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迷偶,因為貪“免費”的便宜,也因為想對兒子證明老媽也能讀高中的,兩年前一頭誤入溫哥華成人高中。
最開心的是8年級到10年級,一下課就去社區遊泳,還輕鬆地拿到好分數。班級裏新移民多,大家相處很和諧。
11年級開始難度大了,尤其英語課,幾乎要被逼瘋。幸好語言班還是有新移民- 年輕到可以做我的兒子女兒,但總能遇到一兩個比我小十歲左右的,可以一起討論作業等。
越讀上去,同學年齡越趨於年輕。去年讀社會學,全班都在25歲以下,就我一個老的。不過我的同桌男孩子很可愛,總是上課講話,也不嫌棄我耳聾。加之小組討論多,不久就通過那個男孩子和其它小朋友們打成一片,他們都叫我阿姨或者Auntie。
這個學期選修法律,慘了~ 我就像贗品古董那樣孤獨, 班級裏土生的小孩多,一律地20歲左右,最小的16歲。華人移民的小孩子也有,經過ESL的改造,個個把舌頭卷的像溫哥華當地孩子那樣,說著我聽不懂的英語,笑著我笑不出的笑話。旁邊的同桌倒是不錯,18歲男孩,數次和我講話,我數次加N次的parden-聽不懂他的口音~ 他也就不多說了。
這個課的上法很怪,互動。往往老師講,學生隨意舉手提問,老師回答。我隻聽得懂老師的英語,學生的話由於口音和耳聾,一點也聽不懂。
到了法庭現場課,法官律師檢察官的聲音全部小的像蚊子,全然沒有電視裏的抑揚頓挫。我的耳朵更捕捉不到了,就是聽到三言兩語也聽不懂。出了法庭問同學,他們支支吾吾地不睬我 ,大概覺得和這個老婦一起上課有點怪怪的,擠在我們這兒搞什麽搞?
無奈隻好把俺家哥哥帶在身邊,拖著他去法院當我的耳朵。
哎,好辛苦,每天劃日曆。。。。。
去年年初,一個也是來自上海的溫哥華女作家朋友,用深有體會和不容反駁的語調對我下過論斷:你一定也讀不下去的~
為了這句話,我也要咬緊牙關,堅持最後兩門課 - 半年功夫。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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