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同事見了:你還那樣,沒變。
朋友看到倆個孩子:這國外的孩子看著和國內的就是不一樣,你看,還是孩子樣。
事不過三。等再碰到人這麽說的時候,我會笑嘻嘻地接一句:木辦法,我們在國外都待傻咧!雖然我知道他們都是好意,可咱也得實話實說呀。
閨蜜的話就毫不客氣地照單全收了:喜歡咱家閨女兒亭亭玉立的樣子,想起自己拍的荷花,就是那麽骨子裏嬌豔的感覺。要不是怕孩子覺得這阿姨奇怪,我就會總盯著看她的。兒子好像變化了不少,大孩子了,這姐弟倆都大方落落,挺好的。
同學有享受部級待遇的,發財的,下崗的,有進牢房又被最早發了財的同學撈出來的。和同學有聯係的都是混得不錯的。下一代中,小的在上小學,大的已經大學畢業。家有上中學的,都在抱怨孩子的學習壓力太大,都要問問國外上學的情形,想著為孩子出國留學做準備。下一代在國內國外上大學的都有,名牌大學不乏其人。國外大學畢業的,有留在海外的,海歸的都在500強的外企工作。其中,完全不靠關係,追夢成功的孩子最令人感歎,一代更比一代強。
父親做東,請些個老友相聚。聽著他們從老毛一路下來侃到鮑彤,看著他們大笑著互相揭短,還有那些才子佳人的軼事,更加覺得,在體製內,做個好人真不容易,隻有離開了體製,這人才活得真切。遺憾的是,給我改過詩的伯伯一年前已經走了。他老人家是當年公認的大才子,文采一流,講個案子就象從前章回小說般精彩。人老眼花,當年和母親一起在大學合唱團唱歌的阿姨,看著我:“你看上去真年輕,也就20多歲的樣子。”說得我開心得哈哈大笑,這副“尊容”一直延續到拍合影的時候。後來一看,在現在已經不多見的留有民國的矜持的麵容中,我咧著大嘴的笑容和小時候的一張照片一模一樣。
蘋果之父Steve Jobs離世之後,兒子寫道:“First we lost jobs,then we lost Jobs.How sad”。我望著兒子那雙清亮的大眼睛說:“我們還是幸運的,在這片土地上,我們現在還能夠較為容易地‘stay fooli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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