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上不知有多少人為了實現他們的移民夢,不得不像應季的大雁一樣南來北往。朋友就是懷揣著這樣的理想,不停奔波於東西半球的人。好在他的銀子夠用,更重要的是他打心眼裏喜歡西方社會的一切。拿他的話說,他現在吃穿用幾乎都是洋貨。這倒不是崇洋媚外,而是對西方社會的價值觀和品行有信心,對他們生產出來的東西的品質放心。
無論是誰朝夕相處下來,分別時都不免有些難分難舍。出國這些年,我家一如既往家的像驛站般接待著來自五湖四海的朋友。少則幾天,多則兩年。我雖然看慣了人間的聚散,悲歡;我雖然努力想做到心如止水,但每每都以失敗而告終。我這人,太感性,感情用事,怨不了別人!
回國前,朋友準備去鄰州看望他妹妹一家。因為語言問題,他請我幫忙叫輛出租車去長途汽車站。看得出他有些不放心,怕出租車不準時。其實他不了解美國,出租車應該是很準時的交通工具了。但這樣也好,正好給了我一個盡地主之誼的機會。
朋友起初堅決拒絕我的好意,因為他知道我的工作性質。一經離開,雖然不會很久卻很可能讓我失去掙錢的機會。但我知道對於一個語言不好的人來說,出門辦事總會有諸多難處和不便。盡管他是大款,不差錢。如果我能親自送他去車站,一定會讓他倍感溫暖和踏實。
情誼無價!在友情和金錢選擇上,我心中的砝碼總會傾向於前者,因為這很附和我換位思考的邏輯。
“這不好吧?” 我看得出朋友是真心謙讓。
“就這麽定了!你準備好了,提前十分鍾給我打電話,我一定會準時到你家麵前接你。”
我不容分說地回答他。
在長途汽車站分手時,他的眼裏充滿感激之情。
“到了來個電話。”
“一定的。”
這就是兩個大男人的客氣,簡單卻意味深長。回公司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在這個世界上有兩種人,一種重情誼;一種重金錢。前者應該是理想主義者,他們的精神世界一定豐富多彩,對物質生活要求不高。有拜金主義傾向的人,也不是壞人,但卻一定不是我的同路人。而無論那種人,其價值觀都是社會的產物,是生活環境磨礪的結果。沒有人有權利,對其中的任何一種人說三道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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