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株植物引起我特別關注的點是因為恰當的時機。
那時它開著美麗色彩的花朵,那串穗樣的花束最初的感受是似曾相識。它在我車子前行路途的右側方位,是沿途的風景之一。我一直有觀賞沿途風景的習慣,這不僅在平時的散步中也在開車的途中。這樣短距離的旅程,車速緩慢是有足夠的精力,匆匆一覽隨行而過的街道景觀。
我買過幾盆相似花樣的小盆摘,有白色,粉色,紫色,黃色。那是個突發奇想,想要開墾後院蘋果樹旁邊隆起的一小塊雜草地。預想中,上麵有幾株散枝的草本植物,在茂盛季節,綠葉上點綴著串串花束。那時是初夏,季節漸漸開始炎熱。庭院裏的鮮花也是歡快地盛開著。那是很甜蜜的時刻,似乎空中飛翔的蜜蜂都能聞到蜂蜜的芳香。我對於花卉的情感一直在欣賞中,很少摘園子裏的花。所以大部分那些花就在枝頭上綻放,枯萎,敗落。偶爾會剪下一兩朵盛開的薔薇或玫瑰,擺放在客廳的茶幾上。見過很多人家,滿庭院連綿不斷而盛開的花,庭院繁茂美麗。他們需要時時的定期修剪,有時是園藝的藝術,有時是個人的愛好興趣。我的庭院花卉不算多,那種園藝的激情還未在我的心裏狂飆。我算不上庭院達人或愛花達人。總之,我在庭院逗留的時間不算多。
買完盆栽之後,我查了花名,是魯冰花。
我小心地移植,並加了腐土改善土質。在植物外圍放了幾根廢棄的小樹幹圍成圈一塊小園地。沒有特別加製噴水係統。很多原因,它們沒有成功地移植成功。大約一個月底就枯萎掉了。
魯冰花對於70年代出生的人是很熟悉的歌名,是年輕時代的流行歌曲之一。歌曲中有媽媽的唱詞,所以大家都覺得親切。青春的心是不識愁滋味,隻是莫名的情緒。那時我們哼唱著,歌詞順口而過,會在“媽媽”那特別流連了一下,然後順了下去。那時聽了多少的歌曲,很多時候,那些少年時聽到的歌,詞似乎都不重要,隻有曲子在重複著。
大商場賣花的花圃是我的傷心地,是個觸景傷情之處。每一次逗留,往日與媽媽逛花圃的時光就會湧上心頭,讓人傷感。那時我多麽的心不在焉,而她是多麽地熱切。
那一旁的蘋果樹這兩年陸陸續續地長出了一些側枝,補充了原先折斷了地方。我很少摘樹上結的果子,曾經嚐過一次,澀。看蘋果樹底下的青草長得茂盛,不像是缺水的樣子。總之也沒有特意探究,我就權當是觀賞果樹。春天時,蘋果花開得熱烈,粉白簇擁,蜜蜂忙碌得不得了。果子成熟時期,除了掛在樹上的,還見到掉落在地小鳥咬了半口的小果子。到了秋冬季,那些掛在樹上的果子慢慢地焉了,轉了顏色,從青黃到焦糖。那年的家庭聚會在一家畫家的家裏舉辦。他們的牆上掛著一組作品就是蘋果的一係列展示。我忘了是相片還是畫作。他很講究地把作品放入了一個個框架中,背景一大片的留白,一個個果子在之中,簡潔雅致。那時媽媽還在。
寫完後,我突然想起,在我的青春時期與媽媽一起哼唱過那首歌,而且那是媽媽喜歡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