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身邊不適,下午早早回家,躺在床上,太陽正好斜斜照在臉上,突然有種恍若隔世的迷離,半室暖暖的陽光,有多久沒有這種慵懶倚在床上靜享陽光的溫暖,我想我早已忘記還有這樣的安逸,在一個三月的陽光灑滿小屋的下午,紛繁的思緒象出巢的小鳥一樣恣意在自己的記憶中飛翔。
那年的三月,一群正值青春的年輕人坐在東下的列車上,10個多小時的硬座旅途,都在嘻笑玩樂中一晃而過,因著一份朦朧的愛戀,個個神采奕奕,到達青島時正是清晨,朝霞染紅一片天空,我們一行10多個人背著重重的行囊,跳躍著在青島德式建築的小巷裏穿行,那份因年輕因感動因愛著的熱情充溢了在山東旅遊時的整個星期。不論是在沙灘的作弄,還是在嶗山的體貼,不論是大明湖飛輪上的對望,還是泰山極頂的牽手,總之在回來時,已經雙雙對對,很有意味,絕對的純情含蓄快樂幸福,那份甜蜜至今想起令人神往,隻是人依舊,意不同了。
又幅畫麵跳進腦海中,不記得什麽時分,總之小妹的一席藍色短裙總是在記憶中反複出現,她是個淘氣的女孩,從小一頭短發留到至今,那時候父親常常出差不在,母親做些小買賣總是忙碌,無暇顧及長成中的我們,記憶中的那天,小妹穿著她的藍色小短裙一臉驚慌衝進門來便將房門緊緊扣死,藏匿在縫紉機的下麵,我當時一陣驚慌以為又是騙小孩的來了(父母總告誡我們有騙小孩的壞人,大人不在時不要隨便出去玩,我們當時信以為真),也趕緊低下頭藏起來,然後聽到一陣陣急促的敲門聲伴隨著幾個小男孩的吵鬧聲,我站起來從窗戶望出去,原來是鄰居家的幾個大孩子。小妹尖叫著不讓我開門,我也害怕了。就那麽驚恐地看著他們,直至他們走了,傍晚母親回來才打開門。原來人家幾個男孩一起玩彈弓射鳥遊戲,小妹不知怎麽將其中一個小朋友的弓搶走後,遠遠地朝他們射擊,竟然射中其中一個小孩的頭,這下惹惱了三個愣頭青,非要捉住小妹狠揍一頓才解恨,自此很久小妹都不敢一個人獨自出門。現在想起來小時候的一幕幕真不知是真的發生過還是一個夢境而已。
陽光已經開始傾斜,我的臉隱沒在陰影裏,對麵鏡子中的自己一臉蒼白,盡管身體不適,但能在這樣一個和煦的下午舒服地躺在床上靜享陽光的撫摸已經夠幸福。因為三月的思緒總是不免浸染著憧憬,就象愛情常常在春季裏發芽,在夏天裏成長一樣,令人向往給人希望。
但求歲月靜好,現世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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