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保釣人士:大陸海監船與日本艦艇對峙給我們壯膽
原標題:兩岸合作保釣,有什麽錯?
台海網1月26日訊 (海峽導報駐台記者 林連金文/圖)24日晚上10點09分,新北市瑞芳深澳漁港,燈火點點,海風呼呼地吹,天空飄灑著細雨。
經過10個小時航行,台灣保釣漁船“全家福號”安全歸來。世界華人保釣聯盟會長、台灣中華保釣協會秘書長黃錫麟等人一下船即被媒體團團圍住。
由於遭受日本海上保安廳艦艇水炮的正麵攻擊、百般阻攔,欲送媽祖神像上釣魚島的 “全家福號”被迫中途折返,而黃錫麟等人的衣服濕透、身體疲憊、聲音嘶啞,但仍憤憤不平控訴日方的囂張氣焰。已經感冒的船長遊明川更氣憤吼道:“日本人太‘鴨霸’了”。
25日淩晨,導報記者也有幸搭乘黃錫麟的“順風車”一同返回台北,在車上,與之有了更多的交談與對話。一路上,下了“前線”的保釣勇士,不停地接到各種電話,還要與同事們協商處理受損的“全家福號”的維修。而黃錫麟的孩子們也在看完電視報道後,打來電話,詢問父親回家了沒有。這也打開了黃錫麟聊對下一代保釣教育的話匣子。
“歡喜做,甘願受”,有過17次的保釣行動、年過半百的黃錫麟談起今年台灣的首次保釣,動情地表示,“保釣於我並不是孤單路,因為在背後有著兩岸的很多民眾在支持我們”。
日船對我們太囂張了!
導報記者(以下簡稱“記”):這已經不是您第一次出海保釣了,這次情況又是怎樣的?
黃錫麟(以下簡稱“黃”):我們24日淩晨1點多出海,離開深澳漁港僅35海裏,就發現有船隻尾隨,剛開始還以為是台灣“海巡署”的,後來才知道是日本海上保安廳的。
記:這種情況,以前有過嗎?
黃:太不可思議了。以往差不多到彭佳嶼附近,日船才出現,這次到花瓶嶼就來了。我很好奇,這到底是誰的“領海”啊?!而更令我們意外的是,這次日方的水炮攻擊也相當強硬。
記:怎麽講?
黃:每次進入24海裏,日方就開始排黑煙、造浪、走S路線,企圖衝撞,進行阻撓,而後會加大動作。以前,日方是遠遠地噴射,也就“意思意思”下,這次不一樣了。進入16海裏,就對我們船的正麵進行水炮攻擊,而且是連番攻擊,一艘噴射完了,又來一艘。對手無寸鐵的漁船進行如此攻擊,從未有過。太囂張了!對於台灣“海巡署”的喊話,日本人根本不理。
媽祖神龕受損,被迫返航
記:我們看到船上好多燈泡都破了,船體一定“傷”得很嚴重。
黃:(指指自己及其他保釣人員,還有船隻)日方的水炮力度太大了,“海巡署”的船廣播叫我們小心,窗戶還沒關起來,我們就全身都濕了。水對著船直接衝,船上的七八個燈泡都直接被衝爆了,無線電設備遭殃,保釣的旗杆斷了,我的攝影機也壞了。整個船艙都是水,船長室也有,把引擎弄壞了一個,沒辦法前進,隻好返航了,所以拖到晚上10點才回來,損失估計在30萬-50萬元新台幣。
記:媽祖神像呢?
黃:我們把媽祖神像放在一個不鏽鋼的神龕裏麵,神龕的四根柱子被衝掉了一根,但媽祖神像金身幸運沒有受到傷害。
兩岸官方保釣需慢慢磨合
記:媒體都在報道這次出海保釣,遇到了大陸海監船。
黃:是的,在16海裏的地方,看到了大陸海監船,也在跟日本海上保安廳的艦艇對峙,給我們壯膽。
記:但是台灣“海巡署”喊話要求大陸海監船離開。
黃:我想,台灣“海巡署”的作為,應該有他們某些方麵的考量,畢竟這是第一次有這樣的接觸。兩岸民間保釣,也是經過多年才有這樣的默契。而兩岸官方船隻在保釣上,也才是“第一類接觸”,所以各自喊話,慢慢磨合,慢慢來吧。
記:剛剛有很多台灣記者都問到了“大陸協助護漁”的問題。
黃:對台灣有利的事情,要全力去做、去配合。這次台灣“海巡署”總體上要嘉獎,但是我也發現這次好幾艘日船的武器全都翻新了,“海巡署”有的護航船都受損了,設備太差,這個當然不能怪“海巡署”。而保釣漁船出去,連彈弓也不讓帶,隻有挨打的分。我想說的是,兩岸合作拿回釣魚島,有什麽錯?拿回來後,也是台灣宜蘭在管轄。
台灣保釣進行著“世代交替”
(在車上,黃錫麟接到家人的電話,交談數分鍾。)
記:不好意思,請問下,剛剛是您家人的電話吧?
黃:我兒子的電話,他剛看完電視報道,問我能不能回去了。他今年上大一了,我還有一對雙胞胎女兒,上高一。
記:他們理解您的保釣嗎?
黃:平常我會跟他們灌輸保釣的曆史與知識,把來龍去脈說清楚,還有兩岸之間的“合則利、分則損”問題,上大一的兒子,現在慢慢聽得懂了,對日本的作為相當不滿。
記:您今年51歲了,這次也是您第17次保釣,這麽久一路走來,有什麽樣的感想嗎?
黃:歡喜做,甘願受。對自己有意義的事,就去做。保釣攸關台灣漁民的生存權,有生之年,自己能做多少就做多少。其實,兩岸的好多人,世界上的很多華人,都在互相鼓勵,自己並不會孤單,因為背後有很多支持,而且有了更多的年輕人加入(指著開車的台灣中華保釣協會理事長謝夢麟),保釣力量也在進行著“世代交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