡的節目之一。那個節目的製作人們最近請他擔任嘉賓裁判,但是他猶豫再三還是拒絕了。“那感覺有點不務正業,”他說,“我定了個規矩,不參與真人秀。但是我當時真的很想參加。”
很難想像吳出現在一個以“為你的生活對口型”(Lip-sync for your life)為口號的節目中。在接受安德森·庫珀(Anderson Cooper)的采訪時或者在最近的紀錄片《把我的骨灰撒在波道夫商場》(Scatter My Ashes at Bergdorf’s)中,他推翻了自己的文雅形象。他以設計文雅端莊的服裝聞名,經常被認為是紐約時裝界的奧斯卡·德·拉·朗塔斯(Oscar de la Rentas)和卡洛琳娜·海勒拉斯(Carolina Herreras)的繼承人,所以這個形象很適合他。他承認自己也在塑造這樣的公眾形象。“我製作非常端莊的衣服,”他說,“但我從來都不是那樣的人。有很長一段時間,我曾經以為為了我的品牌我需要保持那樣的形象,甚至以為自己需要變成那樣的人。因為它給了我一個無人能否定的獨特形象。當時每個人——不管你喜歡與否——都知道我是哪種人,我做哪種衣服。我也曾順從這個形象。”
但是如果不合適,連最昂貴的衣服也可能擦痛皮膚。麵對驚人的成功,吳也產生了自我懷疑:“人們都期待年輕設計師們更鋒利、更都市化、更酷。我做的衣服不是那種風格。我因此對自己懷疑了很長時間。”
所有依然認為吳的衣服很安全的人都沒有仔細觀察。他2009年的係列可能是從童話故事中獲得靈感,但是他的2013春季係列則源於一本完全不同的書,它是《格雷的50道陰影》(Fifty Shades of Grey)與赫爾穆特·牛頓(Helmut Newton)的結合,以卡洛琳·莫菲(Carolyn Murphy)身穿一套黑色皮衣收場。“那個係列是關於身體和感官享受的,”吳說,“有很多關於捆綁的暗示。那是我最喜歡的係列之一。它表現出了我的真性情。我多少有點喜歡追求刺激。”他最近的2014度假係列沒有赤裸裸的性暗示,但是有一點別的暗示。比如其中的絲質斜紋T恤是移民者對美國文化的狡黠玩笑。“我是個美國設計師,”他說,“反複說明這一點很重要。我記得我媽媽和我初次到美國時,她看到每個人都穿著簡單的涼鞋和短褲,感到特別震驚。亞洲不是這樣的。把它改造成超級奢華的風格?還是讓我去做街頭服飾?那樣做還挺時髦的。”
每個關於在台灣出生的吳的故事都在重複著同樣的趣聞軼事——他媽媽在他9歲的時候把他和哥哥帶到了溫哥華,讓他有機會過上一種有創意的生活。在他10歲的時候,她大膽地給他買了第一台縫紉機。他的經曆讀起來像哈佛大學的機遇案例分析,裏麵充滿了他在外國出生的父母很多趣聞軼事,簡直是給情景喜劇準備的。即使在他家喻戶曉之後,他的爸爸(一個成功的商人)還會帶來達美航空公司的洗漱包問兒子:“你想要這個嗎?”
2006年,離在帕森斯設計學院畢業還有幾個月之際,吳輟學開始設計自己的服裝係列,僅三年時間,年銷售額就達到了400萬美元。他的同名品牌也慢慢為人所知。他2012年與塔吉特(Target)百貨公司的合作據說幫助單個店鋪的年銷售額驟漲7%。他的衍生品牌“吳小姐”(Miss Wu)現在在諾德斯特姆(Nordstrom)百貨公司進行第二季的銷售。雨果·波士(Hugo Boss)聘用吳肯定提升了自己的形象,把一個響亮的名字放到了之前毫無名氣的女裝係列上。他們似乎給了他足夠的權限(和距離)取得成功。作為協議的一部分,吳堅持讓他的德國雇主們在紐約開設一個設計工作室。“我可以把時間花在飛機上,”他跟他們說,“或者花在工作上。”一些業界觀察者推測,雨果·波士對吳來說不隻是份工作,而是接受一個更有聲望的奢侈品公司的頂級職位的測試。
現在是晚上9點,吳在麗都酒店的Comme Ça餐廳接受眾星捧月。他穿著修身的黑色運動上衣和T恤。這家餐廳的光線不是很明亮,牆板的顏色比較深,為的是營造一種柔和的氣氛,但是窗外高聳的電子廣告牌壓製了這種效果。那是一個巨大的點陣式廣告牌,宣傳的是一個澳大利亞全男性歌舞表演,名叫《底層的雷電》(Thunder From Down Under)。餐廳裏,旁邊的一張桌子正在舉辦告別單身女子派對,派對上的女人們在縱情狂飲。
吳點了一杯濃咖啡馬提尼兌灰雁伏特加。本周早些時候,有一天他熬夜到很晚,和黛安·克魯格(Diane Kruger)在紐約舉辦了一場慈善晚會之後,繼續跳舞到淩晨4點30分,所以現在他還在恢複體力。一盤盤食物從廚房端出來,就像在印度婚禮上那樣。魷魚沙拉、青豆、斯庫那灣大馬哈魚、焦糖蛋奶凍、一杯又一杯的馬提尼酒。吳點菜經常點多。我有一種感覺,客戶們試衣時見到的吳,就是這樣一副掌控大局的形象。
吳統帥一切的姿態——不管是職業上還是個人生活上——可以部分追溯到他遇到的女人們。“我給這個世界上最成功的一些女人設計服裝,與這些女人會麵你會受到感染,”他說,“幾年前,那些女人隻存在於我的想象中。現在我看到了真實的她們。重要的是,我的作品要和我一起成長,表現我的更多方麵。”
但是和蘭格爾在一起的時候,他們兩個感覺更像是現代版的奧茲(Ozzie)和哈裏特(Harriet)。我們用完晚餐,餐廳腳下是罪惡之城的第一個“心血來潮結婚”小教堂。他們兩個考慮過結婚嗎?很明顯他們之前討論過,已經暫定了一個日期。“然後古斯發給了我一個日程要求函!”吳說。
蘭格爾差點把酒噴出來,解釋這個似乎不夠浪漫的舉動:“你必須把什麽都排在他的日程上!”
晚餐結束後,他們和紐約的一個女性朋友來到麗都酒店的三層結構的酒吧喝酒。這個酒吧叫枝形吊燈(Chandelier)酒吧,得名於這裏懸掛著的成百上千萬個水晶燈。他們商量著前往Share跳舞,那是一個同性戀夜店。但是首先,女服務生上了一圈“美女櫻檸檬雞尾酒”,裏麵加了四川花椒蕾,有點辣舌頭,可能是為了提升雞尾酒的口味。吳咬了一口禁果,笑了。
“我製作非常端莊的衣服,”他說,“但我從來都不是那樣的人。有很長一段時間,我曾經以為,為了我的品牌我需要保持那樣的形象。”
本文最初發表於2013年8月23日。
翻譯:王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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