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ma, non basta una vita
Rome, a lifetime is not enough.
今天, 距奧德麗.赫本的羅馬假日已54年, 公主從她那華麗, 乏味的皇宮裏蓄意逃出; 灰姑娘從她那繁忙, 五味的生活裏落荒而來; 一樣坐在噴泉的廣場上吃著冰淇淋, 快樂無比!
沿著當年奧德麗.赫本的足跡來遊羅馬, 據說是個不錯的選擇.
對羅馬的印象, 似乎光用一個好字是不能夠很清楚地描述的, 還需添一點”亂”, 抹一筆”黑”; 亂是來自遠古的”城門失火” – 一陣風吹來會揚起腳下的垃圾紙片; 黑是殘留於古堡的硝煙 – 沉澱在抬頭便隨處能望見的拱門石柱間. 雖然羅馬沒有英倫那麽紳士, 法蘭西那麽優雅, 瑞士那麽秀麗, 但從一開始踏上競技場的石階, 望著那些殘垣斷壁留下的悲壯, 直到領略過那些堪稱為稀世珍寶的雕刻繪畫, 教堂廟宇, 就會感歎羅馬確實是西方文化史中最了不起的瑰寶和奇跡.
羅馬最典型的象征當屬它的鬥獸場 (Colosseum). 其建築模式為現代體育館提供了完美的藍圖和典範. 不能想象, 古羅馬人當年是怎樣在沒有現代工具的條件下, 把那些檠天大石柱和巨型觀台建起來的. 從那些被歲月侵蝕的倒塌的廢墟堆中, 可曾發生過多少未被世人流傳下來的孟薑女式的動人故事?
當年提圖斯(Titus)皇帝於西元80年在這座圓形競技場既位, 舉行了為期100天的慶賀活動, 包括屠殺了5000隻野獸. 這種以人與野獸訣鬥的運動在西元523年前一直是合法的. 由此可見, 羅馬帝國時期上至帝王下至民眾的嗜血的熱情在這座圓形雄偉的建築中達到了最高峰. 那些底部的環型通道曾被灌入海水, 作為觀看海戰演習之用; 側麵的一個個小樊籠, 不禁使人想到那個愛上國王公主的文武雙全的皇宮衛士, 曾經是怎樣用智慧在戀人和猛獸之間選擇和訣鬥, 給人以無限的遐想……
梵蒂岡, 這個世上最小的國家, 僅有50 公傾的國土, 550個公民. 縱觀它的特點: 教宗為其領袖, 神權為其靈魂, 教堂為其心髒. 這裏的藝術寶藏和觀光的資源堪稱舉世無雙. 歎為觀止. 城牆內有世界上最大最華麗的聖彼德大教堂, 最令人驚豔的西斯汀禮拜堂, 繪有世界頂尖藝術家的作品: 米開朗基羅, 拉菲爾, Pinturiccio, 達芬奇的壁畫, 以及收藏眾多罕見藝術珍品的博物館. 每天清晨, 古老的城牆邊都排滿成千上萬的朝聖的人群, 一般都要等好幾個小時才得以進入.
跨進西斯汀禮拜堂, 宏偉壯觀的天花板繪畫是米開朗基羅的傑作. 當年這位年僅25歲的天才, 躺在這座巨頂下, 花了四年的時間獨力完成了這副作品. 其主題是描繪聖經中上帝把生命火花授予亞當, 然後取下亞當的一根肋骨造出了夏娃; 上帝又將黑暗和光明分開, 水與陸地分開, 創造了太陽和月亮, 以及獻祭, 洪水和諾亞的故事. 精美的作品在今天看來仍鮮豔奪目栩栩如生. 作品完成之後, 眾人把鷹架拆下來, 在讚歎繪畫的精美之餘, 才發現這位畫家的雙眼已經嚴重的斜視了. 這就是我們看到的為什麽米開朗基羅的頭象總是斜看著人們的.
才華橫溢的畫家在他25歲的那年, 還創作了雕塑>, 現陳列在聖彼得大教堂中. 整個作品感覺既高雅又悲傷, 莊嚴又超凡. 雖然文藝複興時期以自然主義聞名, 但米開朗基羅為了追求藝術效果而略加違背了這一原則 -- 聖母顯得太年輕, 死去的兒子在她那超大的懷抱中十分瘦小. 她低垂著頭, 麵容淒美哀傷, 緊抿的嘴角傳遞著令人心碎的母愛的光輝. 作品完成之後, 米開朗基羅還趁晚上溜入了聖彼得大教堂, 把自己的名子刻在了聖母胸前的帶子上.
自古流傳意大利是盛產帥哥的地方. 這論點大約也可以從Michelangelo 的雕塑>得以證實. 這件雕塑的真品原來就擺在佛羅倫薩的菲冷翠博物館的廣場幾百年. 後來為了保護這件珍貴的雕塑, 現已把它移到了美術學院, 而把一個複製品擺在原來的地方. 然而, 假帥哥的魅力仍然不可抵擋, 這件作品體現的英俊健美和傳神的藝術感染力傾倒了無數的崇拜者.
