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學時代,關於《金瓶梅》的傳說如雷灌耳。它是禁書,大大的禁書。於是我一直在找尋著。終於有一天從朋友處借來一本黃黃的,沒有封麵沒有尾頁,豎版的《金瓶梅》,如獲至寶。可是當晚翻開看了幾頁以後,就讀不下去了。一方麵可能是對方催的緊,另一方麵我覺得是文字和內容的關係吧,市井小說,枯燥,繁瑣,雞毛蒜皮、沒味兒。
據說是《金瓶梅》對性的描寫如何如何了得,其實那時候某對這方麵的書還是超級感興趣的。比如“三言二拍”中的《初刻怕案驚奇》,我讀過幾個版本,其中一個版本已經有“此處省略若幹字”等了,但也看了好幾遍。還有《何典》!哇,非常露骨的書!後來才知道,當年毛主席給毛岸英開的書目中,就有《何典》。當然魯迅對此書也是多有讚道的。要知道,在當年我讀的書中,《何典》對性的描寫是最為直白,最為赤裸裸的。當然,還有就是《紅樓夢》中的煽情部分,看了 N+3 遍(紅樓前八十回,某看了大約三遍,嗬嗬)。
當然還不止這些了。《水滸》、《三國》、《西遊》、《聊齋》等都看了 N 遍。要知道當年我看書的速度是極快的,一本《水滸》、《三國》兩三天差不多可以看完。《東周列國誌》借來後,把自己堵在小房間內,門窗全部用毯子捂住,兩晚上不睡也就看完了。我覺得《水滸》、《三國》肯定是寫給少年郎看的。可《金瓶梅》呢?從它的敘述速度,言詞和故事情節,我懷疑是寫給閨中少女看的?反正我是受不了。
後來念大學時,總覺得遺憾吧,又一次從學校的圖書館借來(已經不是禁書了),想把它看完了,可還是看不下去,除了感覺枯燥外,就是距離太遠了,還動不動就來一段曲牌。真是沒緣份啊。我承認那時候功利心比較重,啥事兒都想著要比別人好。可是金庸的《俠客行》我差不多兩三天也就看完了。
可能我這人不適合風花雪月吧。比如《西廂記》我看了一半左右,也沒能看完了。但是《金瓶梅》,無論如何我隻能堅持幾頁而已,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