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驢高才考古,茅塞頓了一下微開。都說滴水之恩湧泉相報,咱沒花一分一毛就探了五毛的家底,心中惶恐忐忑,為了表達受到啟發之鳴謝之意,整一篇娛樂版助興,把逛城以來經曆的兩段論與春秋打法的痕跡略說一二,既是娛樂,懇請諸位神仙勿對號入座,您要是非自己坐下來也是幹坐著,我決不上茶水伺候。
小時候家裏教育對人要有禮有體,尤其對長輩更要尊敬,看到一定要打個招呼問候一下,長大了住過幾個相對文明的地區,也有禮數周全敬老尊賢的民風,慢慢的形成了習慣,隻要見到長輩自然的感覺自己矮半截,說話保有分寸,即使沒正形愛開玩笑也是明諷實捧,無非保持風度客氣,討長輩一個歡心。很慶幸,遇到的長輩大都和藹可親提攜晚輩後生。
在網上溜達常遇到長輩,如果看到他們沒留神出醜了便不忍心坐視不理,於是善意提醒一下,大叔,你褲子拉鏈開了請關起來,我話音未落大叔迎頭給我腦門兒一水煙袋,“小樣,大叔就是喜歡遛鳥,幹你鳥事?”我不禁一愣,弱弱的回答,“大叔,我好心怕你讓人笑話也擔心你著涼”。“著涼,哈哈哈哈,老子幹革命的時候,你丫還穿開襠褲呢吧?”我怕事態升級,大叔一急萬一走艾未未行為藝術路線,還是快走吧。背後傳來他的自言自語,“敢指點老子,吃的鹹鹽比你的米飯多”,我忍不住扭過頭去低語,“吃鹹鹽跟拉緊褲帶沒有邏輯的聯係,鹹鹽吃多了容易患高血壓,我糖吃的比你多也沒啥值得炫耀,隻能說明我糖尿病發病機會高。”
回家的路上我思索著鹹鹽與睿智,米飯和弱智的辯證關係,無解,又拭著從鹹鹽與偉光正,米飯與微暗歪中尋求突破,還是無頭緒。
路過一阿姨家門口,看她叉著腰一臉怒氣,想是誰惹她不快或是哪不舒服,便又多嘴問一句,阿姨你沒事吧?一句問候不知觸動了哪根敏感神經,開口便教訓起來,你什麽意思,神馬意思,我看起來像有事嗎?你希望我有什麽事?我有事你就有幸災樂禍的機會了是吧,對你這等陰暗小人,我偏不讓自己有事,氣死你。阿姨口若懸河的時候,我看到她滿口的銀牙,她的口臭熏的我倒推了好幾步。阿姨你沒事就好,保重,是我沒事找事。快步離開事非之地。
我隻是提醒問候一下便遭到如此粗暴對待,作為晚輩不好頂嘴,更不能提著棒子去指教,那樣太不成體統,有辱家風國體,愧對我們古國溫良恭儉讓的文明。但心中難免狐疑,這禮儀不是要雙向互動才能良性循環,一方即使低到塵埃裏,也難以將高高在上的一方感化的走下雲端。
想起李敖的一篇文章,胡蘿卜和棒子都握在長輩手上,胡蘿卜代表尊嚴地位權力,長輩們通常緊抓不放,棒子代表處罰打壓私刑,這個倒是非常不用吝嗇往晚輩身上隨便招呼。
終於到了家門口,看到一夥人扛著標語,手臂上綁著一個看似紅小兵的胳膊鈷在大門外喧嘩,本以為是一群小貓頭在那裏滋事,走近一瞧,個個滿頭花發一臉崢嶸。見我露麵遞上一張紙大聲宣讀,“小艾特媽,你被捕了,老實交待你的罪行,你與反人類分子有勾結,我們可以用通敗類罪起訴你,如果認罪態度不端正,小心我們不客氣”。我雖然膽戰心驚,還是故作鎮定回答,“你們認錯人了,我是良民,請離開我家”。聽見人群裏傳來一個渾厚的聲音,給我打,看她還嘴硬?我被打翻在地勉強躲避掙紮,微弱的聲音呻吟著,我到底哪裏錯了?縱然有錯你們就有權這樣對待我嗎?是因為你們比我資格老就可以倚老賣老為所欲為?是因為我的禮貌謙讓在你們眼裏就成了懦弱?是因為你們依然相信拳頭蠻橫中還出真理,是因為曆史的傷口依舊在你們身上流膿不止,是因為仇恨的血液仍舊在身體裏沸騰?你們這樣的春秋打法如何不將時代推向戰國?
他們越打越凶猛直到我奄奄一息,我用最後一口氣發出呐喊,請不要這樣為老不尊。。。一個棍子揮下來我倒在血泊裏。
他們嬉鬧著走出大門,商量著去下一處抄家,我恍惚間記得那個揮棒的人仿佛似曾相識,他嘴裏念念有詞,打你個牛鬼蛇神妖精現原形,是猴哥,啊,怎麽可能?我突然醒來,原來是一場惡夢,好險,好險。
有興趣的同學不妨拜讀一下驢高材的曠世恢宏奇篇《五毛世家》係列,扔磚頭汽油罐催淚彈找他,本人概不掩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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