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今年春晚小虎隊將“複出”演唱《愛》、《蝴蝶飛》和《青蘋果樂園》幾首老歌,心裏立刻有種按捺不住的激動。如同另外一首歌裏唱道的“從來不需要想起 ,永遠也不會忘記”。雖然二十年過去了,那個曾經青澀的我,那個夢中的她,那些年輕的矜持、羞澀與朦朧卻如此清晰地撲麵而來。
記得高中畢業那一年的新年晚會,四喇叭錄音機裏放的正是小虎隊的歌。男生女生用抽簽的方式互贈禮物。我的禮物是一雙長筒絲襪,被一個漂亮女生抽到了,她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開了一句玩笑。在老師的監督下,男生們故作深沉地邀請自己心儀的女生跳舞,而一上舞場就笨手笨腳了。那時的我還曾經閃念要不要去邀請隔壁班的她……
那些陽光下慵懶的午後,那些走廊裏設計的邂逅,那些刻在課桌上的詩句,那些糾結曖昧的憂愁就這樣樹葉一般紛紛落在身後。工作以後,時間加速了腳步,快得讓我記不住每一年都經曆了怎樣的變化。人生仿佛隻是從從一座城市到另一座城市,一間辦公室到另一間辦公室,從一場考試到另一場考試,從一次戀愛到另一次戀愛。總想有一天能坐下自家的門廊上,回頭看看走過的風景,可是耳邊總有個聲音在催促:我們走吧,下一班車馬上要出發……
不知不覺下一代已經在風裏長大,不知不覺我也開始像自己的長輩鄙視下一代小貓小狗的愛情。我也想學著年長者的口吻告誡下一代珍稀青春,可是怎樣才算珍稀,怎樣又是荒廢呢?
八百年前,一位長輩用生動的筆觸記錄下了元宵燈會上青春的瞬間: “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一個靈動的眼神,一抹淡淡的微笑,一個搖曳的身影,一聲無奈的歎息被悄悄夾在書頁裏,原來古今無不同。
那一年我們曾經相約:如果舊年的最後一夜大雪,我們會在新年的第一天登上景山,一起看雪後的紫禁城。
昨夜,我夢見收到久未謀麵的她的賀卡,隻短短幾個字:“想你,北京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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