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前,我去掉一些開敗的花草,清理出一片在陽光下肥田沃土。平整完後,直起腰看了一下,不遠處幾棵四月底種下的西葫蘆秧子,開始開黃花了,但看上去地方挺憋屈,長在石頭邊上,土地也顯得幹燥貧瘠。心裏想幹脆把他們移植到這片新整好的地上,一定會長好,不久就會接西葫蘆了。
說幹就幹,90多度在太陽底下我挖出了秧子,帶了一些根部的土,但因為太幹所以掉了不少土,我想去年種過的,這西葫蘆很容易的生長,就是貧瘠的地上也接了瓜菜,並不會在乎移植一下地方吧?何況我這次給它們移到更好的地方!就這樣,我將三棵已經開了黃花的秧苗移植進陽光地段,肥水伺候了。以後的幾天裏澆水,看望,先是黃花全落了,接著幾天的酷暑之下大葉子全枯萎了,昨晚一看連莖也都成了透明黃色像是煮熟了的菜,至此,西葫蘆的夢全部破滅了。
不恰當的移植斷送了成長結果成就的美好希望。遺憾同時想了一下這裏邊的教訓。
1, 必須在四片葉子時移植,太大了,存活率降低。生長的希望還不如在原來的土地上。肥田沃土也不能使根性改變。
2,不得一廂情願,任意移植。天氣熱超過了移苗所能承受的打擊。
3,根土不足,無依附力來抵抗新環境的打擊和排斥。
4,也許有的植物在原起的地方可開花結果,但一移植就毫無成就。不管新的土壤多好,都拒絕成長。
我是在種瓜嗎?這些道理對我們這些移民是不是也適用?
想起那天看的一個PBS show 說的是追蹤著移民的足跡上至最初的先人,製作者收集了很多名人的家史,並采訪這些當代名人自己。當哈佛的教授蓋茨問起Dr. Oz時,說你會怎麽想當年你父親選擇從土耳其來到俄亥俄州的克利夫蘭讀醫學院?Dr. Oz 說,如果沒有他年輕時別景離鄉,那就很難有我今天坐在這裏成為哥倫比亞醫學院教授,心外科醫生,電視節目主持人,如果他當時更晚些年來,讓我在土耳其念完初中再來美國,我恐怕也不會是今天,錯過了人成長的兒童階段,很多事情將不一樣。
聽到這些我心生同感。是啊,看看移民後我們自己和自己的孩子在同樣的時間和環境裏成長變化有多大的出入!也許我們已經失去了成長的可能,隻留下幸存的掙紮;而孩子則在新的土地上茁壯成長,汲取新天地裏的所有養分沒有外人感。不管多一廂情願要走進新生活,移植的成功與否,這其間的衝擊都是巨大的,一些人會夭折,斷送,一些人終不能在掙紮幸存中結果開花得到應有的成就而鬱鬱終生。
種子,環境,陽光,雨露一株植物成長為大樹,或成熟結果的植物需要天時地利人和,優秀的種子,良好的環境,或正確的時間移植到良好的環境,才能完成一株生物自己最佳的成長和成就。人生也受這些植物的啟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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