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抱歉,貼出這樣不堪的圖片----是我旅途中拍的,不過,不是中國大陸的上海、深圳---或是小鎮---是在香港!而且----是在尖沙咀遊客、文化藝術愛好者、表演藝術家常常出入的”文化中心“的男廁---四年前。。。
我被異味幾乎熏倒,我更被這又髒又破的廁盆驚呆了!。。。。回歸祖國才20年啊--那裏可是我當年出出入入無數次的”文化中心“。。。
為什麽我這麽敏感?因為,1974年,我到香港的第一份工作,就是在中文大學數學係當校工--其中一項工作,就是清潔廁所。
第一天上到男廁,我幾乎被臭味熏得要退出來---這是堂堂大學府的學生廁所嗎?怎麽比我們安徽農村的廁所還臭?(農村有人搶著收集肥料)---原來的校工被炒魷魚了--可能,與這廁所有關吧?
我戴上手套、用強力去汙水衝洗尿盆;戴上口罩,用刷子刷盡堆積的泛黃的汙跡(如下圖),再用清水多次衝洗。。。幾天後,辦公室的教授和學生都對我這個大陸新來的校工豎大姆指了。。。
可是,小便盆不夠多,學生下課衝進廁所,不少人進入座廁格裏尿尿--趕著上課?好像個個都不掀座板,就直接尿了----男人粗魯起來,這麽大的洞都會對不準?!於是,座板上,天天濕淋淋,黃水滴滴。。。。你叫辦大事的人,如何坐的下去?我的工作還包括掃地、搽黑板、取文件、衝咖啡、釘考卷、掃樹葉。。。哪能一直守在廁所教那些大學生如何尿尿呢?
於是,我畫了幅漫畫:一個男學生,褲子已經脫到整個大屁股都露出來了,可是,半蹲著、哭喪的臉回頭看著----座板上一圈都是水淋淋的尿滴到地上。。。。圖的上麵我用粗筆寫道:小便請掀蓋,以免-----
從此後,大學生們知道該如何尿尿了!我的工作也輕鬆不少。不過,全校傳了開來--這個”大陸仔“原來會畫公仔。。。有個女同學,還專門跑來數學係我的工作室求我--帶他進男廁所看我的”大作“。。。我可不敢!不過,我一直記得她的名字和她大眼珠的可愛的摸樣。。。
約半年後,我考上了日本設計公司當設計員,離開前,我的頂頭上司、數學係係主任給我的推薦信,寫得我非常好----可能,與我曾教香港大學生如何尿尿有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