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大家關於中西醫的討論,說說故事。
1.在70年代醫療隊下鄉的時候,我的舅媽是助產士,去北京懷柔下鄉。她說有一次一個產婦生了孩子胎盤沒下來,怎麽弄也不成,準備開刀。同去的有一位中醫針灸師一直不說話,看他們要開刀就說:“讓我試試吧,如果我紮完針15分鍾還不下來,你們再開刀。”她在產婦腳上拇指和第二個指頭中間的穴位上紮下針去,不一會兒,胎盤就下來了。
2.我家三娃從小就愛拉肚子,正好天津知青裏有個邊光春家傳學過中醫,他就從尾椎骨處紮一針,每次都立馬見效。
3.我生了老三,醫生就讓我馬上做結紮,那時候正在鬧這西醫學中醫,我的手術大夫決定用針灸麻醉,拿了兩根8寸針,從肚子上橫紮過去,我在完全清醒的狀態下,感覺著大夫的動作,一點不疼的做完了。可是屋子另一張手術床上的那位切除腫瘤的一點也不管用,一個勁兒的嚎著。我想這也是信則靈?
4.摘自石假裝的文章,第二章(3)步步維艱
在那段跟孩子們無憂無慮地跑著玩兒的時候,我遇到了一件終身難忘的事。
和很多孩子一樣,我有出鼻血的毛病,經常是夜間睡覺的時候出,醒來時枕巾沾在臉上。那天個孩子們玩兒的正熱鬧的時候,開始流鼻血。往常的話,鼻子裏塞塊手紙,一會兒就沒事了。可是,那天鼻孔像自來水開的細流,血不停地流出來。
“給腦袋上捂塊涼毛巾!”
“耳朵根壓塊石頭!”
“掐脖梗子!”
鄰居的大嬸大媽們紛紛出主意。都試了,都不管用。沒有辦法,大奶奶帶我到附近的診所。小診所的醫生一般都是什麽狀況都能對付的有經驗的醫生。診所在路邊的一個小院裏,進去時沒有其他病人,隻有一個女大夫坐在那裏。
那女醫生看我了的樣子也不知如何是好,想不到她竟捏住我的鼻子止血。於是一股鹹了吧唧、溫了吧唧的東西流到嘴裏,又從嘴裏流出來。
“不好啦,新力吐血啦!”一起跟進來的孩子們喊。孩子們沒有醫學知識,但是知道吐血離死不遠。
“醫生,你快給想法治治”大奶奶催促說。
“我也想快點兒止住,可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呀!”女醫生束手無策地說。
“讓我看看吧”,在過道擦地板的老爺爺說話了。像遇到了救星似的,人們一起向那老爺爺望去。
進來的時候,我們從一個擦地板的人身旁走過,但是誰也沒有注意他。現在才發現他不是一般醫院診所裏掃地人的摸樣,是個有學問的老人。他一邊蹲著擦地板,一邊觀察著裏麵的情形。
“你要是能看,快點兒過來!”女醫生命令道。
老爺爺慢慢地站起來,洗了洗手,掏出長長的銀針。我一看嚇得直哆嗦。
“別怕,一點兒都不疼,隻有一點兒麻”老爺爺安慰我說。
老爺爺從我額頭的發際開始一直到後脖頸等間隔地撚進去長針。真的一點兒都不疼,屋子裏的大人孩子都看呆了,隻能聽見他們咽唾沫的聲音。
“不流了,止住了”孩子們又熱鬧起來。
而且,從那以後再也沒有流過鼻血。那以後,我一看見“針灸”,或是看見鼻血就想起那天的情景。不知那女醫生是幹什麽的,是不是也是奪權上來的。但是,我心裏一直覺得她還有可以肯定的地方,就是她能在那個時候把座位讓給老中醫。 從老中醫緩慢的動作看,他已經上了些年紀,不知他熬過那場劫難沒有。
5. 我得了類風濕,去看西醫也去看中醫,這位老先生是上海華中醫學院的中醫科主任,他說他在國內就是研究這個病的,而且都是把草藥化驗過看有什麽成份。我去看我的西醫,是個韓國大夫,她聽說我在吃中藥就說你怎麽知道那些草藥裏有沒有類固醇?我回來就問陳醫生,他說藥裏有人參,人參裏含有類固醇。所以古人的經驗也是對的。要不為什麽人要死的時候給他吃人參呢,它會幫助維持一段生命,像SAS的時候用類固醇一樣,不過從此我就不再喝湯藥了,既然這樣我就每天吃類固醇好了。
不過告訴大家現在吃中藥要非常小心,因為國內為了怕中藥長蟲,用大量硫磺熏蒸,那東西超量蟲子死了,對人也不是有益的,毒性也很大。這是一位在國內組買賣的朋友告訴我的。
最後,我想說中西醫都各有利弊,我腦子出血,醫生馬上就做手術了,等中醫活血化瘀早就完了。可是身體的調養也很重要,西醫大切大鋸的方法恐怕不行(我這是開玩笑)。反正誰信什麽用什麽,我連閃了腰也用拔罐子解決的。沒什麽必要爭來爭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