與雕塑展現的男性陽剛之美相對, 提香(Titian) 的油畫>則體現的是無比動人的, 活色生香的美女體態. 這幅充滿寓意的油畫創作於1914年, 是為一場婚禮而作. 主題是告誡年輕的新娘, 塵世的愛是神聖之愛的一部份. 而性愛則是神聖婚姻的延續. 新娘在側身傾聽著, 麵容上帶著的紅暈是其它類似的油畫所不多見的. 但不懂後側的小天使用手在石頭的池子裏專注地玩耍是代表什麽意義.
比公主幸運一點的是, 灰姑娘還逃到了風光旖麗的浪漫水鄉威尼斯. 這座小城以它獨具特色的水上小街和穿梭其間的古色古香的貢多拉小舟, 奢華得令人眩目的聖馬可教堂和廣場, 以及童話般的水上街景而聞名於世. 黃昏蕩舟於波光鱗鱗的水麵, 看著兩旁陽台上垂掛的鮮花, 對麵的教堂前穿著白色婚沙的新娘匆匆飄過, 此情此景已釀成了一壇新酒, 打開之前, 還是先封存若幹年吧!
回羅馬的途中, 經過了佛羅倫薩, 也拜訪了比薩斜塔, 這個大學時期就向往不已的奇跡, 的確是斜得不象話. 看到它, 不知為何總想起那些數學物理的公式和定律, 以及雞毛和鐵球在真空中自由落體同時落地的試驗. 那天很熱, 汗流滿麵地用手推著斜塔照了張像, 以此記念曾經年少時的豪情萬丈.
聽很多人說, 羅馬的小偷手段了得. 一些先行的朋友們, 無論積累了多少痛心疾首的經驗, 結果還是去一個淪陷一個. 有一位號稱是膽大心細的”賽諸葛”, 臨行前向大家誇下海口: 誓用孔明之智慧讓那意國梁上君子失望一回. 假期一天天過去, 腰包裏雖減肥但還平安無事. 最後一天, 開始對羅馬有些依依不舍了, 穩操勝卷之餘, 不免還滋生出一點點對失敗者的同情之緒. 甫往火車站去, 迎麵走來幾個天真爛漫的小童, 每人手裏拿著當天的報紙兜售, 待諸葛亮奮力自衛衝出包圍圈後, 竟然發現, 身上所有有口袋的地方, 全都底朝天的尷尬地露在了外麵.
如果說遭遇小偷是意大利TRIP中不太可省略的環節. 那麽這一天終於發生了. 從威尼斯返回羅馬的早晨, 在前往地鐵站的路上, 拖著一個小旅行箱, 上麵掛著一個紅色的背包, -- 買它時看中的是它周圍那幾個方便順手的拉鏈口袋, 卻沒想到還會有另外的人看上它. 清晨的小巷開始活躍起來, 拖箱的在青石塊的小道上有節奏的敲打著, 路旁的賣旅遊品的商店讓人目不暇接. 待到想起來該看一眼行李時, 哈! 回頭發現一個小男孩正敏捷地在開那幾個口袋; 隨著我的一聲尖叫, 他抬起了頭, 煙霧一般的迷惘的眼睛有些驚慌, 然後象一隻小鹿一樣蹦跳著消失在人流之中. Poor boy! 意大利未來的小帥哥中計了! 那幾個口袋裏, 除了太陽帽, 礦泉水, 剩下的都是些開胃零食.
說到吃的, 不得不提到意大利的冰琪淩和各式甜點, 每日必不可少. 不過, 美食與健身是可以同時進行的, 穿行於景點之間使你不用太擔心美食的誘惑. 另外,威尼斯的墨魚汁煮麵黑的嚇人, 但鮮美無比. 海鮮做得原汁原味. 佛羅倫薩的烤小羊排和野豬肉也相當不錯. 至於有名的意大利披薩餅卻不敢恭維.
在羅馬眾多的雕塑噴泉中, 許願池(Trevi Fountain) 最令人深往. 這裏的美感與活力不分日夜都很迷人. 白天有白天的感動, 夜晚有夜晚的浪漫. 根據傳統, 你拋下錢幣, 許下心願, 並能確定以後還可以再回羅馬. 臨行前的夜晚, 再次來到這裏, 靜靜的坐在石階上, 望著那些古老傳說的雕像, 聆聽飛濺的流水聲在中世紀的玉石圍牆間產生著回音.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淌過……...
願已許, 夜已深, 遠處教堂的鍾聲已敲響. 午夜之後, 新的一天, 灰姑娘的旅程就要結束了. 雖然南瓜花車不再,但有波音將載著她回家, 回到那真正屬於她的平凡人生.
夢江南 07/18/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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