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行——我愛日月潭

去日月潭的那天早上,在上大巴士之前,我在車門旁遇見了導遊小哥。他趁著我對他點頭哈腰之際湊過來,臉上劃出了神秘之色,小聲對我說:“知道今天我們到哪裏去玩嗎?”
 
“日月潭。”我每天晚上把旅行社發給我的廣告小冊子看了一遍又一遍。你們說我能不知道嗎?再說了,這次我的台灣行的重中之重就是日月潭,你們說我能不把日月潭牢牢地記在心間嗎?
 
“說對了。不過,按旅行社的原定計劃遊日月潭隻給你們半天的時間。”
 
“那餘下來的半天時間我們去哪裏玩?”我提問時心裏充滿了恍惚。
 
“繼續購物。”小哥突然板起了臉,斬釘截鐵地回答。
 
“今天還要購物?你不是說我們已經買夠了你們指定的商品,不再帶我們去購物了嗎?”我一聽說要購物,心裏就發毛,還直窩火,說出的話也沒好氣。
 
小哥看到我滿臉認真的樣子,便把木頭般硬邦邦的臉色變回到剛才流水般的柔軟。他一邊笑著,一邊搖頭,說:“你們昨天買了那麽多東西我今天還好意思再帶你們購物嗎?不會!不會的!”小哥在“不會”這兩個字之間還故意拉出了長腔,以表示肯定。他看到我滿臉的疑惑之色漸漸消失之後,又悄悄對我說:“今天我給你們獎勵,不但讓你們在日月潭玩上一天,還給你們按排了日月潭最好的湖邊飯店吃午飯,聽說還有兩道非常好吃的魚呢。”
 
“是日月潭裏土生土長的魚嗎?”作為一位漁翁來說,我最關心的事兒之一就是魚。無論在什麽場合,隻要有人談及魚,我的眼睛就會為之一亮,條件反射的一亮。
 
“當然是了。”小哥回答的毫不含糊,說話時還得意地把他的半個胖臉揚在了天上。
 
我聽到這裏,快樂的同時就感到渾身上下輕鬆愉快,還不禁咂了幾下嘴。
 
我們的大巴士出城後沒有多久就行駛在彎彎曲曲的山路上。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就在小哥給我們講解那段轟傳至今的關於日月潭的鄒族人民傳說之時,窗外突然出現了一個碧波蕩漾的大湖,湖的周圍都是高大而起伏的群山。就在這時,車裏出現了騷動,有人還驚然喊叫:“大家快往外看啊!好大的湖。”有人還提高了聲音問道:“小哥,外麵這個大湖是不是日月潭?”
 
“對!是日月潭!”小哥答話時把兩隻眼睛瞪出了虎目,臉上還流溢出人在自豪時所特有的紅光。
 
沒多久,我們的大巴士在日月潭一處碩大的停車場穩穩當當地停了下來。於是,大家你謙我讓地開始下車。心情焦急的我雙腳剛剛落地,迎麵竟然出現了一座巨大的廟宇,金碧輝煌得仿佛天空中正在撒金撒銀。霎那間,我的眼睛裏除了金光就是銀色。就在這時,小哥高聲叫道:“你們眼前的這座大廟就是一九三八年建成的,給當地人民帶來福氣的文武廟。這座大廟是一座三殿三進式建築,依山勢從下而上。前殿為求福的拜殿, 中殿主要祭祀關公關老爺,也被稱為武廟,後殿主祀聖人孔子,又被人們譽為文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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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武廟
 
小哥說完朝著眾人一招手,意思是“跟我來。”就這樣,大家在小哥的率領下拾級而上進了這座寬大的廟宇。經小哥介紹才知道,這座文武廟之所以光芒萬丈,金光四射,是因為在一九六九年重建所致。不過即便如此,五十多年過去了,這座廟宇裏裏外外仍然鮮明光亮,幹淨如洗,簡直可以用“嶄新”二字來描述。看來管理人員在這座廟宇的維持上下了功夫。當時,我就在想,這座文武廟多虧建在台灣,要是在中國大陸,難躲文革的毀滅之災。因此,我從心裏感謝蔣中正先生對中國文化的保護。
 
就在我胡思亂想之際,旅行團裏的一位講閩南話的老先生雙手捧著三柱筷子般粗細的清香,跪在一尊不知道名字的大佛前叩首求福,其身後還有數人排隊,手裏也拿著香炷。我急忙拉了一下領導的衣角,與此同時,眼珠子朝著摟上翻轉。心領意會的領導便對我微微一笑,也不說話,率先抬腿走上了石級。
 
