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催的畫工:5元人民幣一張油畫全拋 回家種地





一位畫匠


微博裏有人發出一條:“昨天在一個Q群裏有個大芬村的畫工拋售油畫。全部五元一幅油畫,他說售完好回四川老家種田,再也不到深圳了。”我轉發到多個QQ群,引來畫商、媒體和作家的興趣,要尋找這個大芬村史上最悲催的畫工。








據百度百科介紹:大芬村方圓4平方公裏,祖籍居民僅300餘人,外來人口有上萬人。1989年,一位名叫黃江的香港人來到這裏。黃先生在香港是經營商品畫(又稱“行畫”)的,20世紀80年代來深圳、廣州等地開辦商品畫加工產業。一個偶然的機會,他來到大芬村,被這裏民風的純樸、幹部的熱情所吸引,便帶領十幾位畫工來到大芬村,租用了一間民房,開始了國內少有的油畫加工、收購、出口的產業。

大芬油畫村是深圳市龍崗區
布吉鎮布吉村民委員會下轄的一個村民小組(2004年8月,布吉鎮改為布吉街道,村改為居民委員會,大芬村成為布吉居委下轄的居民小組),由於油畫產業的發展初具規模,“大芬油畫村”已在國內外享有了 較高的知名度。2004年11月,大芬油畫村被國家文化部命名為“文化產業示範單位”。2004年11月以來,李長春、劉雲山、陳至立、李貴鮮、李鐵映、吳邦國等黨和國家領導人先後到大芬油畫村視察。

截止2005年12月,大芬油畫村共有油畫及各類藝術品經營門店623家,其中從事油畫生產和銷售的有445家,從事國畫、書法創作和銷售的有55家,從事畫框、顏料等相關配套產品經營的有28家,從事工藝、雕刻、刺繡、裝飾及書畫培訓的共有15家。現已形成黃江油畫廣場、茂業書畫廣場、集藝源油畫城和大芬盧浮宮四個相對集中的展銷中心。另外,以油畫及畫杠加工為主體的產業工廠有8家,分別分布在龍崗區的坪山、坪地及布吉的阪田、雪象等地。據初步統計,以大芬村為中心,在深圳市從事油畫生產的畫師、畫工及學員最少在8000人以上,而且這一數字還在不斷增長。


改變是從1989年一個名叫黃江的香港畫商到來開始的。黃江說,當初主要看中的是大芬村房租價格便宜,交通十分便利,便找了幾名畫工,租用一間民房,開始幹起來。黃江的這一無意之舉其實已經邁開了國內少有的油畫加工、收購、出口產業的第一步。一時間,“油畫在大芬村可以賺錢”的消息不脛而走。四麵八方的繪畫人員,包括繪畫愛好者、美術學院畢業生,甚至小有名氣的畫家紛至遝來,在大芬村租房創業,聚起了人氣。這個由黃江和其弟子所形成的大芬油畫生產、采購和集中外銷的一條龍體係,就成了大芬油畫村的雛形。

文化產業的發展帶給村民的也不隻是財富。畫商畫師來的多了,店鋪開得多了,村民房屋的租金也水漲船高,村民的腰包也就鼓了。一位村民指著一家畫室告訴記者,這間屋子原本是自己家的一樓,現在租出去改造成畫室,“中央電視台還在那裏采訪過我!” 大芬村畫家、畫師、畫工有上萬人,畫廊工作室上千家,曾經繁榮一時。但是因為地方小,房租猛漲,特別是店麵,轉讓費用非常高。加上金融風暴帶來的壓力,政府的廉租房入住條件苛刻,導致大芬村80%畫工處於貧困線上,而政府補貼的政策大批貸款被分到大公司,進一步加大了壟斷,導致中小畫廊畫工破產,大芬村名義上為畫工蓋的廉租房90%空著,成為名副其實的麵子工程。很多畫家(畫工),忍受不了房租長期帶來的壓力,不得不選擇更偏僻房租更便宜的地方作為棲息地,比如大芬村周圍的大望村、
南嶺村等。有的幹脆選擇另謀出路。














畫匠和畫工在工作

 “畫一張大概能賣200元-1500元左右,一個熟練畫工一天畫7張不成問題”,據當地畫師介紹。梵高、畢加索、莫奈、達芬奇、拉斐爾等經典名作,在這裏流水線般的批量生產,銷往世界各地。



是誰搞死了大芬村?

江因風




為深圳的藝術家,和大芬村的關係很單一,就是每個月都要去購買一批繪畫材料。雖然我認識的在大芬村的朋友不超過10個,但也經常從朋友和媒體中聽到大芬村的各種故事。

最近的故事就是大芬村畫工和村民的暴動式對抗,對抗好像已經有半年了,最近好像有擴大化的趨勢。於是有興趣從旁觀者的角度對大芬村的滅亡做一些學術化的分析。




1,大芬村是什麽?山寨作坊和血汗作坊基地。


你一提深圳藝術,很多人就想到手工美術工藝品山寨基地大芬村。

大芬村是幹什麽?大芬村是個低級手工美術工藝品的山寨作坊和血汗作坊,在大芬村有上萬個繪畫工人。

而且大芬村的繪畫工人95%以上文化程度很低,沒有經過普通高等教育,也沒有經過專業的繪畫基礎和理論教育。你去大芬村逛那麽一圈,大芬村的海量油畫連最基本的繪畫規範都沒有達到。

