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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我想,人這輩子真是靠緣分啊!這麽精彩這麽美麗的世界,你耗盡了一生也僅僅體會點滴,多少精彩多少夢幻,錯過也就錯過了。可是,在這浩如煙海的世界裏,那麽偶然的,你就接觸了藝術,見識了美好,從此投入其中,身心俱醉。說真的,在上這個課之前,我對音樂劇真是一點也不了解,印象裏就是《雨中曲》,《音樂之聲》這樣的載歌載舞,輕鬆,歡快,有美國人自由的性情,可要說有多喜歡可真談不上。可當我看了張老師給我們看的經典音樂劇之後,我便身醉其中了,並努力搜集相關的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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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一九八五年上演《悲慘世界》以來,世界各地的《悲慘世界》劇迷們如滾雪球般不斷地快速成長,超過《貓》、越過《歌劇魅影》,從來沒有一出音樂劇可以十二種語言,同時在世界一百多個城市上演。沒有超級巨星、沒有眩目的舞台景觀與服裝,有的僅是動人的音樂與感人的情節。《悲慘世界》是每次聽都會令人淚濕前襟的音樂,在看過現場演出後再次聽音樂時,除感動外更多了一層心痛與對人性、信仰的深沉認識。。
在當今音樂劇的四大名劇(《悲慘世界》《貓》《歌劇院幽靈》《西貢小姐》)中,《悲慘世界》是唯一一部改編自世界名著的音樂劇。有了這樣一個嚴謹、成熟的故事,創作者除了把一些次要的情節略去,使得劇情顯得比較緊湊以外,對雨果作品基本沒有多大改動。而改編的時候比較突出學生軍團的起義,增強了全劇的悲劇色彩和民眾色彩,下的工夫不是太大。因此我覺得音樂的創作顯得尤為重要,應該說是音樂決定著這部戲的成敗。而《悲慘世界》的音樂確實不同凡響。『《悲慘世界》音樂的風格與韋伯的音樂劇相比有比較大的區別,有的朋友覺得剛開始聽時覺得好像很多歌都沒有調一樣。但我的感覺是,它的旋律很容易上口,簡單而平實,也有不少抒情的旋律很美的歌曲。』
看了老師給我們放的《悲慘世界》後,我再次讀了雨果原著《悲慘世界》。
我相信,一遍又一遍地讀過《悲慘世界》的人,會理解這部書直擊了人們靈魂最脆弱的地方,淋漓盡致,讓人無法釋懷,更無法逃避所有必須直麵的主題。
這些主題中,我認為有三個始終是雨果以最清晰最著力的筆墨著色的,那就是,苦難、愛和革命。而音樂劇在這三個方麵的表現,也毫不遜色於原著,甚至,我認為,音樂劇通過最能讓人心產生共鳴的方式——音樂和詩歌,把悲慘世界的深刻內涵表現的比原著還突出。
《悲慘世界》的音樂整體氣勢恢宏,大氣磅礴,富有史詩般的色彩。在序曲中,耳邊總是“mi”“la”(固定唱法)/“do”“fa”(首調唱法)兩個音不斷的四度跳進。旋律雖簡單,卻能立即營造出沉重、壓抑的氛圍。 你會聽到串鈴的聲音,它就象牛馬身上的鈴鐺,也暗示著此時的人民正受壓迫,過著牛馬不如的悲慘生活,這正是當時黑暗社會的寫照。拉馬克將軍的死訊傳開後,學生領袖恩佐拉帶領眾人唱的“你可聽到人民的歌聲”(do you hear the people sing?)充滿著昂揚的鬥誌,激蕩人心,讓人聽後不禁熱血沸騰、心潮澎湃。且旋律朗朗上口,過耳難忘。而後麵的一首“隻待明天”(one day more)也是一首很有氣勢的大合唱,與前一首相比可謂有過之而無不及。它唱在最激烈的1832街壘戰前夕,曲中交織著多個主題:像芳婷的“我曾有夢” (i dreamed a dream)的主題,此時由珂塞特、馬呂斯、愛波寧唱出,分別表達出珂塞特與馬呂斯分別前的戀戀不舍及愛波寧對馬呂斯的愛慕之心;德納第夫婦“房間主人” (master of the house)的主題暴露了他們想在戰爭中大發一筆橫財的小人嘴臉;而冉阿讓、沙威、起義學生和窮苦百姓各自的主題也都交織在“one day more”的大主題下,表達了各個階層、立場的人對於這場戰鬥寄予的期望。這首曲子雖然主題眾多,但卻是多而不亂、層次清晰,且曲調朗朗上口,讓人過耳不忘。看《悲》劇(10周年紀念),主選菜單的背景音樂就是它,你會一下子就被這氣勢磅礴的大合唱鎮住了,還會楞了好久的神兒!“你可聽到人民的歌聲”和 “隻待明天”是全劇中我最喜愛的兩首大合唱,每次聽它們時我總會情不自禁地如同信徒唱讚美詩一樣,滿懷崇敬之情地跟著高歌,然後渾身起雞皮疙瘩(我這人一聽令我感動的音樂就這樣),最後總是會眼中不知不覺地噙了激動的淚水……
當然全劇感人的場麵不僅隻表現在革命的激情上,人與人之間的親情、愛情和道義也不得不讓人為之動容。
像芳婷的“我曾有夢”(i dreamed a dream),她的夢是美好的,然而現實卻是殘酷無情的。(我曾有夢,人們都很和善,生活充滿希望……但夢中的我不是生活在這地獄裏,現在的生活粉碎了我的夢);而當芳婷即將死去,向冉阿讓托孤時兩人的對唱也讓人不禁心痛。她不願死去,更不願讓珂塞特孤苦伶仃。當她唱到“告訴珂塞特我愛她,我會在醒來後看見她”(……and tell cosette i love her ,and i’ll see her when i wake……)時帶著哭腔,僅這一句,就將一個人、一個女人、一位母親臨終前的不舍和懇求之情表現得淋漓盡致,令人不心碎都難!