沒多久,我們二人來到了中殿。隻見關老爺須長二尺,麵如重棗,雙目圓睜,麵帶微笑地看著我們。我倆也不敢怠慢,急忙上前,雙手合一,舉在胸前,參拜了這位《三國演義》中的大英雄,以求個一福半貴。之後,我四處觀望,在這個大廳裏,除了關老爺那巨大的身軀之外,四周還站著許多相貌怪異,麵色不一的小佛。四壁上還掛有長篇的古句,古怪的裝飾更是處處可見。後來台灣朋友告訴我,可別小看了廟宇裏的這些擺設,點點滴滴都漾溢著中國文化,哪怕一個小小的佛像都藏著講不完的曆史故事。
 
接下來,我倆繼續往上走,不到一分鍾,迎麵出現了慈眉善目的孔父子,樂嗬嗬地衝著我倆微笑。我倆不敢造次,幾個小快步上前,叩頭便拜。臨走時我一扭頭,一首古詩映入眼簾。那詩句,朗朗上口不說,讀起來竟然給人一種西泠十子般的詩情。
 
我倆繼續沿著石級上行,一直走到盡頭才發現這座廟宇頂端竟然是一個偌大的石台,比籃球場還大一圈,石台上矗立著寬大的石壁和高大的石柱,石壁和石柱上雕刻著各種各樣的花紋。平台的周圍綠樹成蔭,野花燦爛,彩蝶紛飛,一派祥和的景象。平台之上是陡峭的山石,山石之上便是呲牙咧嘴的山頂。
 
此時,晴空一碧到底,撩得我的心情一躍千丈。我突然想起了日月潭,心想:“居高臨下看湖是最好的選擇,還等在這裏幹什麽?”於是,我催著領導加快了腳步。來到石台的一角。我急忙探頭探腦,放眼看去,沒想到幾乎整個日月潭盡收眼底。在群山的懷抱裏怎麽會有這麽大的一座湖。根據湖的形狀判斷,眼下的這座大湖一定是日潭。“月潭,你現在藏在了哪裏?”疑惑得我不得不自問。
 
日月潭太美了。都說“欲把西湖比西子,濃妝淡抹總相宜,”在我看來,台灣的日月潭在自然景色上要比西湖還要美上幾分呢。不信,你仔細瞧。在碧藍色的湖麵上,風兒正拂起層層漣漪,讓人看了心暖得仿佛看到母親臉上的笑紋。還有那幾條快船,它們平穩地行駛在湖麵上,還在船尾處拉出了長而矮小的水波,難道不恰似畫家手中的畫筆徐徐行走在寬大的畫紙上嗎。這還不算完,請你往深處瞧,山連著山,樹林連著樹林,綠壓壓的一眼望不到邊,而在天的一角,開始隻有幾縷雲絲,不覺間竟然匯集成大塊頭的雲朵,白的宛如棉絮。然後,在不經意間,這些大塊頭的雲朵竟然聚成了一片白茫茫的雲海。不得不說日月潭真美,美得連電影裏的台詞都難以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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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文武廟頂部的石台上看到的日月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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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潭離文武廟居然有一步之遙

寫到這裏,我想有的讀者對我的誇日月潭,貶低西湖的描述肯定會不滿意,一定會哼著鼻子不高興地質問:“日月潭比祖國的西湖還漂亮幾分?怎麽可能呢。難道你漁魂王不知道‘上有天堂,下有蘇杭’之說嗎?”蘇州的魂是它的園林,而杭州的魂卻是它的西湖。不過,西湖的自然條件差可不是我說的。早在民國時期,著名詩人徐誌摩在他的散文《醜西湖》裏已經對當時的西湖作了評價,大體的意思是:“夏日的西湖簡直是一鍋腥臊的熱湯。”想想也不是沒有道理。你想啊,西湖平均水深不到三米,海拔也低的可憐,就連西湖周邊的孤山其海拔也隻有三十五米。

三十多年前我第一次到訪西湖,雖然西湖水淺卻到處盛開著荷花。傍晚時,慢步走在人少的蘇堤上,欣賞湖麵樹木的倒影,遠眺忽隱忽現的三潭印月,仰望插在山頂上的雷峰古塔,的確讓人生出濃濃的情致與驚豔。還有那爭豔的荷花,飄拂似仙的楊柳,美妙動聽的鶯啼,再加上倒映著晚霞的水色,總感覺徐誌摩在評論西湖時帶有幾分不實的偏見。當時,西湖在我的眼睛裏卻是幾句詩情:“山外青山樓外樓, 西湖歌舞幾時休。 暖風熏得遊人醉, 直把杭州作汴州。”可是,幾年前我再一次訪問西湖,湖邊上人多得簡直象一場足球比賽剛剛散場,再加上天空中黑壓壓的霧霾,嗆人的空氣,我在湖邊隻待了五分鍾就有了逃跑的念想。唉!讓我說,現在的西湖比徐誌摩筆下的醜西湖更醜了幾分。我想如果徐誌摩看到現在的西湖一定會被嚇得扭頭就跑。

