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經常以車代步,在艷陽下徒步的機會並不太多,因此即使是再熱的天,再烈
的太陽,我也不會想到要打傘。久而久之,我竟已多年不曾為了遮陽的目的而
在路上撐起傘來。隻有綿綿細雨或者大雨如注的時候,才借助了雨傘。
的時候,趁著安德魯放暑假,我倆曾經一塊兒回了一趟台北,回到正值水深火熱
的家鄉。記得當時每逢出門,必然看到母親手持一傘。若是艷陽高照,日正當中,
母親的陽傘當仁不讓,足以遮陽避暑,瞬間緩和了陽光的灼灼逼人。一傘在手
縱然無法達到全然消暑的效果,傘下的心情多少可獲安撫。 若是出門在外下起
西北雨來,隻見母親不慌不忙地秀出她的法寶,一副有備無患,有恃無恐的模樣。
那把上午曾經用來遮陽的陽傘此時搖身一變,成了一把擋雨的雨傘。 如此一傘
兩用,倒是挺切實際。尤其是在陰晴不定的天氣裏,更加彰顯了它的特異功能。
為夏日的陽光毒辣熱烈,而突如其來的傾盆大雨足以讓你淋成落湯雞。至於男士
們和黑傘的關係,我們就先不去管它,改日再議。
狀極優雅。然而,現代生活裡的美國婦女卻是唯恐曬不到太陽,她們更不會為了
遮陽而打傘。因此,美國商店裡賣的傘大約百分之八九十都是素色的,似乎純粹
作為雨具之用。它們的樣式圖案和我們中國人在傘麵上發揮的藝術效果,可謂大異
其趣。
如今我已和老美一樣,平時要是下雨了,總是使用那把隨車必備的黑傘,因為它
耐用,不怕風吹雨打。至於家裏那兩把精美的折傘則已束之高閣,捨不得使用了。
尤其是那把暗紅色的小傘,可以回溯到我的中學時期。空間上它伴我走過了台北,
台中,德州,紐約和新澤西,時間上它歷經了八零年代初期至今,不能不說頗有
個人的歷史價值了。至於另一把折傘則是十多年前母親帶來美國的饋贈,其實並未
打開來使用過。
布質稍厚,不易透光,較能隔熱。它的骨架堅固,不會晃動;遇有強風的挑戰時,也
不輕易開成傘花或者折斷。倘若好傘的傘麵再有賞心悅目的圖案,一撐開了它,那便
是好詩一首了。傘,不愧為我的生活良伴,為我抵擋了多少的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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