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因研究單親家庭兒童教育的問題查閱相關資料,發現一個十分有趣也令人震驚的現象:儒家的三個代表人物竟都來自單親家庭,且都是失去了父親:孔子2歲(有說4歲)喪父、孟子3歲喪父、朱熹14歲喪父。
這雖然是巧合,但是這三人的幼年喪父和他們創立並發展的儒學(主要指孝道)有沒有什麽內在聯係呢?這裏我拋磚引玉,談談幾個粗淺的看法。
心理、教育學研究早已證明,單親家庭,尤其是由寡婦帶大的男孩在人格心理上都會產生許多負麵的影響。那麽孔子心理上的缺陷是否影響了其思想的形成呢?儒家思想是否也因此帶有某種先天的殘缺呢?這真是一個有意思的假設。
一般來說,幼年喪父的孩子性格上比較孤僻、固執、常常走極端因此也難以與人相處。這些似乎都能從孔子身上看出端倪。他老人家十八頭牛都拉不回來地宣傳“克己複禮”,但是給別人灌輸自己的主張卻不允許別人質疑提問,更不屑與人辯論。除了收學生,孔子幾乎不與他人來往,也不懂如何於人相處推銷自己,所以四處碰壁到處流浪如喪家之犬。他雖然提倡中庸,可是孔子的思想本質上是極端的,也就是非黑即白的道德判斷。比如他把君子和小人對立起來,把利和義對立起來,把一種很樸素的情感用“孝”來大書特書並上升到“德之本”——“五刑之屬三千,而罪莫大於不孝”。
孔子為什麽如此推崇孝道呢?
沒有父親的孩子當然希望自己有一個父親。 尤其在男孩的成長過程中,父親的作用是至關重要且無可替代的,而孩子也首先把父親看成無所不能的英雄,然後才逐漸發現這個男人不過如此,有的地方還不如我呢!如果父親這時稍微嚴厲一點,孩子就反抗繼而叛逆……
孔子沒有經曆這些,所以在他心目中,父親總是完美無缺的,至少是和藹可親,是能保護自己和母親的。由於孔子是“野合”的產物,母親可能也不便提及孔子對於父親的疑問,所以更加深了父親的神秘感,孔子一直對父親抱有幻想,逐漸父親這個概念就神化了。
於是,在孔子心目中,對父親的敬愛是人生第一位的,所以傳授孝道就是敬所有的父親(教以孝,所以敬天下之為人父者也)。
不幸的是,當這種樸素的個人情感成為治國理論後,孔子對君王也產生了同樣的幻想,覺得國君就是“聖王”,他們會像慈父愛孩子一樣愛自己的臣民。於是,講孝道就要同樣的忠於、順服自己的君王。(故忠可移於君。事兄悌,故順可移於長)。
孔子大概從來沒有想過,父親有時會蠻不講理,脾氣暴躁,獨斷專行。國君也一樣,可有什麽可以製約他們呢?
或許正是儒家思想的這一致命傷,導致了專製統治者不斷利用儒家思想,大肆宣揚“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甚至還加上了“夫夫妻妻”,從而廣泛地影響了中國傳統文化並造就了民眾的奴性和對專製的順 從。
雖然中國的專製製度不能算在孔子一個人賬上,但他創始的學說對“君父”過於理想化,期待加崇敬而沒有防備和製約,結果使我們幾千年來不斷被“惡父”所害。
另外,失去父親的男孩一般都性格懦弱,偏向女性化,受了欺負也忍氣吞聲。孔子是不是這樣無從得知,但自儒教興起之後,中原大地尚武之風日漸消褪,上古先秦時代“天行健,君子自強不息”的精神也逐漸從中國人的性格裏消失了,於是接下來不斷被西域北方遊牧民族侵擾,直到後來讓洋人的堅船利炮砸開國門,我們都一直低頭沉默。有曆史學者統計,自孔子後,漢人曆史有一半是在外族統治下度過的。
中國人好像永遠都是沒有父親保護的孩子,任何外族都可以來隨意欺負我們,而我們總是“韜光養晦”地自欺欺人。這真是中國人的悲劇,也是孔子個人的悲劇。孔子一生都在幻想一個父親,也常常做夢夢見一個理想的父親——周公。周公是孔子的理想和精神支柱,當他感到自己的理想最終無法實現時,終於仰天長歎:“甚矣,吾衰也!久矣,吾不複夢見周公!”
可惜“周公”救不了孔子,也救不了中國。
(寫於孔子誕辰2561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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