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段時間我需要常去圖書館,那時不比今天,文獻都能網上翻閱。圖書館挺大,多數情況下能一個人霸占一張桌子。
有一日剛拿了些資料坐下,旁邊桌子處一個乖巧的美國小女生突然站起來大聲說:“Either you are following me, or I am following you."
我抬頭張望,附近學生不多,不到十個。正納悶時,她又說:“I am speaking to you!"
她似乎是在跟我說話!我有點不敢相信,用手指指自己,她點頭。
沒有緊張,因為不知道咋回事,也肯定自己沒有跟蹤她。但該咋辦?
一秒鍾的停頓後,我把桌上的文獻抱起來,移步到她的桌子,坐到她身邊。她看我一眼,沒有說話。
“我名鄰哥。”(小說效果)
“Juliet.”
我從來沒有問過她為什麽那麽說,她也從來沒有主動解釋過。好像自從我坐到她身邊,這些便變得無足輕重不值一提,互相心照不宣。
那天以後,每次到圖書館,如果她在,我肯定坐到她身邊;或者我先到,她也會坐到我旁邊。然後就安靜地讀書。多數情況下她先到,我先走,走時與她說自己得走了,她也就微笑一下作答。
圖示館是我們唯一見麵的地方。
我們之間說話並不多,以致於到現在,我有些記不住我們到底說過什麽話,除了我曾提議的兩件小活動。
有次我們悄聲談起什麽,好像與電影有關,因此我便說改天請她去看電影。她很溫柔的笑笑,不說好也不說不好,搞得我弄不清楚她願意呢還是不願意。過一會我隻好補充一句:“有好看的電影我就通知你。”
她勉強點點頭,就如我每次坐到她身邊時她微微點頭一樣。
有一天我聽說附近有一個能漂流的地方,我喜歡漂流,有點興奮,見到她時興奮的說:“等我搞清楚地方,我要帶你去漂流,挺好玩的。“
大概我的興奮感染了她,一向文靜的她居然直接點頭。
可惜我從沒有帶她去看過電影,也沒有帶她去漂流。我一生言而有信,唯獨不敢在Juliet麵前如此自詡。
現在想起她,總有她似乎還等在那裏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