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點:上海
孫顒:
上海市作家協會青年作家創作會議現在開始。參加今天簡短的開幕式的有上海青年作家的代表,有上海的年紀大一點的作家的代表,還有市委宣傳部的領導和出版界上海文藝界盛大文學有限公司的領導及上海市專家委員會的主席團。非常感謝來賓和青年作家準時到會。市委黨組書記殷一璀對這次會議非常重視,希望我在這裏把她的意思向青年作家表示一下。
她說上海市作協召開青年創作會議是很有意義的事情,預祝會議取得豐厚的收獲。近年來上海市作家創作的小說、詩歌、散文、影視等作品,還有新奇的網絡創作有著不俗的創作,反映對人生的思考,體現了創造和進取的精神,我們從這些文學萌芽中看到了未來的希望。我們正處在經濟、文化社會大發展的時代,有很多催人奮進的精神需要褒揚,有很多真實典型人性需要刻畫,有很多感人的故事需要敘述,群眾也期待有更多,更好喜聞樂見的作品問世。這樣的時代需要有好的作品,也應該有好的作品,這是青年作家激揚文字,思考人生,解剖社會,成就夢想的大好時光。希望廣大青年作家立柱當下,以波瀾壯闊的改革開放和現代化建設為背景,感動律動的時代脈搏,體現真實的百姓生活,體察人民的生活哀樂,用激情、真心和智慧創造精品架構,我們熱切期待一大批青年作用在上海突出。
我相信我們這次會議按照市領導的要求把這次會議開好。上海青年作家會議籌備將近一年,這個會到底怎麽會一直有討論,開成一個很形式的會議,大家有幾個報告,好像對青年文學的推動不具體,後來我們主席王安憶女士有一個提議,她說最好開成和國際其它專業文學會議相類似的一種形式,不要搞那麽大烏龍的會議,能夠實質性討論的會議。這次青年創作會議是按照這個形式籌備的,大概有6、7個專題小會議,相信這樣的專題會議各位青年專家有收獲的,當然形式也要。今年搞20多分鍾的形式算開幕。
我知道年輕人不喜歡形式,這種必要的形式還是要的。現在我們請作家協會的主席王安憶女士對本次會議致辭。
王安憶:
領導們、同行們大家下午好!
我們匯聚一堂,是上海作家首次青年會議而來,一次檢閱我們寫作的人馬,寫作本來就是年輕人的。上海市在近代資本的背景下發生,工業生產的方式醋栗強勁,龐大的市民養成了保守的形式,削弱了經營價值。作為一個寫作人容易形成消極情緒,格式需要互相鼓勵,振作精神,今天的會議從某種意義上說就是抱團取暖。難免想起一些往事,其中有一個童話,有一個勇士,玉鳥很聽話停在勇士身上,一路上玉鳥給他講故事,但是不允許歎氣。我隻記得勇士一次一次的歎息,一次次請玉鳥。
隻有年輕熱情對生活抱著幻想的人,從這個利益上來說,寫作人永遠是青年人,會成功。
孫顒:
謝謝,王安憶很精彩的致辭。她寫到作協大廳曾經給她藝術創作的靈感,不少人是第一次來。這幢樓是上海的縮影。所以它是上海比較有代表性的建築,我們以前看到的電影,包括最新的《建國大業》有不少鏡頭在這裏拍攝的。外麵的雕塑是七八十年代意大利的原形,不是仿製的。上海的曆史大概是我們文學創作永遠是很豐富的礦藏。下麵我們找青年作家薛舒講幾句。
薛舒:
謝謝!
各位老師,下午好!
