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距離夢想有多遠?
今天剛剛看到一位朋友發來分享的短片《Kiwi》。他跟我說,這是很有趣的一個video,你看了一定會流淚的。
我沒有告訴他,賺我的眼淚,其實很容易。
那個名字叫《Kiwi》的視頻,隻有幾分鍾。第一遍看下來,並沒有什麽感覺,隻是,那隻鳥的眼淚還是會讓我的心跟著抽緊。不過,再幾遍看下來,卻真的讓我流淚了。我想,我大概懂了它的意思,這應當是一個跟夢想有關的故事。
上網去搜索一下,果然。
視頻中叫Kiwi的鳥,翻譯成中文叫幾維鳥,也有一個跟它們的形體特征相符的名字,叫無翼鳥,是新西蘭的特產。它們是一種奇特的鳥類,翅膀高度退化到幾乎沒有。不過,無論怎樣奇特,它們依然是鳥類,依然有著飛翔的夢想。那個夢想,說起來,更像是鳥類的一種本能,一種之所以活著的依附。
片中的那隻無翼鳥,為了體驗飛翔的夢想,自己在懸崖峭壁上製造了夢想所依賴的那個夢境,把一棵棵樹釘在懸崖上,然後,它從容地自懸崖頂上躍下,在那一段長長的深穀飛速下墜的過程中,它真切地體驗到那種飛翔的快感。一滴淚從它的眼角落下,該是幸福的眼淚吧……然後就是黑屏,像是死亡的結束,一種回歸,一種平靜。
關於夢想,我已經很久不去想它了,雖然,也許,它依舊深藏於我內心深處的某一個角落,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偶爾出來侵擾一下我的平靜,讓我無可奈何地折磨一下自己,除此,好像,夢想,已經與我無關了。
隻是這一截短短的視頻,卻讓我突然又想起了自己曾經的夢想。
我一向不是多麽有誌向的人,雖然也曾經在外界的教化中,做過這樣或那樣的夢,不過,如今看,都已很遙遠,除去背地裏自己把玩一下,懷念一下曾經青蔥歲月裏的昂揚激情,再沒有什麽實現的可能。越來越覺得,自己的曾經的那些抱負,會成為永遠的空談。
現實是如此冷峻,夢想卻是那麽渺茫----多數時候,我都是這樣微笑著自嘲一下,然後把目光從天空移向眼前的腳下。
我是世俗和現實的,所以,我一直覺得自己看得分明,雖然不免有些悲觀,不過,我還是認為,這個世界,說到底,是男人們的。
社會角色的分工,生理因素的製約,注定了,女人們,即便再有鴻圖之誌,卻總是要回歸家庭,回歸世俗,擔負起妻子和母親的責任。
在人生的旅程上,因著經驗和閱曆的積累,男人的翅膀也許越來越健壯有力,越來越靠近當年的夢想。而女人們,卻不得不為了家庭,為了孩子,而折斷自己的翅膀,甘心蝸居在一方小小的天空,隻為讓男人們飛得更高,讓幼小的孩子們能夠長出健康的翅膀,讓他們有一天,也可以盡情地去翱翔。
我是女人,我從不看輕女人們擔當的能力。我也相信,會有很多優秀的女人,她們一生都執著於夢想的實現,並為之不懈的奮鬥。
為了夢想,我也可以像那隻執著的Kiwi鳥,不怕失去生命。人活著,總是應當有所追求,能為夢想而死,未嚐不是死有所值。
但是,一個女人,在為人妻為人母之後,就不可能簡簡單單地說,她可以為她的年少夢想而死。在女人那雙飛翔的翅膀上,承擔著比她的生命還重的份量,這個時候,飛翔,不再是第一夢想,而讓自己羽下的雛鷹更好的成長,是比夢想成真更有價值的現實。
或者,也可以說,上帝在造人時,把女人的社會功能預先定位為母親。孕育生命,把他們撫養教育成才,讓這個世界生生世世地傳遞延續下去,那麽,人類的所有夢想,才會有所附麗,才會有了實現的可能。這個,也許,正是上帝的夢想,而女人,承擔著實現上帝夢想的重任。所以,從這個角度講,女人,注定是為了成全男人的夢想而存在。相比之下,女人自己的夢想,倒不那麽重要了。
所以,女人們,無論曾經有過多麽崇高偉大的個人夢想,卻多半會與之漸行漸遠,在塵世俗務中,消磨掉當初那份奮飛的勇氣和希冀。夢想,成為彼岸花,搖曳在漸漸失去色彩的舊夢中,也隻能偶爾傷感地回望一下,如此而已。
雖然已經忘記了夢想的模樣,不過,看著那個視頻,感受著那隻Kiwi鳥因為夢想的實現而流下的幸福的眼淚,我依然會跟著心潮起伏,會不由自主地,在這四月滿是雨水的天空下,翻看從前,重溫曾經有過的那些舊日夢想。
女人,你還記著自己當初的夢想嗎?你的現實,距離你的夢想有多遠?如果有一天,當機會來臨時,你還會不會,讓夢想再次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