大芬村的畫廊經營者大部分是畫工出身,文化教育程度也很低,這點正是大芬村的死穴。

當世博會主推大芬村的山寨作坊和血汗作坊模式來代表深圳文化的時候,顯然是放大了深圳的山寨工廠和血汗工廠的負麵形象。



2,大芬美術館如農民造飛機,直接搞死大芬村。


在大芬村提倡藝術,就等於在農村煽動農民去造飛機,飛機的影子還沒摸著,連地都荒廢了,農民就這樣餓死了。

大芬村美術館自從蓋起來後就幾乎是一座爛尾樓,隻有1樓有時候會使用一下,2樓和3樓好像一直廢棄,都快發黴了。

大芬村美術館是搞死大芬村的最直接一個原因。大芬村的畫工和畫廊老板隻具備低劣山寨和低級複製的能力,並不具備普通的創造能力,更加不要說高級創新了。

在大芬村搞個美術館推廣藝術等於在農村推廣造飛機,大芬村就在浮誇風式的農民造飛機行動中給搞死了。



3,大芬村賣的是建築裝飾材料,不是賣畫。


從包豪斯的概念來說,繪畫隻是建築的裝飾品和附庸品,所以大芬村的初始定位很正確,畫的就是建築裝飾材料,賣的也是建築裝飾材料。

大芬村是靠山寨作坊和血汗作坊的商業模式,以低廉的勞動力複製手工油畫這種建築裝飾品起家的,大芬村的財富積累就是壓榨二十年來來來往往的數十萬畫工的血汗錢。

大芬村的山寨作坊和血汗作坊商業模式,與深圳大量的山寨工廠和血汗工廠的商業模式一樣,低廉的手工勞動力才是大芬村的優勢。靠壓榨無保障的畫工群體的血汗錢獲利。

但現在大芬村的優勢已經給更加低廉的內地城市和越南等更加貧窮落後的國家所取代了。這些年來,大芬村在逐步萎縮,未來肯定是會慢慢走向滅亡之路。



4,畫商搞死畫工,地主搞死畫商,畫商和畫工一起BYEBYE。


大芬村的覆滅有多方麵的原因,其中一個原因是商業模式的失敗。大芬村這種靠租賃關係為主的小商品市場模式,最終肥起來的永遠都是大芬村的地主村民。

畫家如農奴,畫商如農民,村民如地主,以中國人的劣根性,地主肯定會搞死農民和農奴的。

中國社會整體缺乏社會公德,畫商之間你死我活地殘酷競爭,村民以房租的方式要榨幹畫商和畫家的利潤。大芬村房租已經高到每平方月租500再加每平方1萬的喝茶簽字費。

畫商搞死畫工,村民地主搞死畫商,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中國人寧願鬥個你死我活,也不會拉起手來把事情做大。

中國人的這種心態好像被魔鬼所咀咒過的狼心狗肺的魔咒一樣。在這種無公德的社會所建立起來的商業關係無論好壞都會導致崩潰。



5,大芬村的未來,去掉浮誇風,回歸小商品市場。


去掉那些厚廉無恥的藝術原創,去掉那些浮誇風的藝術產業,去掉那些你死我活的勾心鬥角,去掉那些海市蜃樓的暴富幻想,去掉那些龐氏騙局的藝術資本詐騙。大芬村會回歸到一個裝飾和工藝品類型的小商品市場。

當農民踏踏實實願勞願怨地耕田的時候,大芬村就健康了,雖然不是以前的假大空、浮誇風、虛榮和泡沫的大芬村。

說個笑話,大芬村有2種畫法,一種山寨,就是複製名畫。另一種叫原創,就是畫照片。文博會來了之後,開始提倡原創,就是畫照片。

大芬村的文盲和宋莊798的半文盲還是有差距的,宋莊798的半文盲還會請人把照片PS濾鏡一下再對著畫,大芬村的文盲連最基礎的圖像處理軟件PS都不會,原原本本地畫照片。

結果照片沒有畫好,山寨作坊就開始就倒閉了,然後畫工和村民就暴動式對抗了。



6,藝術是一個美麗的騙局,美院是邪教的溫床。


一切都是月亮的錯,月色雖然很美,但最終隻是水中的泡影。從大芬村、宋莊到798,藝術隻是一個殘酷的陷阱和美麗的騙局。多少畫家為它流離失所,多少畫家為它妻離子散。

畫工就是繪畫工人,和農民工一樣是社會底層群體,這個群體踏踏實實願勞願怨為社會底層民眾普及藝術做出貢獻。

但是畫家群體則是社會中最低賤、最卑鄙、最下流和最無恥的騙子群體,畫家群體從不考慮為社會做出貢獻,隻想不勞而獲和幻想一夜暴富。

但畫家群體是社會中智力最低下的群體之一,考不上大學的智力最低等的差生才轉學美術,畢業後的畫家一樣也是社會中智力最低等的一個群體。

美院擴招是毒害社會的根源之一,美院如邪教的溫床,每年培養出幾十萬的邪教徒。

當然,以前的大芬村是有它的價值的,我2009年的文章中有分析,那就是美術工業化改造的萌芽。





江因風
2012年於深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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