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啼鳥伴閑人,幽處見梅痕。看遍湖光殘月,冷齒亦生津。
空相憶,淚紛紛。任心焚。唯望歸燕,銜種春播,碧海封塵。
我敢斷言我是做過賊的,雖然隻是意識形態裏偷的經曆,但無論如何它也是一種偷,隻是形式上有所不同罷了。而這種偷,不僅沒有使我產生絲毫的罪惡感,反而讓我心中充滿了快樂和滿足感。
上小學四年級時,我莫名其妙地喜歡上一個女孩。我敢肯定這決非源於好色,而是那種非常朦朧,單純的喜歡,原因可能是出於憐憫,或根本就是覺得她懦弱。我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能和她同桌,不久我就如願以償了。當然是在每年一度的男女生重新排坐時,我是用偷梁換柱的手法得逞的。不是我比其他孩子聰明,而是他們沒有我這份心思和當時孩子王霸道的特權。
記得當時我的非分之想莫過於能因她存在而存在。即便如此也僅限於視覺和感覺上滿足,並很少付諸行動。由於那個年代的人都很封建,在公開場合男女生基本上不講話,而一切和性別有關的想法和行為都成了見不得人的秘密,甚至隻像做賊一樣地偷偷進行。即使這樣要想和異性表示什麽也都采取瞞天過海的方法,掩飾在某個貌似不經意的過程中。這真的是很考驗一個隻有十多歲孩子智商的遊戲。還要用學習成績的優異和敢做敢為的人格魅力潛移默化的引起她的注意,起碼不能忽視我的存在。而這些實現起來並不容易,前者很容易做到,但後者很難把握分寸。比如我的仗義經常變成老師眼中的惹事生非而受到嚴厲的批評,這使我產生很強烈的挫折感,再就是弄巧成拙的被動。
有時她因故幾天沒來上課,我就會失魂落魄,無精打采。雖然上課時,眼睛從未離開過黑板,但卻總是身在曹營心在漢。我開始把自己的小聰明盡數用在她身上,我會利用各種機會,上課,下課甚至出操的間隙;上學,放學時的偶然相遇,去實現那些精心設計,又花樣百出的"陽謀"詭計。隻要她出現在我的視野裏,我的眼睛就會下意識地就去她的身上流連。盡管如此,在整個上小學期間,我卻從沒有和她正經講過一句話,沒有正眼看過她一眼,也從來沒有在人前提起過她。正因為如此,直到今天也沒有人知道我的心思,我把自己偽裝的很好,就像小偷總是裝得比好人還像好人一樣。
記得當時我的非分之想莫過於能因她存在而存在。即便如此也僅限於視覺和感覺上滿足,並很少付諸行動。由於那個年代的人都很封建,在公開場合男女生基本上不講話,而一切和性別有關的想法和行為都成了見不得人的秘密,甚至隻像做賊一樣地偷偷進行。即使這樣要想和異性表示什麽也都采取瞞天過海的方法,掩飾在某個貌似不經意的過程中。這真的是很考驗一個隻有十多歲孩子智商的遊戲。還要用學習成績的優異和敢做敢為的人格魅力潛移默化的引起她的注意,起碼不能忽視我的存在。而這些實現起來並不容易,前者很容易做到,但後者很難把握分寸。比如我的仗義經常變成老師眼中的惹事生非而受到嚴厲的批評,這使我產生很強烈的挫折感,再就是弄巧成拙的被動。
有時她因故幾天沒來上課,我就會失魂落魄,無精打采。雖然上課時,眼睛從未離開過黑板,但卻總是身在曹營心在漢。我開始把自己的小聰明盡數用在她身上,我會利用各種機會,上課,下課甚至出操的間隙;上學,放學時的偶然相遇,去實現那些精心設計,又花樣百出的"陽謀"詭計。隻要她出現在我的視野裏,我的眼睛就會下意識地就去她的身上流連。盡管如此,在整個上小學期間,我卻從沒有和她正經講過一句話,沒有正眼看過她一眼,也從來沒有在人前提起過她。正因為如此,直到今天也沒有人知道我的心思,我把自己偽裝的很好,就像小偷總是裝得比好人還像好人一樣。
