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從何時起,悄悄習慣於也喜歡上用沉默與自己交談,與聖人之敏思訥言毫不相幹。
隻為閑遐的四季裏,讀一段文字,聽一段音樂,品一幅丹青,總令得內裏充盈一種淡淡的感覺,於是就想說些什麽。 多數時候相知的人和朋友不在身邊,於是選擇用沉默和自己交談。想說的心情和感動,一如潮裏濤聲,秋日碧空,掌間陽光和燦爛笑容,悠遠淡致無形,沒有相通的那種知感,自己的禿筆拙文很難表述盡然。
有時,選擇用沉默與自己交談,亦為撫平內心深處的微微淺淺的無人能探的傷痛感。
當然知道,人的一生會受到無數的傷害,各種傷害,來自自己厭惡的人,深愛的人,相關的人,不相關的人。多數的傷害我們無可逆轉和避免的,隻能麵對坦然,讓生命在傷疤裏厚重起來,長出那種被讚為成熟的美德。也有一種傷害,過錯在己,原罪起於心的柔軟--那種青蔥的對周遭的敏性知醒。有時會傻傻地笑著對己默言:如果什麽東西能觸摸到這份柔軟,不知會不會留下很深的印痕,不知那印痕會慢慢地抑或很快地消失不見,還是終生永遠與己相隨相伴。不懼怕將這種柔軟給陌生人談,給陌生人看,因為他們通常“看”不到背後那份深深的淩亂。這種柔軟常常會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帶來意想不到的傷痛,那種痛,如雨, 急驟細慢,來去皆由不得心和願。雨絲驟至,無措地驀然知覺了那痛卻無人可以責怪。雨中隻有自己。 可以做的,也隻有選擇在雨裏撐開一柄沉默的傘然後安靜地走到一邊。
曾經以為用心和文字可以墊起一個高度,幾季風雨後發現,有些希望之花結的果子名字叫作徒然。幽境之秀,需要眼並心的明慧,真真切切地去看。高度不是唯一的隔斷牽絆。新鮮的希望斷成殘橋兩端,枯朽著去到地老天荒的時間裏。留下那方遙遠。對岸,古渡柳煙,一脈痕綠流動,幾多無敘淩亂
山色淩亂。柳色淩亂。文色淩亂。塵色淩亂。終歸是一個眸色淩亂
淩亂處,最是誤會從生。
隻好再次選擇用沉默和自己交談。
在沉默裏告訴自己,用經曆告誡道:紅塵,但碎萬碎無複的即真誠和信任; 最難消除卻又最易滋生的就是誤會叢從。 在淚水裏學會穿起沉默這軟猥鎖甲和誤會誤解交戰。在沉默中期望因時間空間理解錯位的誤會,不會被多餘的辭鋒固化出又一個遺憾的空間和瞬間。
天地很大很寬相信總能挑起一片,無雨無傷的天。讓心扉半掩,立一闕青苔石階,存幾縷淡陽溫暖。翻揀舊箋沉封,提筆鋒燃新語,故事隱約於壁,漫漫。
一弦一柱,錦瑟年華慢慢
墨已罄神近枯,枕著青苔記憶裏殘陽的印象,身上的字跡睡去了
沉默就這樣,染上歲月的顏色繼續和自己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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