非常榮幸在這裏代表青年作家發言,今天的情形讓我們想到206年的秋天,我第一次踏進這個喧囂的地方。我第一次看見了上海作家協會的牌子掛在上麵,已經有8年了,8年前我帶這一份沸騰的血液進入了這裏。那時候我想文學是一片大海,我就是一個幸運的魚。在2006年前所有的日子,我沒有想到涉足文學界。我現在可以如此近距離的麵對文學,是上海作協給我了一次機會,好比一艘在大海裏遨遊的帆船,它的身後總是跟著一艘豐滿壯大的方舟。在航行中成為它的加油站,它的精神支柱。我就是這樣一艘弱小的船。而這所院子裏的老師就是我們的導航。在我衝動茫然航行中他們指點著我,於是我們的航行充滿了希望。記得剛開始寫作的時候我會打電話向父母匯報,我的父母親總是頻繁表揚我。今年我在浦東回家過年。看到一張紙上麵著1894年的望眼看去,我一看是爸爸的字跡。父親哈哈大笑,女兒寫了,我就沒必要寫了。我過去隻是為自己的小衝動寫作。1894年我的爺爺在哪裏,我的父親在哪裏,我又在哪裏。我無法找到1894年的我,他們在1894年解讀社會,那時候我感覺到文學的重要,文學的神聖,它讓一位老師記錄生活,釋然滄桑,我需要向我們的前輩交出一份什麽答卷。
第一次我在電話裏聽到王安憶老師的時候,那麽遙遠的名字竟然對我一個人說話,那時候我就是這麽認為的。那些著名的作家隻是我敬仰的名字。我想到是不是上帝親吻了我的手。還有參加青年會議,我們擁有的表情也是如此的相同,也是幾乎神聖的專注,今天我們又一次聚集在大廳裏,我們要感謝上海作協,感謝這片美麗的院子留給我們無盡的天空。
無須說感謝,我們要加倍努力創作、寫作。
孫顒:
我們現在感覺到文學社會沒有死亡,文學依然是那麽有激情,連他的父親都在寫1894年,我們對文學有充分的信心。這個大廳曾經是不少人的搖籃,現在舞台上的陳村,它現在是網絡文學的教父。應該是30年前陳村也是從這裏起步的。
陳村:1979年。網絡文學的老總坐在這。
孫顒:
你們是雙教父。我們希望有更多的年輕人在這個文學的大廳裏麵成長得更快。上海作協原以為所有熱愛文學的人多做具體的工作。簡短的儀式請市委宣傳部的陳東副部長。
陳東:
王安憶主席優美的文字表達,薛舒同學這麽富有文學性的表述之後,我顯得非常幹澀、官方,但是我剛才問王安憶主席,你發表第一篇小說的時候是20多歲吧,她說是25歲,我們中國作協主席也是20多歲。在座的你們也都是20多歲,都是做知青作家的時候,那時候叫知青作者,還沒有進入作家協會。也就是說現在回過來講,大家都是從文學青年開始,都是對文學的熱愛走到一起,今天在這裏舉行青年作家創作會議,我當時在這裏作家班結業在這裏,有5個優秀學員。但是我們那個班也是破天荒的,當時很有爭議,作家是培養出來的嗎?作家是學曆教育的成果嗎?你有意為之,和無意為之是不一樣的。我們有很多文學青年成為文學的偶像,就在這個院子裏。巴老來過這裏很多次,他有痛苦的記憶。後來文學發展了,我們所有的上海作家跟這個院子有很深的情結,今天踏入文學的青年們,我相信文學的熱情沒有衰退,文學的真情沒有衰退。
希望在這邊有一個青年作家創作會議,使我們的熱情更高,我們的激情更洋溢。楊部長本來要來的,我們《文匯報》應該多報一些文學上的東西,上次小英(音,小鷹)同誌獲了獎。楊部長關照過,說文學獲得的作品和他們當時的感悟。發言完了全版報道,是楊部長親自安排的。市委宣傳部對文學非常關注,今天他委托我參加這個會,並向大家表示祝賀。
為什麽我們這麽關注?是由於文學是我們文藝的源泉,如果沒有小說了,小說沒有人去寫了,也沒有人去看了。那文學樣式的表達一樣是比較空泛的。你們出版商也是尋找文學的眼睛。楊揚是文評論,如果文學沒有人寫了,怎麽去評。我們陳東同誌,趙長天老師,這麽多作家都明白文學意味著什麽,為什麽重量級的作家也好,出版家也好,評論家也好,到今天參加文學創作會議,可見我們對文學後勁的重視,大家都非常關心我們的這座城市,我們都關心即將開幕的世博會。我這兩天是心中很發慌的時間,我不幸被冠上了上海館長(音)的帽子,本來可以超脫一點。走進了世博園你會感到一種澎湃的激情,雖然很累,但是在園區走一圈的時候,就在中國館的底下。我給大家講一段故事,我給參加倒計時100天的同誌們講過,在1984年我年輕的時候,我作為中國青年代表團團長,聽上去很大。我帶了 300個日本人到上海來,作為熱身。當時正在開日本世博會,在那裏中國館的是什麽樣的,有一個火箭是木頭的。一邊是中國的名山大川;這邊是四大發明。我心裏很難過,因為走出去和印度館挨這,印度館比我們多了一個募捐箱。
我很傷心,我當時是哭的,看了旁邊的日本館有了人工智能門,宇航員,都是很高科技的地方,到我們這裏留下來是老天爺和老祖宗的東西。我當時寫了一封信,我們不能給中國進步的東西嗎?當時挺衝動的。熬不住寫了一封信,我在想哪一天世博會會在中國辦,那時候的中國館是什麽樣子的。當時熱血沸騰,我那時候怎麽沒有想到過的。回來以後,到現在我們真正能夠承辦世博會了,我當時是沒有想到的。
