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法國號,最溫柔的武器;一個龍應台,最賤骨頭的文人
作者:納米茜博士
文章來源:人民網
剛才看到一篇人人日誌講到國軍將領黃傑的事跡,大概就是內戰敗退西南之後,丫帶領三萬國軍退到中越邊境,按照法國人的要求主動繳了械,結果統統被送進集中營,受盡了法國人(按照法軍在越南的配置,可能主要是阿爾及利亞人,齊達內的爺爺們)的淩辱、虐待、敲詐,不斷有人餓死、病死,在外顛沛三年半,死亡千把弟兄,才等來了接他們的美國軍艦。
這個故事我以前看到過,應該是在龍應台的《大江大海一九四九》裏麵。我也說過,大江大海這書寫得極爛,曆史硬傷斷章取義之處一大堆,當時我光顧著看龍大媽的多處硬傷,沒顧得上含英咀華她那充滿人文關懷的抒情。這次這個故事被人單獨拎出來說,龍大媽的那段抒情便也格外紮眼:" 三萬國軍過關卡時,法國軍官指揮著國軍,身上的武器全部卸下,步槍一堆,輕機關槍一堆,手榴彈另外一堆。 在這個時候,突然輪到一整個軍樂隊要過卡了;他們身上背的、抱的、拿的,是大鼓小鼓、大小喇叭、大號小號……這軍樂隊也在戰場上跑了一千公裏,翻過十萬大山。 一個樂手正要卸下他巨大的法國號,隻是不知他的法國號應該屬於步槍、機關槍,還是手榴彈的那一堆,正在猶豫,那個一直在旁監督繳械的法國軍官一步踏上前來,指著樂器,說,“這不是武器,可以帶走。” 一個完整的軍樂隊,帶著他們所有的鼓、號、喇叭,就穿過了關卡,進了越南。此後的三年半裏,集中營內國歌照唱、進行曲照奏、激勵士氣的歌聲不斷,這個軍樂隊在亂世中維持禮樂。 小小的陳麾東後來雖然受苦受難,但是他不怨恨法國人。禮讓軍樂隊進入越南的那個片刻的決定和動作,在他心中留下了無法忘懷的一種價值意識:那是文明,那是教養。從戰爭的地獄中走出來,一個法國號,像是天使手中最溫柔的武器。" ——龍應台《大江大海一九四九》
嗬嗬,一個法國號,象是天使手中最溫柔的武器?! 一個女孩被強奸了,完事之後,強奸犯遞上一張衛生紙讓她擦擦,女孩感激涕零——“辦事還用紙巾,這是文明,這是教養。一張衛生紙,是天使手中最溫柔的武器”。 反正這就是我看完龍應台這段文字之後心裏想到的。
黃傑這事情,自己有多窩囊就不說了,三萬全副武裝的部隊,放個響屁都能震耳欲聾,麵對著的又是過幾年就被越共橫掃的法國雇傭兵,真的就是屁都不放一個就集體繳械,委實丟人。
拋開國軍這邊不談,畢竟是兵敗如山倒將熊熊一窩,不敢奮起反抗也情有可原。但是法國這邊又是搞嘛?國軍入境的時候答應的好好的“繳械之後整隊讓你們過境越南,武器會在你們上船回台灣的時候還給你們”,結果呢?轉眼翻臉不認賬,不但將國軍關起來,而且極盡虐待淩辱搶劫之事。不說禽獸不如,至少也不是人幹的事情吧? 一邊是厚顏無恥毫無信義,一邊是窩窩囊囊受盡折磨,這樣的故事要是給我,我唯一能夠想到的就是“國際社會就是叢林,從來就沒有公義可言,尊嚴都要靠自己爭取”。
想不到龍應台理論水平高啊,文化人啊,居然在這樣屈辱的曆史中還能發現加害者的閃光點。就因為法國兵在欺壓中國戰俘的時候沒有搶走他們的法國號?尼瑪,無故搞死了千把人,就因為留了一個法國號讓你唱三民主義,就成了“文明”、成了“教養”、成了“最溫柔的武器”?這是要怎樣的賤骨頭才能舔出來的東西啊!
或曰,龍應台一介女流,又是文人,看問題難免浮於感性,容易人文關懷泛濫。畢竟不能指望這些文藝女青年們動不動就金剛怒目,就不要再對這些文人過於苛求了吧。
哼哼,要真是這樣我也懶得理龍應台了。但是大家記得龍應台是靠什麽成名的嗎?從最早的《中國人你為什麽不憤怒》,到近年的《請用文明說服我》,前者劍指全體中國人對惡勢力的妥協,後者炮轟大陸對出版物的限製(甚至還點了胡錦濤的名),那時候龍應台可是“金剛怒目”得厲害呢。龍應台不正是靠這種犀利成為“中國文人的良心”的嗎?
所以,老百姓明哲保身要罵,是沒骨氣;中宣部封雜誌要點名罵,是不文明。先不說罵得公允不公允,你要是能一直路見不平一聲吼,也算是有風骨。結果你龍應台碰到真正的大奸大惡、碰到毫無信義戕害同胞的大奸大惡卻時,卻他媽的感到溫暖了、感到教養了、感到天使手中最溫柔的武器了?
所以,老百姓被黑社會欺負,龍應台能夠看到老百姓的麻木不仁,大談社會正義;國軍被法國人欺負,龍應台反而不談自強、不談正義,卻看到了什麽天使的禮物?
所以,中宣部關了個雜誌,龍應台就覺得不文明得如鯁在喉;法國人虐待中國士兵,賞賜一個法國號,龍應台反而覺得文明、覺得教養?
如此精神分裂的價值觀,讓我不由得懷疑龍應台的真誠——龍應台的犀利,有多少是因為她覺得問題有解決的必要,有多少又是隻為了體現自己的優越感?
有人說她是漢奸,我倒覺得過了。她就是一個文化投機分子,說好聽點叫做站著說話不腰疼,說不好聽點就是沒有立場沒有原則,唯有顧影自憐的作秀而已。隻要能夠讓她看起來高高站在普羅大眾之上,莫說自扇耳光,哪怕吮疽舐痔亦在所不惜。
說龍應台是賤骨頭,不是因為她的立場,而恰恰是因她沒有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