有人問:“現今的西湖難道真如你說的一無是處?”我答:“不是的。西湖仍然有它那美娘子的骨架,有它那天時地利人合之優,更何況西湖的曆史文化所向披靡,無處能敵。它期待的是碧藍的天空和人性化的管理。”
 
言歸正傳,因為小哥留給我們遊文武廟的時間不多,領導開始不停地叫著往山下走。沒辦法,我隻能服從命令,聽指揮。即便這樣,我也沒有忘記巧使小計以滿足自己的好奇,故意花言巧語地把領導帶到文武廟旁邊的山路上。果然不出我所料,走在茂密的山林裏也另有一番雅興。不信,你仔細聽,這邊傳來幾聲紡織娘的微吟,那邊卻混聲著蟋蟀們的低唱,沒有多長時間,這場蟲鳴大合唱竟然讓我陷入童年時抓蟋蟀,鬥蟋蟀的回憶中無法自拔。
 
下山後人還沒有走上幾步,耳邊突然出現了濤聲。我順著濤聲望去,人樂得仿佛在饑寒交迫之時朋友在我手裏硬塞了一隻香噴噴的大燒雞。我怎麽會這樣粗心大意呢?日月潭離文武廟隻有一丈之遙,我卻不知。於是,美滋滋的我扭起了鴨子步,朝著湖邊奔去。
 
然而,好事成雙。就在我拿著手機不停地拍照之時,小哥居然喊我去坐船遊湖。
 
要想把一座大湖看個仔細,玩個痛快,最佳的方式莫過於乘船。而對我來說一想到坐船遊湖,心中就會響起一首兒歌,一首對美好生活充滿向往,美到心裏的電影插曲:“讓我們蕩起雙槳,小船兒推開波浪,海麵蕩漾著美麗的白塔,四周環繞著綠樹紅牆,小船兒輕輕,飄蕩在水中,迎麵吹來了涼爽的風。。。。”
 
因為船碼頭離文武廟比較遠,需要搭車。所以,我是在心裏唱著上麵的這首兒童歌,跳著小腳板,扭著童兒般輕鬆靈活的身架上的我們的大巴士的。
 
我們的大巴士沿著湖邊公路緩緩行駛了大約五分鍾,碼頭到了。在碼頭的一角,一條快船的旁邊,一位中等個頭,年齡在三十歲上下的年輕船長正盤著雙臂,搖著一副孔武有力的身板在等著我們。於是,大家下車後,在小哥的帶領下,徑直地朝著那條快船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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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日潭的碼頭
 
當我在船尾部的條椅上就坐之後,才意識到日月潭的湖水竟然碧藍的如大西洋的深海,湖麵上還翻滾著矮浪。後來得知,日月潭平均水深三十米,水源來自台灣第一大河——濁水溪,再加上離日月潭不遠,位於濁水溪之上的水利發電站的緣故,日月潭的水其實是活水。此外,日月潭海拔七百四十八米,屬於具有天池之稱的高山湖,麵積又比中國的西湖大至少三分之一。所以,單從自然條件來說,西湖在日月潭麵前明顯矮了半截。
 
船在水中行,人在船中樂,微風拂麵,碧水藍天,四周都是披著綠衣的群山。此時,頭頂上不時掠過的是哼著鶯啼的水鳥,眼前不停穿梭的是吐吐叫的快船。側耳傾聽,到處是人的歡歌,到處是波浪的笑語。遠遠望去,這邊是身披彩衣的度假村,在眾多的別墅中還鶴立雞群般地插著宋美齡女士常來居住的高樓;那邊是高起的青山,在山頂上還矗著一座類似於西湖雷峰塔般的九層古塔。當時,我看在眼裏,耳邊竟然響起了幾聲南屏晚鍾般的鍾聲哩。麵對這些美不勝收的湖光山色,在遊客們的心裏怎麽能不產生驚豔的奇想?讓遊客們的心胸怎麽能不豁然開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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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船在湖上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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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湖的中間看到的文武廟
 