記得有一次,我趁下課沒有人在教室裏的時候,偷偷把她放在桌上已經用舊了的半塊破橡皮扔進垃圾桶裏,再用一些染上鋼筆水,又刻意揉皺的田字格紙蓋在上麵。然後用平時積攢下來的零花錢買來一塊帶水果味的彩色橡皮,神不知鬼不覺的塞進她書包。我膽顫心驚的熬到放學,然後快步的溜出校門。那天我竟破天荒的沒有看過她一眼(這也是唯一的一次例外),就連窺視一下的勇氣也沒有。我害怕被她識破,而處於萬劫不複的境地(當時,這件事在我的心裏比天還大)。讓我再沒有勇氣去麵對所有的人,當然這也包括我的家人,更重要的是我怕因此會永遠會失去和她見麵的機會。而在整個過程中,至始至終我都被綁架在一種踹踹不安的情緒中。我一直擔心計劃會失敗,種種假設在腦子裏翻江倒海般不停的湧出來,如果她告訴老師;如果老師動員所有人一起尋找;如果他們發現我手上殘留的墨跡;如果。。。。。。。
我慶幸她就是個馬大哈,起碼她若無其事的神情是說明我的擔心是多餘的。丟橡皮的事情她從未公開向誰提起過,雖然這事表麵上很快就過去了,但私下裏我一直很留意這件事,然而在以後的日子裏我也沒有聽到任何關於此事的風吹草動。這不免又讓我有些失望,因為我始終沒有看見她使用過那塊帶香味的橡皮。她也許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書包裏那麽多書本,很容易就夾在什麽角落裏了。即使在某個時刻被她發現了,也不會想到是我買給她的。每每想到這些總是或多或少的讓我有點失落,而且這種感覺在我的心中盤橫了很久,也折磨了我很久。直到有一天連我自己都想不起來它了。
還有一次,有個男生在背後說她壞話,碰巧被我聽到。我當時就像被人當眾剝光衣服羞辱一樣的不可忍受,血也一下子湧上了頭。但又不能直說,我隻好故意撞了那個男生一下,然後硬說是他找喳打架,借故把他狠狠修理了一番。在學校裏,我是出了名的孩子王,無緣無故欺負別人仿佛是我的專利,所以沒有人會把這次意外事件和她聯係起來。那個男孩很無辜,也很委屈,又莫名其妙,想哭還不敢哭出聲來。而我卻有一種莫名的成就感,因為在我的潛意識裏,我維護了她的尊嚴和神聖不可侵犯的名譽。
這隻是我善意良謀和行動的一部分,在此我就不一一列舉了。從某種意義上講,我確確實實的做了賊,我總覺得偷過她什麽,隻是我自己也說不清楚。是那種偷看她的行為,還是我背著她做過的一些"好人好事"。
在做賊的日子裏,我的心總是被幸福和不安分成了兩半,我為自己曾經不露聲色的幫助過她而幸福莫名;也為錯過一次又一次和她說話的機會而深深的遺憾。我,一個少不更事的男孩,經曆了人間幾乎所有最原始的情感,快樂,惶恐不安,思念,寢食不安,裝模作樣等等。但我敢說當年我的感情是純粹的,高尚的。
我想許多的男人都有過和我類似的經曆,我把我的故事寫出來與你們分享,希望你們在回憶自己的過去時,能有和我一樣找到當年的快樂和幸福,伴隨著你們走完今天和明天的人生之路。
哈哈,到今天她也不知道這些,而且永遠都不會知道。最可怕的是,我都有些記不起來她當時的模樣了。三十多年後的一次同學聚會上我又見到了她,整個人顯得很蒼老,滿臉皺紋,還有些駝背,總之一點當年的感覺也沒有了。我走到她麵前敬酒時,發現眼前站著的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老太太。失望之餘我一直在心裏默默地念叨一句話,真是相見不如不見。如果不見那個少年時期就開始的夢還會一直做下去,直到生命終結的那一天。而今一切都在陽光下破滅,再也收拾不起來了。
這也許就是人生,人和曆史一樣都不能倒回過來看。一切似乎都在改變,不變的隻有記憶。但也有一點沒變,就是這麽多年過去了,雖然經曆了滄海桑田,我卻依然故我的不敢麵對她那帶點憂鬱的眼神。
Read more: 做賊的經曆 - 平凡往事
這也許就是人生,人和曆史一樣都不能倒回過來看。一切似乎都在改變,不變的隻有記憶。但也有一點沒變,就是這麽多年過去了,雖然經曆了滄海桑田,我卻依然故我的不敢麵對她那帶點憂鬱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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