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位裏的某個上司是年輕的瘦小女子,一副很精幹的樣子,人很和善。而在我辦公桌左手緊鄰的同事是一個叫布瑞德的中年壯漢。今年春天的某一天,女上司從我們身後經過,本想側頭給她打個招呼,卻突然看見她把手放到布瑞德的屁股上,輕輕地摸了一把,一聲不吭若無其事地就迅速走開了。布瑞德也一聲不吭好像什麽也沒有發生似地繼續工作。
兩天後,是我們每星期四早上的例行短會。在講了一大堆事情後,這女上司說:“另外,我們還要再次強調一下,在辦公室裏,不可以摸異性的身體。大家要再注意一下。”聽得直想發笑。會後,當麵問她,為什麽今天要再次強調不要在辦公室裏摸異性的身體,是不是哪裏發生了什麽事兒?她回答說:“這種事到處都在發生,每天都在發生,太普遍了。”
她的回答,聽得我更是目瞪口呆。因為隻看見過她摸布瑞德的屁股,看來,還錯過了她摸另外更多人屁股的鏡頭。看我沒吱聲,她又接著說:“太多了。”
布瑞德40多歲,未婚,跟一個他19歲就認識的一個女朋友同居。他是一個很會勾引女人的高手,很得周圍女人的開心。布瑞德把自己整天收拾得很酷,見著女人,總是一副燦爛的笑臉,很耐心地與她們周旋。其實,多數女人床上並不喜歡那些冷酷的男人,更喜歡這些“和藹可親”溫柔的男人。
我是今年春天剛剛調到這個公司分部的,沒想到鄰居布瑞德還很健談。沒兩天我們便成了朋友。我的辦公桌是他辦公桌唯一的鄰居,我們可以一邊工作,一邊聊天。
自從他告訴我,他正在跟一個比他小10幾歲的有夫之婦熱戀的時候,他們之間關係的進展便成了每天早上我們談話的主要內容了。
布瑞德是英裔,姓Mcdonald,生於離多倫多100公裏之外的安省倫敦市。自小父母離異,18,19歲就離家一個人來多倫多市闖世界。他母親多年前因為癌症去世,他已經5年沒有見過繼父。不久前,他的弟弟打電話,說繼父也得了癌症。“看來,什麽時候我得回去看看他了。”那繼父不喜歡他及時行樂的個性,“為什麽不哪?人生這麽短。看他現在也得了癌症,他現在會理解我了。”
布瑞德很為自己的今天的成就自豪:“想當年我隻身離家到多倫多闖蕩,看如今我......” 其實他和女朋友至今仍然是租住在別人家的地下室裏。
說話間,一女子風風火火地從我們旁邊經過。布瑞德悄悄地說,這女子是單身,有一天他跟這女子一起到了她家。不過,他卻覺得當時那陣勢好像有些不對,就趕緊告訴她,他不行,他已經有了女朋友了。那女人當時就勃然大怒,“為什麽不早告訴我!”
還好,他好像還沒有惹上太大的麻煩。
不過,現在情形完全發生了變化。他卷進了一個巨大的麻煩,他和一個拖著4歲小孩的少婦戀愛了。“那是一個價值千萬的女人,她愛上了我,一切太美妙了,像太陽的光芒一樣,她突然出現在我平平淡淡的生活。”那女子是一個專職的家庭婦女,是布瑞德工作上的一個客戶,所以他們天天都有見麵的機會。最開始,那女子每天都在家門口等候布瑞德的出現,給他準備些吃的喝的,聊上幾句。後來他們發現彼此在內心的深處竟然很默契。“我們會同時說出同一句話。在成千上萬個流行歌曲裏,我們會突然同時說出同一首歌。你說奇妙不奇妙。”後來,借口要跟布瑞德學彈吉它,晚上他們也有了約會。並且她的丈夫還同意了。“她的丈夫是個學理工科做工程師工作的書呆子。”
某天早上,布瑞德照例和我談論他們之間的最新進展。“昨天,我見到了她的丈夫。這個星期他丈夫休假在家,昨天我經過他家的時候,她讓她丈夫出門給我送了一杯飲料。他的丈夫不知道我們之間的特別關係。” 布瑞德麵漏一臉的得意:“我和她丈夫麵麵相視的場麵該有多尷尬。還好,我沒有漏出什麽破綻。”
有一天,布瑞德漫不經心地問我,“哎,你有沒有這樣的經曆?”“我,我可沒有。你太幸運了,還有這樣的豔遇。” 心頭暗想,假設以後俺真要是有這樣的豔遇,也不會告訴你。
醜事人人有,不漏是高手。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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