就在人們睜大眼睛,舉首凝視的時候,就在人們手捧著照相機不停地拍攝的時候,我無意中一低頭,眼皮子底下竟然出現了一條大魚。它身披銀衣,在水中時隱時現著,看它的個頭估計至少有兩尺長。就在我被這條大魚驚得目瞪口呆之時,這條魚兒竟然從水中露出了它的大嘴巴,還朝著我直吐水泡,並且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睛不休地看著我,嘴角處竟然掠過幾道笑紋。顯然,它是在與我打招呼。一時間,激動得我五內似沸,心中油然升起了一種與類似於舔犢之情般的眷戀。然而,好景不常在。就在我扭頭準備把眼下正在發生的怪事告訴坐在身邊的領導時,隻見這條大魚把嘴一閉,眼睛一歪,下巴一沉,悶悶不樂地消失在水中,仿佛批評我在感情上太不專一似地。後來,我從小哥嘴裏得知,在日月潭見到幾十斤重的大魚不足為奇。日月潭不但有鱸魚,還有好幾種鱒魚,不但有曲腰魚(又稱總統魚)和鱘龍魚,還有一種屬於鯉魚科的奇力魚。小哥還告訴我,多年前,有人偷偷地把做為寵物的食人魚放生在日月潭裏。沒想到,這種食人魚非常喜歡日月潭的湖水,並以驚人的速度繁殖,到現在已經成災,以致竟然沒有人敢在日月潭裏遊泳。
 
突然,不遠處出現了一個綠茵茵的孤島。在這一刻,小哥開始了大呼小叫:“你們知道這個小島叫什麽名字嗎?”
 
大家互相看著,搖起了腦袋,船上鴉雀無聲。
 
小哥神氣地撥動著腦袋,說:“這個小島叫拉魯島,也稱之為光華島,就是它把日月潭分為日潭和月潭的。”
 
“怎麽會哪?一個孤零零的小島怎麽能成為日月潭的分界線哪?”就在我心中生疑之時,小哥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似地對我嘻嘻一笑,說:“是這樣。在很久以前,與這個拉魯島相連的是一排高高的群山,把日月潭一分為二。由於地殼變動,群山下沉,現在隻剩下這座小島孤苦伶仃地露在水麵,而與它相連的山群卻留在了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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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日月潭分成日潭和月潭的拉魯島
 
就在大家聽得入神之時,我們的快船在離小島不遠處停了下來。小哥突然用手指指向小島上密密的樹叢喊道:“大家仔細看啊!島上藏著一隻白鹿。”
 
這時,船上所有的遊客都伸長了脖子,睜大了眼睛,對準這個小島不停地察看。尤其是我,把眼睛看酸了,脖子拉疼了,別說什麽白鹿了,連隻鳥的影子也沒有看見。我不得不急吼吼地叫著:“小哥,你說的白鹿在哪裏哪?我怎麽看不見呢?”
 
“看不見就對了。”
 
“什麽意思?”我百思不解地問道。
 
“根據邵族人描述,隻有長著火眼金睛的人才能看得到,”小哥看到我認真的樣子,詭秘地一笑,“白鹿藏在這個小島上隻是一種傳說。”搞了半天,小哥是在跟我們開玩笑。
 
一時間,恍然大悟的遊客們又歡又笑,又吵又鬧,一對年輕的夫婦竟然扭起了肥大的屁股,在窄小的甲板上,跳起了慢三步。可是,在快船再一次行駛之時,誰又能想到,美麗的日潭正漸漸離我們遠去,而月潭卻不分青紅皂白地把我們緊緊地抱在了懷裏哪?
 
比起寬大的日潭來,月潭顯得窄窄仄仄,呈彎月狀。也就是過去了十幾分鍾,我們的快船已經來到了一個碩大的碼頭。在下船之前,小哥告訴我們這個碼頭叫玄光碼頭,一個名叫玄光寺的寺廟就位於與碼頭相望的山頂上。
 
下船後我們還沒有走出碼頭,耳朵裏便灌滿了歡快的歌聲。好奇的我拉起領導的小手往歌聲飄來之處奔去。原來在離碼頭不遠的地方有一個寬大的舞台,台下有七八排供觀眾就坐的石椅。當時,七八位美麗的邵族姑娘和七八位英俊的邵族小夥子正在舞台上手拉著手跳著民族舞,舞台中央站著一位中年的邵族女歌手,她正用清脆而優美的嗓音唱著一首悠揚歡快的民歌,把坐在石椅上的遊客聽得目不轉睛,忘乎所以。我對唱歌有一定的研究,就憑這位女歌手的音質和音準,以及寬廣的音域便知道她受過專業訓練,是一名職業歌手。
 