我個人將芳婷的旋律主題分為三個:一個是“我曾有夢”;另一個是“cosette ,it’s turned so cold .cosette ,it’s past you bed time”(珂塞特,天涼了,你早該上床了)的旋律;第三個是“come to me, cosette ,the light is fading. don’t you see the evening star appearing”(過來珂塞特,天色變暗了,你沒看到連星星都出來了嗎)的旋律。如果仔細聽這部作品就會發現,芳婷的主題總是不時地與冉阿讓並行。比如冉阿讓從監獄出來後,背景音樂是芳婷的第三主題;他臨終前,又出現了芳婷的第二、三主題。芳婷的主題親切、溫暖,充滿光明,這似乎預示著冉阿讓的命運將由黑暗走向光明,也暗示了他的一生都與芳婷有密切的聯係(他收養珂塞特,並視為己出的照顧她,不正是因為當年他出於愧疚而要幫助芳婷並將其女撫養成人嗎?這一切都是在履行他對芳婷許下的諾言)。另外,隨著劇情的發展,我們還會發現,那個暗戀馬呂斯、最終為他犧牲的女孩兒愛波寧的那首“我獨自一人”(on my own)與芳婷的第三個主題相同。這首歌是當她獨徘徊在夜幕中的巴黎街頭,暗自訴說自己對馬呂斯的愛慕之情時唱的。這兩個女子都是真心地愛著別人卻得不到回報,最終都是為愛而死。愛波寧似乎成了第二個芳婷,因此二人的主題相同也就不足為奇,甚至可以說是恰到好處。『老實說我不是很喜歡芳婷,盡管她美麗善良,連金發都閃耀著母性的受難的光輝。這不是她的錯,是我自己的傾向。戲劇裏,善良的女人往往都是沒心沒肝的笨女人,可憐卻不太可愛。這樣的女人還有珂賽特。』
在眾多的唱段中,我最鍾愛的唱段之一便是愛波寧與馬呂斯的二重唱“一場小雨”(a little fall of rain)。德納第夫婦的女兒愛波寧暗戀著學生馬呂斯,而馬呂斯已有心上人珂塞特,他隻把愛波寧當作好朋友。愛波寧為愛而追隨他參加了街壘戰,不幸在為保護馬呂斯時而中彈犧牲。臨死前她靠在愛人的懷裏,同唱了這首淒美無比、令人鼻酸的“一場小雨”。她知道自己就要死了,但能在心愛的人懷裏死去已感到無比的欣慰和滿足了。但最後一句還沒唱完,愛波寧就閉上了眼睛……記得那次和同寢室來旁聽的同學一起看《悲慘世界》他對我說:“唉,我太難受了,這個太感人了,我聽得直揪心……”這首歌的確很感人,以至於我曾有過這樣的念頭:愛波寧太可憐了!雨果怎麽這樣“殘忍”要讓她死掉呢?幹脆就讓她和馬呂斯在一起算了!不過越是悲劇才越能打動人!不過我好像是因為喜歡這兩個演員才喜歡上這首歌的。
在眾多形象中,沙威是個地地道道的大反派。我認為他的音樂形象塑造得非常有特點,很“像”沙威,他的主題急促而有緊張感,我想即便沒聽過的人也能一下子感覺出“這就是沙威”。在當芳婷與侮辱她的一個花花公子扭打起來時,沙威出現並質問緣由,此時是個短促而密集的節奏型,聽上去令人緊張不安,而且還用木琴伴奏。在一些古典音樂中,木琴的音色都用來表現恐怖、緊張的形象、氣氛(比如聖-桑的《骷髏之舞》等),我想此時配器者運用木琴大概就是這個意圖吧。當沙威懷疑馬德蘭市長就是冉阿讓時,這個主題又一次出現,它的每一次出現都會讓人感到又有什麽不詳之事要發生了。以我們通常的欣賞習慣來說,壞人的音樂似乎應該是“那種樣子”,有的還怪裏怪氣;然而對沙威這個大反派,當他對著夜空中的星星發誓,一定要逮捕潛逃的冉阿讓時唱的“黑暗之星” (stars)卻是一首大氣,甚至有些英雄色彩、充滿正氣的唱段。也許有人會說“這樣是否將他的反麵形象美化了?”我倒不這樣認為,從沙威的身份來看,他是一位警探,並且原著中說他還是一位非常負責、盡忠職守的警探,所以在他看來,逮捕冉阿讓是他義不容辭的職責,是他至高無上的光榮,因此安排一首有英雄正氣感的唱段也應該算情理之中吧。
