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族是靠什麽生存的?
如果要問貴族的概念,就應該知道“貴族是靠什麽生存的?”你如果說是依靠精神,就該引人發笑了。
“肉食者鄙”是中國古人的智慧,而俾斯麥的名言“強者必遭妒嫉”聽起來像是隨後的辯解。在現代社會,更多的是在解釋“肉食者”群體的優秀性。比如:“弱勢族群,是因為無能才變得弱勢;強勢族群,是因為能力才變得強勢”。薩特的情人比安卡寫了《被勾引姑娘的回憶》說:“弱者之所以會成為犧牲品,不是因為強者沒有完善的道德,而是因為弱者沒有足夠的智力與其相對。”人的價值有高低之分,這種言論的源頭可以追溯到古希臘奴隸製的城邦社會。由少數優勢群體(貴族)和多數奴隸構成的文明中心,連同處境“悲慘”的周邊區域,這種社會形態與現代性的全球社會非常相像。
所以有人問,現代製度是如何產生的?西方現代製度的文化基礎是文藝複興,“文藝複興”是複興了什麽?說文藝複興是對古希臘奴隸製的複興,是因為殖民化過程在本質上是人類曆史上第二次大規模的奴隸製複興。
無論是殖民主義,還是現代製度,其內在的規則和結構,都是“中心-邊緣”體係,邊緣地區的生產剩餘源源不斷地流向中心。通俗的說法是“食利”,體麵的說法是 “內含成本的對外轉嫁製”。這種秩序的內涵還有:“肉食者高於人”。道理也許簡單,一些人肥了,另一些人自然的就會瘦身。世界20% 地區的人口已經現代了,另外的80%就隻能停留在門檻之外。其派生的內涵是,資源是有限的,地球環境無法承載更多的優秀人群。基於這種二八開的“黃金分割”,形成了當代的社會和地緣政治。
因此說,肉食者高貴一族的存在,和世界範圍的廣泛貧困是有製度性原因的。所謂製度性貧困,就如雇傭和被雇傭的基本關係,是強勢不斷向弱勢轉嫁代價造成的。強勢欺壓弱勢、弱勢滑向邊緣,由此,貧富差距不斷的擴大。這可以解釋邊緣地區環境的破壞愈演愈烈,當弱勢群體無法承受累加的成本時,就進一步轉嫁給了環境。這也可以解釋現代性把任何弱勢領域都納入市場,資本強勢對諸如教育醫療,文化藝術的占有並無憐憫之心。
有人大言不愧的說:“無論古今中外,貴族的本質是社會擔當,有多大的擔當,你就擁有多高貴的靈魂。”一些難於理解的話語成為話語,現代文化的功能就是在於建構一道與現實的屏障。“唯心”像是一個法寶,可以任意的給現實塗上外衣。讓精神抹去存在,實在是現代文人的高明,也是不齒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