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正在讀的"The Undoing Project"
https://en.wikipedia.org/wiki/The_Undoing_Project
這本是以色列當代倆個心理學天才的傳記,Daniel Kahneman & Amos Tversky。 他倆的心理學研究成果獲得了2002年的諾貝爾獎,他們的科研成果運用廣泛,比如從NBA怎樣招募隊員, 到公司的401K近些年都default opt in, 這些變化都是他倆科研成果的運用實例。 因為讀過2011年Daniel寫的"thinking, fast and slow", 一查到這本他倆的傳記, 趕緊從圖書館借來。
這周聽了一半左右, 他倆都是猶太人, 他倆合作初期同在以色列的Hebrew University當教授。 我在讀了這本書後,才意識到以色列建國時期, 也就是50年代,以色列人民所承受的根本不是我們這種和平時期,生活在西方國家可以想像的。 這階段跟我們現在麵臨的pandemic/regional conflict沒法比。
50,60年代以色列跟周圍的阿拉伯諸國打得不亦樂乎, 這時期的以色列男孩子們早早就上戰場, 比如心理學天才Amos Tversky在50年代才10幾歲就上戰場,當傘兵,從直升機上跳到戰區攻擊敵人,10幾歲就在死人堆裏打滾。Amos在20歲左右退役後再去念大學讀心理學的, 然後去美國讀了博士學位接著回以色列當教授。 在67年的Six-Day war跟阿拉伯三國的生死存亡戰爭裏, 以色列全民皆兵,男人都上戰場,包括大學教授們。這次他又上戰場當步兵軍官,這裏讀到他們係的另一位年輕教授則開坦克在衝在攻進約旦的最前方。 猶太人真是硬氣啊,或者也可以說是瘋狂?不知道今天的烏克蘭總統不離開首都, 是不是他骨子裏的猶太人基因呢?
Daniel Kahneman的經曆也是我們常人不能想像的。 他是個holocaust survivor. 作為法國的猶太家庭, 二戰中他的父母帶著10幾歲的他和他姐姐為了逃避納粹追捕,顛沛流離的到處逃亡, 甚至住到雞舍裏。 他父親沒法得到糖尿病的治療, 一天中午帶10幾歲的他在外麵走一圈, 跟他說他以後要be the man of the house. 當天晚上他父親就去世了,這時候1944年。
這倆心理學天才的少年青年經曆過的戰亂和個人經曆上的痛苦, 根本不是我們更夠真正想像的。 他們倆從來不跟家人或者朋友們講述自己的少年經曆,直到他們成名後記者追問, 他們才說起。相比較起他們倆少年的二戰年代,青年的以色列初期建國時代, 我們現在所經曆的疫情時代都是無法類比的。 不過Daniel & Amos 沒有自憐自怨,沒有焦慮不安,而是充滿了對世界的好奇和探索心。
20多年前國內讀書時母校校長給大夥兒的贈言是:“不甘平庸 有所作為” 。 年少時內心叛逆,對此耳邊風似的不以為意,好多年過去了,對“不甘平庸”的理解已經有所變化。 現在的理解是,比如可以過濾外部的嘈雜喧鬧, 可以自己主動選擇甚至創造一個吸引自己的精神環境; 比如可以不完全受外部環境的影響,不完全隨波逐流,而是找到和堅持自己的anchor.
接著讀, 有所啟發再接著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