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的某一天,一隻蒼蠅突然停在我電腦前半尺處。我正納悶它從哪裏來的時,它一個翻滾肚子朝天躺在了桌子上。看著它徒勞無力地想翻身而不得,我以為它生命已快盡。為了不讓它逃走,我用了一個礦泉水瓶蓋住它,輕輕一碰,它就進了水瓶。把水瓶蓋好,它就生活在裏麵了。
瓶裏有些水滴,夠它喝半年。
本來是奄奄一息的它,在瓶子裏撲騰了三天,爬上爬下,有時還小飛一寸,而且毫無困難地能翻滾。這讓我懷疑那天在我麵前它是故意裝著不能翻滾。
看見它又充滿活力,三天前的晚上我就動了個心思:給它自由吧,雖然外麵很冷。
拿著水瓶站到門口,打開蓋子,無論如何怎麽敲打瓶子、倒掛瓶子,它總不出去,隻好蓋好瓶子仍置於桌上。
前天的上午,又起了給它自由的心,同時也有另外一個擔心:傳說想念自己的親人(比如父母),因為陰陽相隔,不能前來相見,會化作其他生命形式而來看望。猶豫一會後,把蓋子打開,將蓋子放在車庫的一個紙盒子裏,暗地許了個願:如果呆會回家後它仍在,就讓它在水瓶裏結束生命。
回家後第一件事就是去查看礦泉水瓶,它已經不在裏麵。晚上再去查看,仍然沒有。
這是生平第一次對一隻蒼蠅有了牽掛,因為心裏總有個念頭:萬一它真的是親人的化身呢?希望是,又希望不是。
想起浮雲寫的書評,關於小王子和狐狸,如果對什麽用上了心,即使一隻蒼蠅 ......