我倆美美地看了一場邵族歌舞之後,便沿著窄窄的石階拾級而上。這時候我才發現山上到處都是奇花異草,各種各樣的彩蝶在花叢中飛來飛去,樹的枝椏上還有各種各樣披紅戴綠的小鳥蹦蹦跳跳,有的還不時地唱著歡歌。
 
上了山頂之後,我倆去了玄光寺,又從山的另一邊下山回到了那個飄著歌聲的舞台。玩到這個時候,我不但出現了審美疲勞,身體也有些乏力,肚子也開始叫了。我坐在舞台下剛準備休息一會,看看歌舞,無意中一扭頭,遠遠地看見小哥站在快船旁邊,來回張望,還不時地看看手表。我急忙拿出手機看了一眼,馬上改變了主意,拉起領導的小手朝著我們的快船奔去,因為小哥規定的上船時間馬上就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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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光寺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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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光寺日月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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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光寺山上的奇花異草
 
我們的快船帶著我們來到位於月潭另一側的一個不知名字的碼頭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時分了。下船後,小哥帶領著我們來到了一家裝潢豪華,有十層樓高的大酒店。當我們坐電梯來到位於八樓的就餐大廳時,每一個遊客都會心地笑了。為什麽?因為透過落地窗,外麵的湖色一覽無餘。這真是個就餐的好地方。我們吃的這頓午餐也十分講究,有六個冷菜,十二個熱菜,其中有清蒸鱒魚和蔣中正總統最喜歡吃的日月潭出產的曲腰魚。當時,我一邊喝著啤酒,一邊品嚐著當地美食,一邊看著湖光山色,心裏別提有多美了。
 
吃飽喝足之後,我和領導來到了這家酒樓最高的平台上。迎著涼爽爽的微風我放眼看出去,月潭那似月的形狀便看得分明,原來那月兒彎彎是從玄光寺山下開始。不得不說,月潭也美得讓人大跌眼鏡。如果說上午的日潭的湖水碧藍得象大洋大海,湖水還翻著浪花,波光粼粼得仿佛到處都是眨著眼睛的星星的話,中午時分的月潭卻一平如鏡,顏色忽藍忽綠,水麵柔軟得似綢似紗。看得再仔細一點,遠處的湖邊竟然有一座染成紅顏色的亭閣,旁邊有幾位遊人在玩水,難道他們不怕水中的食人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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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酒店樓頂處的平台上拍照的月潭
 
就在我被月潭的景色迷得想入非非的時候,小哥吹著口哨晃晃悠悠來到了平台。見麵後小哥也不考慮我們當時的感受,直接用誘惑的口吻“逼迫”著我們馬上離開這裏。他說我們的大巴士正停在這座大樓的門口,讓我們抓緊時間下樓坐汽車,這樣,我們就有足夠的時間去遊玩位於阿裏山國家風景區的天長地久橋。當時,我在心裏想:“小哥,你怎麽變卦了呢?不是說好了在日月潭玩一天嗎?”後來聽說在許多遊客的要求下,小哥不得不改變主意。

小哥看到我臉上掛滿不情願的神情時,因勢利導地對我說:“今天文武廟和玄光寺都去了,湖邊也走了,船也坐了,日潭和月潭也玩遍了。如果你真喜歡日月潭,下次在日月潭的湖邊住上幾天。這樣,你就可以在天亮之前爬上湖邊的高山上看斑斕奪目的日出,黃昏時躺在湖邊的草叢裏看湖麵倒映的紅似火的晚霞,得閑時再走走日月潭眾多的步道,欣賞那多姿多彩的亞熱帶植物,沒準你還能看到多彩的翠鳥,紅冠水雞和形狀怪異的亞熱帶小動物哪。至於今天嗎,由於時間的緣故我們日月潭之遊隻能玩這麽多,”小哥說到這裏故意把嘴巴湊到我的耳朵邊,壓低聲音,“團裏的幾位老人玩得都走不動了。再說了,我們要去的天長地久橋也美得迷人哪。”

小哥這一番勸導不但沒有使我安心,反而搞得我心煩意亂。沒想到日月潭好玩的地方這麽多!當時,我竟然生出重遊日月潭的決心。不是說日月潭食人魚泛濫嗎,我下一個目標就是垂釣日月潭,來他個戲耍食人魚。至於多彩的翠鳥,紅冠水雞和形狀怪異的亞熱帶小動物,我也要看的。

你們看看,我一不留神差一點把這篇小文寫成中篇小說。就憑這字數不難猜出我有多愛日月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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