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可待成追憶

前言:看見邁克爾.傑克遜去世的消息。開始還以為又是假新聞。核實之後,不由得為他的突然去世吃了一驚。接著,各種各樣關於他的新聞鋪天蓋地而來,好的,懷的。慢慢地,對他的誤解褪去。原來,世界上還有這麽多的歌迷們愛著他。無奈,此情可待成追憶,隻是當時已惘然。
 
獅子是很喜歡傑克遜的。他問我怎樣看待這個流行音樂之王,我竟無言以對。說實話,我幾乎從未聽過傑克遜的歌,更加不了解他是什麽樣的人。偶爾會從電視報道裏看到他骨瘦如柴的模樣和有些怪異的臉龐。對於接受東方傳統教育長大的我來說,如此另類的打扮未免有些可怖。然而,也隱約知道他是極有名的。
 
也許是愛屋及烏吧,回到家裏,我立馬開始搜索傑克遜的歌。哦,那一首You are not alone,在我很孤單痛苦的時候,獅子曾把它送給我。優美的旋律仍在我心底流淌。原來,那是傑克遜唱的!頓時,生出一分好感。接下來,一首一首MTV,我被深深打動了。詞曲寫得固然經典,傑克遜更賦予了整首歌靈魂。我不是音樂家,無法評論他的演唱技巧。然而,我迷戀他的聲音 純粹得不含一絲雜質。尤其是高音部分,由他唱來輕鬆異常,混合了童聲的清晰與生活的閱曆,幹淨透徹,直達心底。我一直認為,再精湛的表演也隻是浮於表麵,凡是能打動人心的作品,演員本身必定已然如戲。傑克遜不僅僅在演唱,更在用音樂來訴說他的理想。看Black and white,他與不同膚色的人們起舞,眼神裏充滿了打破種族隔膜的向往;看You are not alone,他展開雙臂帶領歌迷一起哼唱,無數隻蠟燭匯成星河;看Heal the world他微笑著說這首歌獻給世界上所有的孩子,在台上輕輕牽起他們的小手;看Eearth song, 他摸著燒焦的泥土呐喊,心痛之情溢於言表,用最原始的嗓音呼喚至於他的舞姿,更無法言傳。隻覺得,難以形容的帥氣,不拘一格,尤其是月球漫步,流暢自然,仿佛漂浮於塵世之外。難怪歌迷們每每看到總是熱血沸騰。卓越的舞姿加上天籟的聲音,柔可沁人肺腑,剛則幹練瀟灑。邁克爾.傑克遜的確是無可爭議的流行音樂之王。我完全沉浸在他的音樂中,突然意識到伊人已逝,心裏頓時十分遺憾難過,過去的歲月裏,盡然從來沒有認識到他的魅力。
 
關於傑克遜,最有爭議大概屬於他的私生活。過世不久童案的男主角不堪忍受自己良心的譴責,說出實情。而其他十幾項控告,早在很久以前他就被宣判是無罪的。他的膚色曾是爭議的焦點,最終證實根本沒有換膚這種可行的技術存在。遲來的真相大白於天下,人人為之扼腕。然而,漫長的歲月裏,輿論幾乎一邊倒地不相信他。他對於撒謊者的痛斥,欲哭無淚的樣子,深深印在每個人的心裏。某個程度上,他的性格是可愛的:在演唱會上任由歌迷抱著,從不拒絕;麵對鏡頭害羞地臉紅;也會在訪問中國的時候應塞給老人2000塊錢;還獨自一人捐獻的無數的財物給慈善機構。我並不認為他是完美的化身,或者想要替他的一些行為,諸如依賴藥物,多次整容,等等辯護。沒有人是十全十美的。他是天王,億萬人之上,金字塔之頂,總有著高處不勝寒的悲哀吧。讀了他的故事,生出些許同情。就連那曾經對我來說有些可怕的臉,也變得柔和起來。從小生活在眾人的目光裏,家庭和輿論的壓力之下,他已經不再是他了。或許,唯一的快樂,便是在夢幻莊園裏,和小朋友們在一起遊樂;品嚐冰箱裏各種口味的冰激淋。午夜夢回,是否看見童年的自己?這些或者是他曾經最渴望卻未能得到的東西。說到底,邁克爾.傑克遜還像個單純而涉世未深的孩子,適應不了複雜的成年世界。因此,盡管,他選擇了錯誤的方式來釋放自己,歌迷們仍然愛他如一。
 
我在倫敦的家,就在泰晤士河邊,與O2隔岸相望。再過幾天,本是他演出的日子。每天下班路上,都看到很多的人凝視它,默默哀悼心中的歌王。晴朗的豔陽天,在洛杉磯紀念會開場前突然陰雲密布,大雨傾盆。紀念晚會上,每個朋友都講了好多他的故事,或悲傷,或幽默。似乎歌迷最認可的,不是為他的去世而哭泣,而是為他的音樂人生而相聚。這也一定是邁克爾.傑克遜想要看到的。就像他生前所說的,希望自己的葬禮是一個巨大的音樂會,煙花綻放。我相信,邁克爾.傑克遜對於慈善事業和音樂的貢獻將永遠被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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