100年前中醫竟然寫了小說,想到了隧道,想到萬國博覽會,這是確實有想象力的。放到今天中國館還有很粗糙的地方,但現在中國館和20年前比,我們很漂亮了。為什麽?中國館的頂層50米不說,49米的地方除了三界麵的有清明上明圖一樣的,上麵的人是動的。還可以在裏麵的車軌轉著感受,中國不但站起來,這時候的感覺中國是強起來了,中國富起來了。和今天的青年文學比起來,這個時代很偉大的,現在的國家可抒、可點、可寫的東西很多的。回過來我們再想想20多前的進步確實很震撼的,雖然我們有很多不如人意的地方,但是今天的中國真的是二三十前的翻天覆地,真的變化很大的。我們今天有資格在這裏辦世博會,世博會將給我們的後代,就像你們現在看了以後,跟我現在一樣,過了20多年,當年中國館是什麽樣的。不要說中國人,到現在為止辦世博會都在發達國家。大阪辦了3次世博會,在日本就辦了5次。但是發展中國家一次也沒辦過。很多人問我,中國申辦世博會,申辦奧運會是不是太超前了。我是這樣認為的,我們辦奧運會也好,辦世博會也好,是為了縮短和世界的距離,在我們這一代人手裏要拉近和世界的距離。
現在回顧一下,2008年我有幸參加過奧運會的開幕式,在上海全運會(音)的時候,原來的煤油大王站在那邊,也已經80多歲了,站在那裏老淚縱橫,他說中國人終於不被人家欺負了,我要繞著全運會走一圈。為什麽?民族自豪感。從全運會到奧運會,奧運會完了北京市民的素質很好,不明身份的人就像放雞毛信一樣,點燃了全北京市的愛國熱情。所以北京的城市麵貌,包括這些老奶奶的熱情持續到今天。增長了很多民族自豪感,上海辦世博會,大家仔細想想現在帶來很多交通不便,有很多的牢騷,市民中也有很多的想法。但是回過來世博會是辦給青年的,就像我現在在想,1984年我看到的世博會和今天的差距。所以中國現代時代的變遷很大的程度是在於我們如何去感悟,如何去表達。有一個法國人跟我說過,你們應該很開心,你們的爺爺是書呆子,你們的奶奶是裹小腳的。這麽多年反封建年來完成了。
這五中社會形態同時進入社會主義,多大的變遷。如果我們不熱愛所身在的時代和社會我們有很多的感悟,會在心裏流出熱愛的文字,所以我覺得我們的青年人,我作為曾經也很愛好文學的青年做過的,我們當年一起走過來,見證這個社會的進步,要往上走。
我們通過這個創作會議談談怎麽寫,寫什麽。這個創作會議主要主題還是要怎麽寫,寫什麽,寫什麽東西,你是由心裏有感而發的東西,是真情由感的東西,感悟的是什麽。剛才王安憶說了,如果你有感悟了,才能寫出來,薛舒也感悟他爸爸的手稿,如果你有感悟你就想我們的祖先生活怎麽樣。現在很多的環保、生存現象,回過來我們非常需要關注的,關注我們所在的城市,關注我們所在的時代和生活。
丘吉爾說過,寧願失去整個印度,不能失去莎士比亞。不管失去什麽,丘吉爾認為失去一座領地沒有關係,但是不能失去文學巨匠。我們也是如此,通過青年創作會議大家一起來討論討論,有什麽值得我們大抒特抒的,怎麽寫。我們今天有這麽多偶像也好,先行者也好,我們作協是有傳統的,有提攜後進的傳統的,有配備的精神的,他們甘願做人梯的。
在地震的時候,趙長天(音)聯係他們兩次去災區,深入采訪。兩本冊子也很好,後來陳丹燕(音)在醫院又做了80後的一些表述。作協是關心社會、關注人生,關注人類情懷非常好的組織,在這個組織裏麵大家可以互相切磋,互相交流、感悟,我相信通過青年創作會議一定會有很大的提升。
因為大家年輕,對文學肯定很愛好,審美的情趣也應該更好的培養,通過這個交流我相信我們這次青年創作會議會有非常好的成果。當然,如果在服務上麵有什麽需求,也可以提出。有哪些更好的聯係方法,我相信我們大家關心文學的,很多人可能會考慮到我現在發表的領域很寬,網上也能寫,變成文字印刷可以進出版社,作協還有三種刊物。所以作協又有培養作家作為搖籃,又有我們搖出來的東西展示。還有網絡文學也可以有很多發表的園地,也和我們合作。
青年作家有體現自己才智的園地。謝謝大家,我是不夠文學,但是有感而發,希望沒有說套話,謝謝大家!
孫顒:
陳東講話很有激情,她講的話有激情,但是還有一句話沒有說。陳東領導上海文化基金會,支持上海文化發展的錢都在裏麵。所以我們的青年作者有重要的創作,文化發展基金會是每年公開申報兩次,上半年一次,下半年一次。有些青年作者還是曾經成功申報過,獲得支持的。那個錢也不多,不可能申報了有很多錢,但是讓青年作者可以靜下心來寫作。該申報的時候請陳東多關注文學。
陳東:
我給大家說清楚,他(孫顒)跟我一樣,也是重大文學小組成員,他是我們基金三輪評審的評委。文學發展基金會有重要選題和一般選題,但是不管是重要選題還是一般選題,都是鼓勵我們文學創作的,所以大家可以申報。每年3月份、9月份各一次。
孫顒:
形式的會議到這裏結束,下麵3點鍾是一個實質性的文學會議。下麵是趙長天同誌的萌芽論壇。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