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時候,父母帶著我們寄居在同係統的一家機關單位,借住了兩間算得上是半地下室房屋。由於是外來戶,所以我和弟弟在大院裏或多或少的受到孩子們從他們父母情緒言談傳染的排外歧視,但是這些並不是很嚴重,隻有當弟弟頑皮的和別的孩子玩鬧中,別家的孩子父母覺得吃虧,告到我母親麵前,我母親在別人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用粗大的棍棒給我弟弟結結實實的一頓揍,揍得有一個小時都沒有停下來的節奏,讓來告狀的父母覺得他們自己身上皮肉似乎都被打的皮開肉綻的看不過去了,臉色慚愧的上來勸我母親別再打了,再打就把我弟弟打死了,我母親才住手。
也許是這個時候,我對於我母親有了不喜歡的怨恨,雖然說不出來,但是總是有一種厭煩隔離感,我這種不喜歡她,又離不開母親照顧,還想在她麵前使勁討好的人生,一直演繹到今天。哪怕她後來對我很好,但是幼年她打我弟弟的情景,打我的情景深深的印在腦海根本抹不掉,特別是母親在我有孩子後,常常叨叨,養兒才報父母恩,我就覺得惡心,但是沒有說出口。因為看到我女兒3歲可愛的樣子,我就聯想起自己3歲被母親痛揍的景象,她當時怎麽能下得去手,用竹棍使勁的打我,我可是對女兒連一個巴掌都舍不得打。
這些我隻是默默的收在心裏,看著中年後的母親在弟弟無微不至的孝心關懷裏作著各種妖,不出一聲。現在母親她已經很老的,被我和弟弟捧在手心裏,特別是我弟弟更是對她愛護至極,叫我想起了老話,棍棒底下出孝子,真是國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