《悲慘世界》的故事已經很悲慘了,若是讓觀眾在劇院裏從頭“悲”到尾似乎有些“不近人情”,因此劇中一定要有一點兒喜劇因素來調節氣氛,緩和人們先前的“悲慘”情緒。例如那段“房子的主人”(master of the house)。原著中那對卑鄙、貪婪、自私、無恥的酒店主人德納第夫婦在這裏成了兩個滑稽的小醜形象。與之相應的音樂詼諧、俏皮、滑稽,而且樂隊裏還用了一支薩克斯管來做“形象代言”,這種特有的音色正好符合他們圓滑事故、油腔滑調的小人嘴臉。他們唱段中的半音還特別多,比如當冉阿讓要帶小珂塞特走時,德納第夫婦就是不放手,想借此機會很敲一筆竹杠,卻滿嘴仁義道德地說“親愛的芳婷,我們已為你的孩子做到最好……像我們親生的一樣,已再沒有像我們這些基督徒做得那麽多的了……”這段音樂完全是按半音行進的,很形象地刻畫出他們狡猾、卑鄙的小人像,讓人一聽就知道他們又在盤算著什麽詭計,卻又裝的一本正經,令人恨得牙癢癢。
在音樂劇《悲慘世界》中,全新的音樂並不很多,而且旋律很簡單。而正是因此,才更顯出作曲家超凡的創作才能,用很少的素材就能將雨果筆下的鴻篇巨著詮釋地如此細膩深刻。旋律簡單是為了好唱、好聽,讓觀眾容易理解和記憶。有人不屑一顧地說這遠不如歌劇的音樂語言豐富。的確,我承認這點,但這畢竟是大眾文化,若搞的像歌劇一樣,必定造成曲高和寡的局麵,受不到廣大觀眾的喜愛,那麽演出商到哪裏去賺錢?音樂劇最根本的商業屬性又從何談起?
我當初看小說的時候,最喜歡的是那些起義的學生。雖然現在的我,也許對浪漫主義的革命有所保留,但這些為了理想而犧牲的學生們,畢竟還是值得敬仰和懷念的。他們為的是明天的幸福生活(很可能是別人的),流的卻是自己的血。所以個人最喜歡的段落還是Do You Hear the People Sing,在紀念音樂會的最後,來自不同國家的十七位“冉阿讓”出場,用各自的語言演唱這首“Do You Hear the People Sing”,覺得頗有新意。
我認為,音樂不是不可言說,像《悲》劇這樣,把音樂的語言化,不僅使語言的魅力大增,也使音樂變得更加容易理解。畢竟,音樂並非為了音樂本身,而是為其表達的內容。單單旋律是沒有意義的,但是如果這個旋律打動了某一根心弦,那便是它的意義所在。
在《悲》劇中,每一個人物都有一種性格,這種性格可以用音樂表現出來。冉阿讓經過苦難磨練而對上帝的深沉敬仰,芳婷的純潔與軟弱,沙威的威嚴與冷酷。這些性格分別用不同的主題旋律表現出來以後,顯得格外鮮明。
我認為《悲慘世界》之所以如此感人,並不是說它的思想有多麽高深,有多麽微言大義。相反,他能感動我的,正是因為他對人性的描寫如此真實如此深刻又如此親切。他的沙威,那種絕對的不寬容,相信自己就是正義的偏執,難道不是我們人類千百年來多少悲劇的根源嗎?他的那些小市民,他們自私,貪婪,嫉妒,沒有廉恥,不是我們每個人都或多或少得道德陰暗麵?他裏麵的愛情,有那麽痛苦那麽絕望的愛情也有那麽快樂那麽自私的愛情。他包括了這麽多人,好的壞的,卻並沒有太多的誇獎或者譴責,倒是有深深的理解和悲憫。而當他把人性看得如此透徹時,卻沒有悲觀,反而,用冉阿讓,來熱烈的讚美愛的美麗,寬容的溫暖,人性的高貴。還有比這更精美更宏大更深邃的作品嗎?
《悲慘世界》,真的很喜歡你!祝福你,Les Miserables,願你把感動帶給世界每個角落,生生世世,永不停息。
淺談音樂劇《悲慘世界》的音樂(Z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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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點音樂好有些感覺嘛。呆呆周末好! -(⊙o⊙)yymimmo- ♀ (0 bytes) () 04/09/2010 postreply 17:32:42
• 打錯了。應該是彈彈周末好。閃~~~~~~~~~~~~~~~~ -(⊙o⊙)yymimmo- ♀ (0 bytes) () 04/09/2010 postreply 17:33: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