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不管做什麽都是愉快的。為了做畫室背麵的牆體,把幾個月前買的水泥攪拌機拿出來用。可是,打開包裝看到的都是鐵皮和零件,不得不研究它的說明書從零開始搭配,從輪子到裝載攪拌盆的架子開始裝起,再是搖動、控製盆子角度的把手,直到安裝馬達、皮帶,還有攪拌器內置鋼片,花了兩個多鍾頭,盡管可以聽到孩子們在畫室前門那裏喊著叫著"生日快樂!",手機裏麵臉書和短訊接連不斷地嘟嘟響著,我終於心平氣和地把個大家夥裝配起來了。
再拖上水管,加了水,聯了電,倒進去一包牆體灰泥粉,攪動起來,咕嚕咕嚕還不錯,但是我需要的量很大,又放進去半包,也許太重了,它轉不起來,就用手幫助它啟動,又咕嚕咕嚕轉起來......突然聞到一種焦味,然後馬達的盒子裏就冒出煙來,立即把機器關掉,哎!雖然還沒有真的壞掉,我知道這台機器不能夠再用了,功率太小,得退掉。
可是灰泥已經攪拌了一半,必須用掉,就倒出來,放在筒裏用電轉驅動一支鐵杆來攪拌,然後就刮到昨天釘好了細密鐵絲網的牆上去。
但是我已經用了很久時間裝配攪拌機,現在重新用電鑽攪拌,中飯沒有吃一直做,還是又餓又累,這些灰泥很重,刮到鐵絲網上並不容易"服帖",會撲出來,或者慢慢滑下來,要用很大的力氣和耐心不停地去"鎮壓"和"安撫",直到變得平整。所以我不能夠持續地把牆麵全部做完,隻把差點浪費掉的灰泥用完,就"班師回朝"了。畢竟是生日,一邊洗澡,一邊聽到妻子說:"孩子們等不及了!"。
其實孩子們等的也無非是一起吃飯而已,大家高高興興地吃妻子做的辣雞翅,每個人都說喜歡,其實孩子們知道我喜歡,都要"葉公好龍"而已,一邊是哈是哈地啃,一邊排隊倒水喝。有他們的祝福,吃什麽真不重要。
想到喝茶的事,我的朋友們都知道我喜歡喝茶,他們不知道我喝得多,卻懂得少。我喝的永遠是龍井綠茶而已。一次去海濱時髦的購物區看丹尼斯的設計工作室,其實是一間家具和裝飾店。她拿出一包拍賣會買來的天價大紅袍來,分了一些給我,又沏了一壺一起喝,問我好喝不?我說好喝,但是我真不知道什麽是大紅袍,她用電腦搜索出中文的資料來,我才發現自己出了洋相。哎!這麽貴重的禮,給我也算是白搭。其實,我們的人生永遠不能過得全麵,光喝一種茶,也是當之無愧的茶人;不吃蛋糕、不吹蠟燭,生日也能過去。
形式或水準是別人定的,快樂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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