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治異己的手段更黑,根本不需要動員群眾,直接秘密警察就給滅了。
《講話》被詬病的地方主要是藝術要服從於政治,這是戰爭年代動員各種力量的一種策略,而非不可置疑的真理。真正有深度和生命力的藝術作品一定是超越政治的,而非服從於政治和服務於政治的作品。極左將《講話》當作普世真理本身就是一種教條主義錯誤,而右派不分青紅皂白將《講話》當成整人寶典和扼殺藝術的罪魁禍首也不是公平和實事求是的,扼殺創作自由的是政治掛帥的思維,政治高於一切異化了人的其它屬性,使人成為政治動物。高度的意識形態化本身就是一種極端化思維,是反自由的,這種思維在東西方、左右派都出現過,差別是對社會影響力度和廣度。
我也認為文革和《講話》無關,文革的問題是極端化和簡單化思維占據了統治地位,反思文革最重要的是反思極端化思維。這種非此即彼,非黑即白,非友即敵的思維必須肅清,否則文革還會以各種形式再現。看現在國內的微博就有當年文革的氣象,暴戾之氣彌漫,兩種思維嚴重對立,沒有中間派的立足之地。這種嚴重缺乏理性的語言氛圍和文革時沒啥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