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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從政看來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在美國,在法國,在中國都是如此。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女性能否兼顧她對政治理念的實現和一個做母親的天職似乎在世界各國都還沒有一個明確的。 現成的例子是法國司法部長達蒂(Rachida Dati),在她生下女兒五天後便被正式通知離職。 達蒂曾對法國的公眾說,她個人認為,生育不同於“生病”,她雖然是個單身母親,但是可以做到雇人照看女兒而自己繼續為公眾盡職, 一月七日早上,達蒂穿著一身非常合身的黑色西裝,抱著剛出生的女兒(佐哈)走出巴黎16區的醫院時,記者和圍觀的人群都大叫“Bravo”; 充滿笑容的她立即就坐上車,11時她就出現在艾裏塞宮之前,與部長同事們一同走進去開會。 她的這個做法,遭到了法國女權主義者的質疑。比較偏激的女權主義者甚至認為這是一個“醜聞”,認為達蒂背叛了一個做母親的天職和放棄了女性休產假的權利。 事實上,達蒂的放棄產假和籠罩在巴黎上空的有關她即將出局的留言有著密切的關係。當時就有報社評論達蒂此舉很可能是擔心在司法部被架空。不幸的是,她最後的努力也失敗了。可是,細細想來:達蒂究竟做錯什麽了呢? 總統Sarkosy沒有對她的出局給出一個明確的理由,隻強調這是政局上的調整,還給了她在夏天參加歐洲議員競選的機會。不過,其他政府官員或百姓對於這位摩洛哥和阿爾及利亞裔的混血兒的反感倒是有跡可循的。從反對者給她數落的罪名來看,無外是下麵幾條: 1) 在司法過程中執法過嚴,對員工過於苛刻 2) 太愛出風頭,居然和其他女性內閣成員比風頭 3) 太愛穿明牌,有記者曾經諷刺她是“奧迪”部長。 4) 未婚先孕,還刻意不公開佐哈父親的身份。 從一個局外人的觀點來看,似乎哪一條都算不上是致命的?而她在被通知出局後沒有對總統表示任何怨言,甚至還表示了某種程度的忠誠。 達蒂曾經是薩科齊內閣中極為耀眼的移民子女中的佼佼者;她一度集所有的榮耀於一身,但可能是因為她大膽的司法改革及高壓的工作方式,遭受到司法界的反彈。雖然她和總統的個人關係一度甚佳,但在總統麵臨民眾的指責中,達蒂是作為一個總統對改革政策失敗的部分負責而被拋出來的。 不過,筆者要討論的不是對達蒂的同情,因為我不具備評估她從政能力的資格。但“達蒂現象”讓我感到:即使在法國這樣比較自由化的國家,(女性在內閣成員中幾乎占了一半以上),女性政治家的生命力還是及其脆弱的。也許,低調是一個女性政治家避免被批評的良策?當奧巴馬被媒介公開的肌肉照在全球受到讚譽,達蒂穿了一些存托她個人氣質的名貴品牌服裝卻是一大罪狀?她給一些雜誌當了封麵模特更是引來了十分尖銳的批評。 達蒂在受寵時,她離奇的身世,流利的口才和犀利的作風曾一度為媒介稱讚。而在她麵臨失勢的時刻,她那些曾經被人羨慕的優勢也成為留言傳播者攻擊的依據。現在,人們很想知道的似乎是:小佐哈的父親是誰? 從摩洛哥情報部門調查到的應該是,從西班牙前總理阿斯納爾(Jose Maria Aznar)、到體育部長拉波特(Bernard Laporte) 等,都被認為是可能的對象,甚至還有總統本人。但這些人都矢口否認。 我想知道的是,缺乏經驗的達蒂還能繼續她的政治生涯嗎?即使不為她自己,也為了她生育了十二個孩子的、不認字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